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豪门 > 夫君是个演技派 > 8、不准·爱上我

8、不准·爱上我(1 / 1)

星星点点的火光出现在沿岸,呼喊声渐渐传来。

总算,子怀和焉离来了。

“子曰!”焉离第一个冲上前来,少见的情绪失控,一把将子曰揽入怀中,仿佛失而复得一般。

“焉离,我不是好好的嘛,你这是怎么了?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子曰在焉离怀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抱怨道。

只听见焉离在她耳边无力的低声说道:“我怕…怕失去你。”

情真意切,带着无尽的担心和忧伤,让子曰忍不住想要抱紧他:“好啦,我都在你面前了。”

阿英上前将一件披风披在子曰身上,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小姐,还好找到您了。”

子曰揉了揉她的发丝,笑着安抚说:“没事了,我们回家啦!”

“还回什么回,这么晚了,难道要赶夜路?!你啊你,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吗?逞什么强?!”说这话的自然是哥哥子怀,数落了半响,终还是忍不住将子曰拥入怀中,心疼的长叹一声,安慰什么的话一句也没说出口。

漆黑黑的夜路,伴随着石子路的颠簸,马车里的子曰又陷入了一阵昏沉,额间微微发烫。

到驿站的距离已经不算远了,只是此刻,谁都觉得异常遥远。

子曰无意识的捏住阿英的胳膊,皱起的眉头和脸上渗出的虚汗,已经藏不住她的隐忍。

夏日的尾巴,带着落日后的一丝寒意,子曰病了,估计是着了风寒。

马车外,乘马而行的慕九渊也没有好到哪儿去,明显也感受到发热带来的昏沉,后脑勺疼的厉害。

好不容易挨到驿站,子怀和焉离安顿好一切,即刻驾着马车去附近寻找大夫。

慕九渊没有直接去休息,而是先去了子曰的房间。

“她还好吗?”慕九渊问阿英。

“不太好,比先前又烧的厉害了些。”阿英一边将子曰额间用冰水浸过的布子取下来再换一块新的上去,一边神色担忧的回道。

慕九渊当即回头对青竹子说:“青竹子,去找管事儿的寻一壶酒。”

不多时,就看到青竹子端着一壶酒回来,慕九渊接过那酒递给阿英:“用布浸过酒,擦拭她的额,颈,胸口,后背,手心,脚心,或许可以有所帮助。”

阿英其实不太明白其中道理,只是眼下小姐烧的厉害,慕九渊说的认真,就不妨一试了。

慕九渊和青竹子退出房间,等阿英说弄了好才再进去。

站在床边的慕九渊听到子曰呢喃着说了什么,衣角突然一沉。

低头望去,子曰的手看起来很无力的轻捻住了九渊的衣角,表情很是痛苦,明明闭着的眼睛,此刻却止不住的泪流,从眼尾滑落。

慕九渊忍不住靠近了,反握住她的手,脸也渐渐贴过去。

阿英看到如此一幕,想要上前阻止,却被青竹子拖住,一脸‘你要是上去,我会打你’的表情。

阿英本来就胆小,僵持着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只是慕九渊越发过分,直接顺势爬上了小姐的床!

阿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幻觉!

睁眼,闭眼,再睁,再闭,再再睁!

慕九渊已经将白子曰拥入怀中,子曰窝在了他的颈窝里。

“这这!木…唔…”阿英刚想说话,就被青竹子捂上嘴,硬生生拖出了房间。

事态发展的有点措手不及。

“妈…妈…”子曰嘴里呢喃着,带着哭腔。

慕九渊以为自己幻听,再仔细靠近了去听,结果确信自己听到的确实是‘妈妈’两个字。

她怎么会说‘妈妈’?难道不是应该喊‘娘,娘亲,母亲’之类的吗?

为什么她会用这个词?

“妈…我好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子曰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虚弱的让人心疼。

慕九渊自己明明此刻也发着烧,却像是全然无感似的,只顾着子曰的难受与否。

搂着他的手更紧了些,安慰的说着:“没事的,大夫就快来了,你要坚强。”

“医生什么时候才会来?”子曰问。

慕九渊只觉背后一凉,他又听到了什么?

医生?!

“白子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医生…医生…”子曰无意识的重复着医生两个字,看样子是烧糊涂了。

慕九渊一脸震惊的望着怀里的人儿,表情奇异的很。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一直没怎么动。

终于等子曰浅睡过去,慕九渊才小心翼翼的下床,为她盖好被子,擦掉额头的汗。

门被打开,阿英还被青竹子捂着嘴巴动弹不得,眼神惊恐而无语。

慕九渊示意青竹子将人放开,只是这刚一松手,阿英就大叫道:“木九,你怎么可以如此不遵从礼数,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

青竹子瞪了她一眼厉声道:“你小声点,是要吵醒你家小姐吗?!”

“小姐睡着了?”阿英这才后知后觉。

“不然我家主子会出来?”青竹子倒是心思细腻。

“照顾好她,不必和旁人提及刚才的事,也是为了你家小姐的名声,你明白的。”慕九渊言罢就转身离开,青竹子紧随其后。

留下阿英一人在原地,难言的无以复加。

等了许久,终于把大公子和太子殿下给盼回来了,行色匆匆的几人,领着大夫就进了厢房。

大夫为子曰诊脉过后,施针散热,而后又抓了药让阿英去煎。

折腾了一宿,天蒙蒙亮时总算告一段落。

白子曰的烧退的差不多了。

慕九渊和青竹子前来告辞,说是有事先行回城,几人就此道别。

……

死扛着回到客栈的慕九渊,一进房间就虚脱的倒下了。

青竹子这才发现主子也发了烧,显然不是一时之间,从昨晚到现在他是如何强撑着瞒过所有人,强装自己无碍。

因为没有及时医治,慕九渊现在的状况比昨晚的白子曰糟糕许多,发烧外加风寒,大夫说起码要卧床几日,方可好转。

青竹子笨手笨脚的在客栈后院煎药,内心十万个自责,没能照顾好主子。

第二日晌午,慕九渊已经清醒,只是拖着病体,还是得待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青竹子端着药碗从后院楼梯上回去的时候,刚好撞见阿英扶着白子曰进门,焉离行至门外想要多留,却被白子曰拒绝,纠结着默默下楼去了。

白子曰看起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笑容挂在脸上,有了不少先前的活力。

关门的瞬间,突然望向了这边,门随即又再次打开。

“青竹子!”白子曰喊道。

青竹子没有停留,端着药碗这就回房去了。

“阿英,他手上端的黑乎乎的东西是药吗?”子曰问,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木九病了?!”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青竹子,快开门,木九是不是病了?”说话的人自然是子曰。

门被打开,木九有些苍白的脸出现在子曰面前。

果然,是生病了。

“回来了?看起来病都好了的样子。”慕九渊带着笑意寒暄道。

白子曰没好气的一拳砸在慕九渊胸口:“你还笑?!明明自己也生病了,为什么不在驿站就让大夫瞧瞧,还自己硬撑着回来,不告诉任何人,你是觉得我们同行的几人都对会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吗?”

“我…”

“我什么我?!你趁我生病,爬到我床上的事阿英都告诉我了,这笔账还没算清楚呢!你最好赶紧好起来,我可不想被人说以强欺弱!”白子曰显然已经恢复常态,生病的事也翻篇了。

慕九渊看她一脸活泼的模样,笑而不语,随她怎么说都行。

“药呢?药呢?”白子曰推开慕九渊就进了房间,从青竹子手上强行拿过药碗,命令式的对慕九渊说:“你!坐下!吃药!”

“……”

子曰仔细的一勺一勺将药舀起,怕有些烫,还轻轻吹了吹。

这样的子曰,连阿英都未曾见过。

勺中汤药从碗里移向慕九渊的嘴巴。

“张嘴!”

‘啊…’

汤药进入慕九渊的嘴巴,子曰看着他咽下,脖颈的喉结微动。

再抬眼看向慕九渊,两人的眸子无意识的相遇,说不上来的一阵悸动,两个人的情绪起伏。

……

“要不你还是一口闷了吧。”子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气氛转换的玄妙且哭笑不得。

药喝完了,房间里也只剩下慕九渊和白子曰两个人。

“我那天烧糊涂了,应该没说什么胡话,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子曰试探的问了问。

慕九渊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放手。”

子曰尴尬的“啊?!”了一声。

“然后喊着,妈,我难受!”慕九渊继续说。

天呐,天呐,白子曰心里想着,我居然用了妈这个词。

“妈…是什么意思?”慕九渊带着探究的目光问道。

“妈啊…嗯…就是…就是一种语气词而已,没什么实质意思,你就当我说的胡话就是了。”白子曰嘻嘻哈哈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自然。

慕九渊意味深长的‘哦,是吗?’让白子曰莫名觉得谎话好像骗不过他似的。

“白子曰专用!你当然没听过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见长。

“那…医生又如何注解?”

“啊?!医生啊…医生…医生就是大夫的意思,我自创的词,有时候胡乱说说,你不必这么当真的,啊哈哈…”

白子曰尴尬的笑容依旧迎来慕九渊一句‘哦?是吗?’

这一句话配上慕九渊的表情和语气,怎么让人听着就像他什么都知道,就是看你承不承认似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什么时候成亲?要是赶得上,没准儿我还能去观礼呢!上次都没来得及问,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是哪家小姐?说不定我认识也不一定呢。”

逃避解答不了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了。

慕九渊了然一笑,一脸随之任之的表情,也不计较白子曰是不是会回答他前面问的话。

好像答案也不那么重要,有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你对我的婚事好像特别关心…”慕九渊笑着说。

谁知白子曰莫名一紧张,脚后跟不自觉朝后一踢,撞在了桌腿上,疼的呲牙咧嘴。

慕九渊依旧笑颜:“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哪有?!”白子曰才不服气。

“不准爱上我,这是作为朋友对你的忠告。”慕九渊听着像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说着比任何时候都认真的话。

只是这话瞬间让沉默占据了时间。

“自然不会!”白子曰心头一紧,有点强撑:“你我本来萍水相逢,更何况,我有要嫁之人,你也有要娶之人,两条平行线而已。”

“对慕九渊也是一样…”对方又说。

白子曰忍不住望过去,他的侧颜此刻已不带任何情绪,平静地说着让她不明白的话。

他真的认识慕九渊?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过几天,我就要回北翟了。”

疑问无法解开,话题又转开了。

白子曰定了定心神复而说道:“来年开春,我也要去北翟,到时候,一定要介绍你的妻给我认识,这样,我在北翟也不算无亲无故了。”

“好!”慕九渊一口答应。

……

时光缱绻,一段相遇相知,然后分别踏上新的旅程。

仿佛不曾来过,也不知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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