肖恪对于上面的位置其实并没有多坚持。
他喜欢江与别,喜欢到可以为他做任何的事情,江与别宠他宠的没原则,他又何尝不是?况且床上这种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谁上谁下,肖恪真的不是太在乎。
不过是一直以来喜欢在床上逗江与别,而江与别对于反攻这回事,嘴上说的勤快,但实质性的行动却没做一件,但凡有一次他真的有压肖恪的意思,肖恪也不可能不让他。
但江与别却一直也只是逗肖恪。
江与别想吗?想,也不想。
他和肖恪的想法差不多,彼此相爱,那么位置就不是很重要,没必要那么坚持,小朋友想在上,就在上好了,况且他的体力跟肖恪比起来,那确实有点弱,也没那个自信能让小朋友和自己躺着时一样舒服。
他也挺懒的,能不动就不动,再说了,肖恪把他侍候的也挺舒服的。
事前事后的侍候着,偶尔还能公主抱去洗澡,就别提多舒坦幸福了。
所以两个人这么多年了,除了嘴上说说,江与别早就没这个心思了。
但肖恪此时问出这句话,江与别是明白什么意思的,但凡自己点头,肖恪就会乖乖躺在床上的。
他在心疼自己。
受伤以后,肖恪对自己像极了对待一个孩子,冷了热了都怕,现在就连做个爱都可能怕自己疼了,于是才会这么说。
江与别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肖恪:
“你有没有心?我身体刚恢复,你就让我侍候你?”
肖恪:“……”
肖恪看着他没说话,江与别啧了一声:“你做不做?”
不可能不做的,毕竟都忍了3个月了,但即便做了,肖恪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还是以江与别的感受为主,以至于习惯了肖恪猛浪的江与别颇为不习惯,勾着他的脖子问他:
“你是不是不行了?”
肖恪完全没有被激到,甚至还点了头:“嗯,不行了,要换位置吗?”
江与别一口又一口的咬他的肩膀,没理他。
……
肖恪是从宋毅那边知道江与别有了要退出娱乐圈的心思,很久都没有说话,宋毅笑笑,开口说:
“不知道□□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一开始你刚来江与别身边的时候,我曾无数次的嘱咐他别打你的主意,我并不很赞成你们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你太小了,未来有很多的不确定性,□□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空窗期,我不想你受伤,也不想在你将来寻找更好未来的时候他再一次被丢下,但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你可以把整个世界都丢下,也不会丢下他,而□□对你的心思也是如此,你们爱对方超过了一切,这在感情来看的确是羡慕不来的幸福,但人活着不能只有爱情的,□□属于娱乐圈,属于演员这个行业,他就是为这个而生的,就这么放弃,别说粉丝替他可不可惜了,他自己不会可惜吗?”
“同样你也是。”宋毅说:“大学7年,进修一年,工作两年,你人生大半时间都只做了这么一件事,放弃不可惜吗?我知道你们彼此舍不得,担心,但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对,你们这样,也会成为彼此负担的。”
肖恪沉默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宋叔叔。”
最后的最后,肖恪和江与别认真谈了一次,两人都各自退了一步,肖恪不再有不做医生的想法,江与别也不退出娱乐圈,但是高难度的电影不会再拍了。
经过此事江与别也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他真的不忍再看到肖恪为自己担心到整夜惊醒的模样。
但福祸相依,江与别因为这件事而受了伤是真,但也因为这部电影包揽了影帝所有奖项。
肖恪陪他一同出席颁奖典礼,看着他在台上幽默风趣的发表获奖感言,看着他得到台下同行的掌声和粉丝的一众欢呼。
直到这个时候肖恪才明白了宋毅的那句话:他天生就属于这个行业。
肖恪前来并不是单纯为了陪同江与别的,他的一首电影配乐提名了最佳配乐,虽然获奖机率不大,但是能和江与别一起参加,他还是来了。
两人没有坐在一起,但是却在台下悄悄发微信:
【结束想吃什么?】
【你还没领奖呢?怎么想着吃?饿了?】
肖恪回复:【我不会得奖的。】
【不可能。】
事实证明,就连江与别也有失算的时候,肖恪真的没有得奖,但他不觉得遗憾,他来这里的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领奖,而且其余几首配乐他都听过了,是真的觉得自己和获奖的那位还有不小的差距。
宣布获奖曲目的时候,江与别发微信安慰他:
【是他们双耳失聪,你是最棒的。】
肖恪坐在江与别靠后的位置,看着他一边装模作样的看着台上,一边给自己发微信,不由笑了。
颁奖礼结束的时候,因为江与别和几位导演有话要说,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等江与别回到后台的时候,人员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肖恪在休息室里等他,见他进来笑了笑:
“完事儿了?”
“嗯。”江与别走过来亲亲他:“饿坏了吧?我现在带你去吃东西。”
肖恪点点头,把风衣披在他的身上穿好,顺便系好扣子:
“走吧。”
两人走到地下停车场,车子没剩下几辆,他们的保姆车停在角落的位置,挺显眼的,但毛毛却不在车上,肖恪拨了个电话过去,毛毛接了:
“恪哥,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肖恪笑了:“不急。”
挂了电话,肖恪便把江与别带到了车后的位置,挡住风的同时也挡住了摄像头,在肖恪抬手帮江与别整理衣领的时候,江与别笑看着他:
“拉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肖恪懒懒的看他一眼:“你现在脑子里除了这点事儿就没别的了?”
“你有?”江与别淡淡挑眉:“昨天晚上是谁在酒店里不顾我今天有颁奖典礼非要玩花活儿的?嗯?你还记得你玩到几点吗?”
肖恪没说话,江与别却笑了:
“害羞了啊?”
“没有。”肖恪看着他,微微眯眼:“就是觉得昨天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晚上回去再试试,你这条领带不错,绑在你身上,应该挺美的。”
要骚还是肖恪骚,江与别闭嘴不搭话了。
安静的只有风声的停车场里谁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但安静了没多长时间,突然两人都听到了砰的一声,似乎是身体撞上墙壁的声音。
江与别和肖恪都侧出半个身子去看,瞧见了不远处一个男人正将另一个男人用力压制在墙上的画面。
一个穿着皮夹克,留着卡尺发型的男人,帅是帅,却肉眼看过去的不好惹,一个穿着礼服,文质彬彬,但气场强大的将那人压制在了墙壁上,就在肖恪觉得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礼服男却猛的俯身上去吻住了卡尺男。
肖恪:“……”
江与别也有点没想到,但四周都是监控的停车场这样的举动还是有点大胆了,更何况这个人自己还认识,是他很欣赏的一个晚辈,于是虽然不太合适,但江与别还是出声了。
拿出肖恪的手机给自己拨了个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极其自然的从车后走出来一边接听一边随意看过去,在看着墙边的两人时愣住了,演技堪称完美。
顾以松开迟焰,回过头来看到了江与别。
江与别对着电话那端说了句‘等下打给你’就挂了电话。
“江老师。”顾以开口:“还没走?”
“嗯。”江与别笑笑,从顾以的脸上错开视线去看迟焰,淡淡点头打了招呼,继而开口说了两句:“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不过这是公共场合,有摄像头,被拍到了影响不太好,尤其你还是艺人,多注意一点没坏处。”
“我知道,谢谢江老师了。”顾以的脸上完全没有被撞见的尴尬,仿佛被人看到或者被拍到这都不能影响到他。
肖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后悄悄离开了,此时从不远处冒出来,配合江与别演戏,对着他挥了挥手:
“哥。”
江与别回头看他一眼,等肖恪走近了,才笑笑对顾以解释道:
“我爱人,肖恪。”
顾以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回头看了迟焰一眼,没说话,似是在思索着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份,就在江与别觉得他是不想承认,刚想找个话题转移过去的时候,顾以却看着迟焰轻笑一声开了口,他说:
“我炮-友,迟焰。”
肖恪:“……”
江与别:“……”
原本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尴尬才承认自己喜欢同性这回事的江与别万万没想到顾以会直接来这么一句,目光不由放在了迟焰身上,但迟焰的脸上却淡然的没有一丝波澜,好像顾以说什么都是可以的。
顾以没尴尬,肖恪和江与别倒是有点不自在了,好在这个时候毛毛赶了回来,江与别道了声再见便和肖恪一起离开了。
车子从两人身边驶过的时候,肖恪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发现顾以还真是大胆的很,竟然又吻了上去。
“你认识?”肖恪回过头问江与别。
“一起拍过电影。”说着江与别便啧了一声看着肖恪:“你对我是不是太不关注了一点?我拍了哪部电影,合作了哪个演员你都不知道了?我的那些电影你是不是也都没看?”
肖恪看着他,笑了:
“有你的电影,你觉得我的眼睛里还能装得下别人?”
江与别:“……”
这孩子,口才是越来越好了,他竟然无言以对。
——
转眼间肖恪和江与别已经在一起五年的时间了,他们没有一个正式的仪式说在一起,所以也具体不好说哪天确认的关系,但江与别还是想着给肖恪一个礼物。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一天吃饭的时候,江与别突然开口问肖恪。
肖恪抬眸看他一眼:“有。”
“什么?”
“你!”
江与别:“……除了我。”
“还是你。”
江与别啧了一声,不太满意,但心里却很欢喜。
他原本想给肖恪一个惊喜的,可仔细想想他们之间不太适用于惊喜,他们之间一直都是细水长流的日常,将温暖和感情融入到了生活的点滴。
而且肖恪这孩子,好像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除了喜欢自己以外的确没见他特别喜欢别的。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按他说的,将自己送给他吧,虽然自己早就属于他,但可以让这份属于在特别的日子变得更特别一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希望我变成什么样的?”
肖恪笑了笑:“不是说过了吗?骚一点的。”
“我骚了啊。”江与别说:“是你自己说受不住的。”
“那都多久的事情了?”肖恪看着他:“要不你再试试?哥,你是不是想玩什么限制性游戏啊?角色扮演?还是字母圈?你想你就告诉我,我很乐意满足你。”
江与别:“……吃饭吧。”
指望肖恪说出个建设性的想法来,不太现实。
肖恪笑笑真的不说话了,但是吃完饭收拾碗筷准备离开餐桌的时候肖恪突然有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江与别,说:
“哥,如果你刚才的问题是问我想要你在床上变成什么样的话,那就猫吧,我一直觉得你很像小时候我爷爷养的那只大黄猫。”
江与别:“刷碗去吧。”
肖恪笑笑,去了厨房。
江与别看着肖恪的背影却陷入了沉思,猫?他怎么可能像猫?
但不满足男朋友的媳妇儿不是好演员。
江与别决定即便不是猫也要让自己变成猫。
……
这天的对话很快被肖恪忘的干干净净的,他只当江与别是心血来潮,但几天后他发现江与别开始有些神神秘秘的。
快递都不让自己去拿了,宁可自己戴着口罩去取,而且收到的快递肖恪从未看到过是什么,问江与别也只是说:
“没什么。”
有问题,很有问题。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江与别在运动完又被肖恪侍候舒坦的睡过去之后,肖恪开始翻箱倒柜,然后还真的让他在衣帽间一个不常用的抽屉里找到了罪证。
一个猫耳朵发箍,一条尾巴。
肖恪:“……………………”
联想到不久之前江与别不经意在餐桌上问自己的话,肖恪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于是他开始等着礼物的到来。
肖恪并没有等很久,在一个临近年关调休第二天不用上班的周五,肖恪等到了。
饭后没多久,两人正在看电影的时候江与别就借口困了要回房间去休息,肖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担心他不舒服,但江与别义正言辞一定要他看完电影才能回房间的时候,肖恪的某根神经突然就亮了,微微笑着:
“好,你好好准备。”
江与别刚迈出两步,闻言回头看着肖恪:“准备什么?我是去睡觉。”
“是我想多了吗?”肖恪笑着:“那衣帽间的猫耳朵和尾巴不是你买的吗?”
江与别:“……说出来有意思吗?”
“有啊。”肖恪说:“只要是你,一切都有意思。”
还没扮上呢,江与别的脸就已经红了起来,但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江与别也不能再反悔,于是便只能硬着头皮回房了,洗澡,清洁,装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江与别有瞬间自戳双目的冲动,他反悔了,是真的反悔了,这副样子连他自己都看了难为情,更何况还要给肖恪看呢?
于是他动手要摘,可就在这个时候,肖恪却推开浴室的门进来了,江与别的脸红了个彻底,肖恪迈步走近他,笑着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
“谁家的野猫跑到我家浴室来了?”
江与别羞耻的闭上眼睛不看肖恪,肖恪知道他是害羞,所以也不在乎,他只是看着他,感觉到了江与别对自己满满的诚意。
这份诚意,是他可遇不可求的,于是要格外的珍惜。
“别看了。”肖恪一直没动作,江与别有些无措,出声说了句。
肖恪笑笑走过去:“准备好了吗?”
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在这个晚上江与别可谓是感触至深,事后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酸软的,连呼吸都是轻的,肖恪却还是不知足,趴在他的身上,时不时的咬他一下,顺便问他:
“下次扮什么?”
江与别闭上眼睛,只当没听到。
第二天江与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身体被按过摩,那处被上了药,倒也不是太难受,只是洗漱的时候看到这一身的痕迹还是有点触目惊心,他好像激活了一个全新的肖恪。
想起昨晚的混战,江与别脸上一阵臊得慌,离开洗手间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把那两件物品扔进垃圾桶,让他们永世不见天日,但是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明明记得昨晚最后肖恪是放在了床头柜上的。
“找什么?”肖恪出现在门口,手里把玩着那条尾巴。
江与别:“……你拿它做什么?”
“回味。”肖恪说。
江与别:“……”
肖恪笑笑迈步走过来,轻轻的抱住他,埋首在他耳侧,轻声道:“哥,我爱你。”
江与别所有的情绪都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而释然了,是啊,肖恪爱他,他爱肖恪,那么就没什么不可以,没什么不能做。
午饭过后,肖恪和江与别去了琴房,一个坐在地毯上抱着一把吉他轻轻拨弄琴弦,一个坐在他旁边侧身靠在他的肩膀上把玩手机。
午后的阳光很好。
他们也很好。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走到这里就要正式的跟大家说再见啦。
谢谢大家喜欢江与别和肖恪,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谢谢你们陪我到现在。
文章有很多不足,很多不完美,谢谢你们一路支持和包容。
既然迟焰和顾以在末尾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那么接下来就准备正式见面了~
本想无缝开新文,但还是需要时间将故事打磨好。
十月初开文,希望迟焰和顾以来时,你们都在。
鞠躬!感恩!
ps:希望小可爱们给这篇文打个分~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