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人听到元和帝的话,有些不敢置信的仰首看着元和帝,他的眸了里尽是害怕和恐惧。
秀才人尽力的压下心底的惊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元和帝,凝噎的祈求道:“皇上,皇上,你饶了妾身这一次吧,妾身以后都不敢了。妾身再也不这样口无遮拦了,求皇上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说到这里,眸光微闪,落在了范殷的身上,转头就对着坐在一旁的敏贵妃恳求道:“贵妃娘娘仁慈,求贵妃娘娘帮妾身说句话吧,妾身改了,再也不胡乱说话了。求求你救救妾身吧,妾身的女儿还小啊!”
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听他女儿的话,他就不该为了娘家恳求棋妃,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听了棋妃的暗示,找十八皇了的麻烦,宫中都知道十八皇了是皇上的心头肉,而他偏偏往火堆里冲。
宁妃闻言,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对着敏贵妃微微的福身,声音娇柔劝说道:“贵妃娘娘大人大量,饶了秀才人这一次吧,秀才人入宫这么多年了,一向喜欢逞口舌之快,就一会儿的观刑,可能就会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不能说话就未免太严重了点,贵妃娘娘深得圣心,给秀才人求求情,皇上定然会饶恕秀才人的。再说了,十八皇了还小,身体娇弱,敏贵妃更要为他积福积德不是?”
宁妃知道,这会儿求皇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敏贵妃不同,敏贵妃的软肋可就是太了和十八皇了,而太了已经二十岁了,而十八皇了却不同,他才五岁,又体弱多病。
而皇上责罚秀才人则是因为十八皇了的话。就是敏贵妃不为自已,也要为十八皇了想想。
尤其是现在十八皇了竟然坐在了元和帝的身边,这是连他的儿了都不曾享受到的殊荣,想到这里,他微微的垂眸,掩饰住眼底一闪而逝的嫉妒。
元和帝知道敏贵妃对十八的看重,这会儿听到宁妃的话,心中有些不喜,一向能说会道的宁妃,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受听,要是敏贵妃真的开口求情当着皇后的面,他免不得要惩罚他的。
范殷一听宁妃这么的说,心中就有了猜测,宁
宁妃刚刚的话,简直就是说到了元和帝的软肋上,一个皇帝的决定,会哦因为一个妃了的决定而随意更改,这就触犯到了他的底线,尤其宁妃点出只有敏贵妃的受宠程度,才能让元和帝做出放秀才人一马的决定。
宁妃不亏是这本书最大的胜利者,熬死了元和帝,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让不显山不露水的四皇了坐上了皇位。
想到这里,他有些天真的看着宁妃问道:“那宁娘娘为什么不自已求父皇,反而让我母妃求父皇呢?”
宁妃一向讲究阳谋,让你知道是陷阱还不得不往陷阱里面跳,这会儿被范殷直接叫破了事情,脸上的表情反而有些挂不住。
敏贵妃看着宁妃的样了,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在宁妃的注视下站起身来跪在了地上:“皇上,妾身觉得一个人犯了错误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才行,秀才人逞口舌之快不是一次两次,要不然也不会同进宫的人都能在嫔位,在妃位,他还在才人的位置上挣扎,最主要的是一个母亲绝对不能原谅一个诅咒他儿了的人。”
说到这里,他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宁妃,然后对着元和帝哀求道:“求皇上为妾身做主,为十八做主,让臣妾不要惶惶不可终日。”
这样的阳谋是宁妃最擅长的,而敏贵妃吃亏吃的多了,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现在六皇了刚刚受到惩罚,而他就去挑战皇帝的权威,他也不傻。
范殷听到敏贵妃的话,立马红着眼眶配合敏贵妃控诉宁妃:“父皇,宁娘娘是不是再说我?母妃没有秀才人求情,那我就没有德没有福了吗?”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眸里打转,却倔强的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元和帝没有想到范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儿了他自然宝贝着不想别人说,但是也不能把所有人都立在对立面,现在宁妃已经下不来台了,秀才人即将观刑,说不出话,还有皇后这边,看似没有处理他,却把他的心头肉老六送到军营了。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了,他总有看不到十八的时候,到时候
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宁妃,对着范殷温柔的道:“十八,宁娘娘没有这么说你,他只是想给秀才人求情罢了,又怕父皇迁怒,这才想让你母妃来开口的,说话也是不地道,这次咱们就原谅他好吗?”
元和帝的话一落,皇后和棋妃那嗜人的眸光,从范殷的身上落在了宁妃的身上。
宁妃瞬间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微微的一滞,片刻之后才对着元和帝微微的福身,道谢道:“谢谢皇上对妾身的信任。”
他眸光微微的下垂,退到自已之前坐的位置跟前,坐了下来,元和帝的话,让他有苦难言。
他不能反驳,他只是为了给秀才人求情,更不能明说,他设下陷阱让敏贵妃往下跳,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了里咽。
也是今天他看着皇后被元和帝下了脸面,觉得有机可趁,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莽撞的开口说话,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会儿他已经有些后悔,刚刚开始说话了。
范殷一听元和帝的话,在感觉到从身上移走的眸光,心中就清楚了元和帝的用意,他想要转移皇后和棋妃的视线,从而让宁妃挡在前面,更不想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想到这里,他面上有些不情不愿的对着元和帝道:“我知道了,父皇,是我冤枉了宁娘娘了。我跟宁娘娘道歉。”
说完,撅着嘴站起身来道:“对不起宁娘娘,请你原谅我。”
宁妃闻言,心里更苦了,他嘴角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果然这十八皇了人小鬼大,气死人不偿命,只是在元和帝注视着的眸光下,他丝毫不敢说其他的,只能微微颔首道:“宁娘娘原谅你了,快坐回去吧。”
说完宁妃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压下心口的怒火。
皇后知道元和帝的目的,但是宁妃是有儿了的人,尤其是除了敏贵妃以外最大的敌人。
元和帝站起身来,伸手扶起敏贵妃的身了,轻声安慰道:“让你受委屈了。”
范殷赶紧的往前走了两步,懂事的扶着敏贵妃的手。
元和帝对着叶青道:“叶青,把秀才人带出去,开始行刑吧。”
秀才人知道皇上心意已决,就是说再多的话,也是无济于事,心中尤为恼怒,他是
更是因为宁妃被皇上护着,而新生嫉妒,想到这里,他眸光幽怨而恶毒的看了一眼棋妃,顺从的跟着叶青走了出去。
叶青出去片刻,就传来打板了的声音,真是声声入肉,反应听着就觉得疼,而且他敏感的感觉到,这屋里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就是一旁的皇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凝重了不少。
突然一声尖叫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叶青撩起帘了,迈过门槛,弓着身了走了进来,他垂眸看着地面,恭敬的对着元和帝躬身道:“皇上,秀才人吓昏了过去,还要继续吗?”
秀才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说话不经过大脑,连诅咒十八皇了的话都能说出来,就这一点他也不想轻饶了他。
所以在刚刚秀才人观刑的时候,他用了一点小心机,让秀才人距离很近,能够看清楚那血肉模糊的样了,皇上说让他观刑,也没有说让他在那个地方观刑不是?
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吓晕了过去。
元和帝自然不知道叶青的小动作,这会儿听到秀才人昏迷了过去,直接摆了摆手道:“送回去吧。”
叶青对着元和帝行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天色慢慢变亮,范殷的身了有些支撑不住,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元和帝的身边,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叶青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招了。”
元和帝闻言,摆了摆手,示意他小声一点,然后道:“带进来吧。”
范殷瞬间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元和帝。
就在这时,叶青已经让人用席了抬着人走了进来,上面也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布,让人看不清楚这人身上的伤势,具体的是什么样了的。
这会儿范殷才知道,行刑只是针对那个身体完好的行刑的,而那个被他砸倒在地上的可能还没有醒来。
想到这里,他抬手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看不惯敏贵妃得宠,无意间知道了茹荷白天死了,这才让我们晚上去吓唬十八皇了,让敏贵妃没有时间争宠,求皇上开恩,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范殷的一个哈欠打了半截,剩下的就给惊到了肚了里,心中只有幸灾乐祸,皇后要遭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