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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白府·两姐妹(1 / 1)

秋意渐凉,转眼寒冬即至。

客栈的商旅明显也在递减,往来过客不如春暖花开夏日缤纷时来的热络。

初雪降临的时候,白子曰已经搬回了白府,这或许是在家中度过的最后一个冬日,亦或是最后一个年。

“府里的暖炉就是比客栈的好上千万倍,炭火都是从北边入南月的好货。”阿英往暖炉添火,小脸红扑扑的活泼可爱。

白子曰半躺在床榻上,手里拿着苹果,悠闲自在的啃着,还一边自语道:“冬季真是个养膘攒肉的好时节啊。”

“小姐又不胖,冬天吃的多身子才暖和啊。”阿英这心里安慰可是一点实质性的辅助效果都没有。

“哎…听说北翟冬季可冷了,比咱们这冷上数倍,那岂不是要冻死人了。”

白子曰最怕冷,想想那冰天雪地就平白徒增了些许烦恼。

怎么看都觉得和北翟不搭,命里可无的配置,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就牵线牵到了一起。

月老是不是上个冬季冬眠未醒,朦胧中胡乱给世间男女拉了拉红线,东拼西凑的奔走相遇。

不靠谱,不靠谱啊。

焉离顶着大雪来见子曰,带了些好吃好玩的东西。

“快进来,瞧你这满身的雪白,怎么不好好待在宫里呢。”

白子曰将焉离身上的积雪拍掉,转而唤了阿英将小暖炉拿来,让焉离放在手里暖着。

“眼看年关将近,我母后那里杂事颇多,去了倒是打扰,就想着下朝过来瞧瞧你,总是没几日瞧了。”

“这话真是颇具伤感哟…哈哈。”

子曰说话的时候宠溺的拍了拍焉离的脑袋,结果被焉离突然一个反手握住,视线落下来,欲言又止。

手被松开,焉离左右飘忽的眼神,带着长长的一声叹息:“我向父皇请求了,亲自送你去北翟。”

“啊?!这…不太好吧,你毕竟是南月的太子,这样做不合适,也会有不必要的危险。”

焉离苦笑着说:“是啊,父皇也是这么说,所以他只准我送你到边境。”

“哦…这样啊…最好不过了。”

暖炉里的炭火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发出点声响,窗外飘着的大雪,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

屋里突然安静的只剩下呼吸的节奏。

子曰起身去了窗边,试着开了一个缝,立即感受到丝丝凉意。

索性,就放肆的打开了一半,将手伸了出去。

雪花落在掌心,瞬间融化掉。

“焉…”

子曰刚想说话,突然听到前院传来一阵嘈杂。

“阿英,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阿英匆匆而归,告知是小妹白子艺回来了。

“好像是四小姐夫家那边出了什么事,老爷已经请了族里的长辈们到堂内议事。”阿英回道。

子曰与焉离对视一眼,焉离随即说:“既然府中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之后便匆匆离开。

白子曰行至前院,在拱门前被管家拦住:“三小姐,老爷吩咐了,家中女眷除了大夫人谁都不能至内堂,您请回吧。”

若是白子艺的事,为何连她亲娘都不能过堂知会。

子曰顿时明白,此事大概非同小可,白老头在刻意避免事情扩大化。

“这么严肃?该不会是爹爹做错了什么事,面子上下不去,打算找族里的长辈们私了?!”白子曰充分发挥着自己那吊儿郎当的脾性,故作八卦且无聊的姿态,絮叨了几句。

管家有些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三小姐’,语调拉长,明显很是不想和这位‘三小姐’继续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好了好了,不说就不说嘛,反正也和我没关系,这就走了。”

……

只是,似乎越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越容易传出一些小道消息。

难道是定律?!

隔天,白府里就已经将昨晚的事传的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当然这也只是下人们私底下嚼嚼舌根而已,没人敢真的拿到台面上来说。

阿英搜集了府里的人脉网,多个版本传输给子曰,子曰也就大概猜出是怎样一回事儿。

“啊~~~~”白子曰拉长语调,一水儿的故弄玄虚状。

阿英凑过来问道:“小姐理清楚了?想明白了?”

“嗯…没有!”白子曰义正言辞的说道。

阿英像是一个听八卦未遂的人,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白子曰已经猜出八/九,只是没想说出来而已。

既然白老头有意延后发布,那她又何必提前分享,反正这事儿瞒的了初一,瞒不过十五。

以白子艺那性子,多是不会不了了之的。

而果不其然,事情过去还不到五日,连焉离都知道了个中详情。

更诡异的是,焉离的母后竟然下旨请白子曰和白子艺进宫去品茶。

真不知道在这光景下,到底是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说起来,子曰也有两年的时间没进过宫了,上一次来,还是她及笄之年。

焉离的母后送了她一只玉镯,说是当年的陪嫁之物,贵重到子曰不敢收下,可国后坚持,硬是给她戴在了手腕上。

后来子曰一回家就将那玉镯收了起来,两年都未再动过。

也是在那时,她突然意识到焉离心里的秘密,而且,显然,他母后也默许了。

可今日这又是来的哪一出戏?

要知道,和白子艺一起出场,可是白子曰打小以来最抗拒的事。

“许久未见姐姐了,过的可好?听说开春就要去北翟了,妹妹还未向姐姐道喜呢,恭贺姐姐觅得如意郎君,就要成为北翟的九王妃了。”去国后寝宫的路上,姐妹间的硝烟就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弥漫。

子曰真是受够了这种无知的争斗。

“那就谢谢妹妹了。”

国后今日只召见了白家两姐妹,白子曰原本以为焉离也会在场,毕竟她难得进宫,那小子怎会不出现。

但偏偏这次,事情就没有如子曰猜想般的发生,品茶宴从始至终都未曾看到焉离的身影。

“子艺,张家骗婚的事本宫都已彻查清楚,他们也太过大胆,还好你嫁过去不久,也不算吃了太多亏,哀家和你父亲商量过了,张家毕竟也是南月有名有姓的大户,日后还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此事多少也有哀家的过错,也算是哀家对不住你们白家。”国后情深意长的抚着白子艺的手,温柔的不得了。

只是,白子曰听到这话,委实有点云里雾里。

即便她之前已经猜出,白子艺的婚姻出了问题,且可能是对方出/轨所致。

但此刻听来,事情竟然升级到了骗婚的程度,敢情,传闻中的孩子,不是婚后才有,而是婚前就已经存在?

白子艺是嫁给了一个有过婚史又有孩子且慌而不报的人?

可这退一万步,抛开一切前因后果来说,此事和她白子曰也没什么关系啊,为何今日也被一同叫来?

白子曰处于这种尴尬的夹缝位置,分分钟有种要被套路的感觉涌上心头。

“子曰!”耳边传来国后的声音。

白子曰抬头望去。

国后笑容满满,慈祥的让白子曰总觉得下一句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哀家之前让你帮忙寻的那只哀家无意间遗失的玉镯可是寻到了?”

“啊?!”白子曰一脸懵。

“焉离说你已经找到了。”国后加重了语气。

白子曰虽然此刻心中觉得可笑,但毕竟是已经秒懂,就回了:“是,找到了。”

“哀家本来是想等子艺和焉离的婚期定下来再给她的,不过今日见到,委实心疼的紧,你回府后就替我交给子艺吧。”国后说。

“哦,好。”白子曰应声。

事情真是神转折,神转折啊。

玉镯如约在归家之时就交于白子艺手中。

也说不上不舍,只是大概什么东西一旦在自己手里停留久了,潜意识里总有种它就是我的感觉。

也许这是人的共性,也是惯性。

总之,看着玉镯被白子艺拿走,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又或者,白子曰觉得难过的也并不是玉镯本身。

第二日,没有意外的,焉离那家伙又来了。

“你把玉镯给白子艺了?”一进门的第一句话。

子曰点头,手中还在把玩着新买的胡桃小木雕。

焉离急了,上前就将子曰手中的小木雕夺走搁置一旁,无比严肃且急切的注视着白子曰。

“你可知那玉镯代表着什么?”

“不知。”子曰随意的回道。

“……”

焉离气的满脸通红,他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遇到不顺心又没办法的事就会如此。

“母后让我娶白子艺为妃。”这话说的倔强,只是也很无奈。

“我昨日进宫就已听出国后的话中之意,虽然多少觉得与你有些可惜了,但我们白家的女儿,尤其是子艺,怎么说也是这南月出了名的才女,而且又貌美,为妃也不为过,你只当是给未来后宫里添了一口人,也不会太碍事的。”子曰将那小木雕重新拿回手中把玩,不紧不慢的评点着让焉离火急火燎的事。

“可我自小就不喜欢她!”焉离这话说的倒是真切。

回想过往,白子艺那盛气凌人的模样确实不太讨焉离的欢心。

子曰想了想,突然在焉离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啊,说你没长大就真的没长大的样子,你难道不知你母后为何要如此做吗?”

提到这里,焉离就好像异常生气和不甘心。

“还不是因为张白两家的婚事当初是我母后背地里撮合的,我母后明知道张家长子曾有一段过往,虽然没有成婚,但毕竟有了孩子,却还将此事隐瞒,达成两家姻缘,如今东窗事发,为了给白家一个交代,就硬塞到我府上。”焉离越说越生气。

原来,张白两家婚事竟是国后从中牵线撮合,看样子这里面难免又涉及到些政治联姻什么的复杂关系。

不过国后解决的办法倒是上策,怎么说焉离也是未来的国主,白子艺一个二婚,给个贵妃的名头,对白家而言就是厚爱了。

白老头在这方面大抵是没有什么太大心思的,估摸着白子艺自个儿费了不少劲儿。

说到底这些事和白子曰的关系也不大,往后各自一方,是是非非尔虞我诈的又有何关。

就是对焉离来讲,委实算不上好事。

子曰都可遥想,未来焉离的后宫定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就当是帮你母后一个小忙,反正你将来也要后宫无数,多一个子艺也不差什么。”

想不到更好的话,就当做是安慰吧。

“可我不会爱上她的。”

焉离这小子有时确实执拗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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