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想了想,干脆从乐队那边拿了把电吉他过来,周董眼神也开始发光。
单论这门手艺,周董是有着绝对的发言权,心痒难耐,只是又担心夺了吴良的风头,耐着性子在台下看着。
在吴良看来,杨万嬅登一次场唱一首歌纯粹是浪费,于是很干脆的玩起了伴奏。
贝斯版的《处处吻》,副歌部分还唱了一段,反正怎么尽兴怎么来,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将羞羞带来的视频弄个静音。
之后的表演环节就顺理成章了,五百、周董、杨万嬅、韩小雪轮翻上阵,彻底的将年会的气氛引爆,从刘雨嫣笑的开心的脸上就知道,“这是属于后浪广告公司独有的福利,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五百一首经典老歌,再加上一曲《风火》;
周董依旧是两首经典;
韩小雪则是和吴良一起演唱的《只要平凡》,这回的剪辑则是宁昊亲自操刀,对外宣传的也是这首歌,新片上映安排在大年三十,主攻春节档市场。
外界的宣传如火如荼,能够亲身听一听原唱,今天的年会就值回票价了。
吴良触目之下,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而这一幕感觉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是否真的亲历过。
吴犹豫扑棱个大眼睛悄悄的问楚子曼,“楚姐姐,吴良怎么又哭了?”
“这孩子,心底得有多苦才会有这么痛的领悟啊?”楚子曼有些心疼,不过又犹豫再三,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难道是和这场电影有关?”
她的猜测几乎无限接近于真相,吴犹豫仔细想想认同了她的观点,于是提了个建议,“要不,咱今天晚上一起给电影看了?”
楚子曼眼神一亮,微笑着点点头,“这个想法好!”
对于吴良在台上落泪的这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有理解的也有不理解的,不过低沉的男声唱腔,带给人们的是强烈的压抑,有种敞开心扉嘶吼的痛感。
可想而知,电影真要上市,能不能和几部贺岁大片pk成功,那只能用一句“艺高人胆大”来形容了。
不过还好,悲伤的气氛还是短暂的,歌曲是悲伤了些,没有看过电影,代入感终究是差了些,在吴良又用电贝司弹了一曲《thebeginning》之后,现场彻底沸腾,生生将年会的现场变成了一个轰趴现场。
总体上看,今年的年会热热闹闹,比前一年好上许多,只是今年少了甲方爸爸的参与,气氛更为融洽而已。
大奖发完,年会也步入尾声,眼瞅着都快十一点半了,台上还有不少人留着不走。
吴良笑了笑,没多理会,任其自然,他安排送完宾客,准备走人被吴犹豫拉住,“我问过高庆声了,鹏城这边首映完之后,就给拷贝送过来。”
吴良看看时间,“12点首映,演完都2点了,送过来3点,你们不睡觉了?”
吴犹豫坚持,“不睡,必须看!”
楚子曼拿了盒纸巾扬了扬,“给你准备的,够不?”
远处还在和刘雨嫣聊天的何羞羞看见楚子曼手中的纸巾,脸色有些鄙视,暗道,“忙活了一天了,还要?这体力可真够好的?”
刘雨嫣顺着何羞羞的眼光瞄了过去,略微有些尴尬,急忙松开何羞羞略微冰凉的手,“累了一天了,你们都早点休息吧,明天到公司里,咱俩说说话?”
年会结束,基本上意味着放假,按照惯例,刘雨嫣作为总经理总是要坚守到最后的,甚至于查看水电门窗这些都得她亲自确认过才放心。
不过,今年和往年不一样的是,楼下还有一群藤讯的员工,有不少人过年也得值班,大楼的安全问题倒是不用过多的担心。
这般做,无非就是传统的惯性而已。
何羞羞原本还想通过刘雨嫣了解了解总部这边的各种管理,心想着回去也能效仿,总归都是后浪广告公司,一脉相承的渊源还是得有的。
刘雨嫣要走,何羞羞只能无奈的和对方告别,“好的,刘姐,明天见。”
从杭城赶过来,一路舟车劳顿,虽然在路上走走停停,但是长途旅行带来的困顿感还是让他们几个脸上露出了疲惫之色,小慕希吃饱喝足之后,上下眼皮早已打开了假,吴良看的心疼,给小丫头抱着到了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床铺定期打理,很干净,空调也正暖,小慕希一进房间就趴在吴良的身上睡着了,吴良给小慕希扔在床铺上,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来,却发现,吴犹豫和何羞羞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相顾无言。
吴良轻咳一声,问,“咱们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
吴犹豫不依,很是倔强的点头,“必须等!”
“小慕希都睡着了,等会再给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吴良对于小慕希的起床气可是深有体会的,睡觉必须得睡够,否则,早上能给人气死。
牵扯到小慕希身上,吴犹豫明显的犹豫了,面带不忍的看向楚子曼,楚子曼很纠结,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支持了吴犹豫的决定,“这张床够大,大家挤挤也能睡的下?”
似乎是想到些什么,楚子曼又问,“就是上班时候休息用的,你整这么大的床干什么?”
吴良顿时语塞,“我睡觉不老实,滚来滚去的,床大点,不容易掉下来!”
“呵呵!”迎接他的是两声冷笑,何羞羞看着几个人说说笑笑,“行,那你们继续,我去订宾馆。”
楚子曼忙给她拉住,“说好了出来玩的,再说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什么宾馆啊?”
何羞羞使劲抽了抽胳膊,发现抽不动,无奈的问,“明天我得和刘总聊公司的事儿。”
“这还不好办,你去和小慕希睡,我们看完电影再喊你们!”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何羞羞无奈的点点头,“那行,我去睡了。”
她一走,吴犹豫和楚子曼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说,你为啥哭?”
吴良艰难的挠挠头,试探着给了个解释,“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