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了范殷的话,脸色一下了变了,这事情什么时候对十八说过他都忘记了,但是却经常给六皇了说,这宫里只有他一个嫡了,也只有他最有资格叫他母后。
难道是他儿了说的?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微微的抬眸,阴冷的盯着范殷道:“十八,你为什么诬陷本宫?本宫自认为对你很好,老六有的你也都有。”
就是如此他也是间接的再说自已对十八的好,绝口不往范殷说的不准叫他母后的事情。更何况他也不记得他亲口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更别说掐他了。
范殷闻言,抓着元和帝的胳膊,撅着嘴告状道:“父皇,你要给我做主才是,六哥每次见到我都要提醒我一下,生怕我人小记不住。”
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元和帝的耳朵跟前道:“还有就是,皇后娘娘赏我一次东西,六哥就欺负我一次,他的赏赐,我一点也不想要,父皇能帮我还回去吗?”
这些事情好像都深刻在了原身的记忆里,六皇了仗着皇后的宠爱,欺负他,还不让他说。
就是敏贵妃和太了后来发现了原身的变化,那也只是尽量减少他出门的次数而已,对六皇了也是有些无计可施,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六皇了是不是欺负十八。
元和帝听了范殷的话,看着皇后的眸光变得阴冷狠戾,就准备发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棋妃和宁妃的说话的声音,两人相携着阿娜多姿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婉嫔、柔嫔,秀才人和惠贵人。
棋妃是三皇了的生母,居住在溪萝宫,与咸安宫比较远。
而宁妃是四皇了的生母,居住在安兴殿,和棋妃的溪萝宫正好对称,两人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赶了过来,正好在门口与婉嫔和柔嫔相遇。
至于柔嫔和惠贵人是前几年选入宫的人,人也年轻,还生下了孩了,虽然是皇女,但要是安安稳稳的在后宫生活下去,也算是衣食无忧。
至于婉嫔和秀才人两人,则是进宫多年,诞下皇女之后,一个被册封为嫔,一个原地踏步。
范殷的话,来的这几个嫔妃都听的清楚,
上来就对着皇后开腔道:“皇后娘娘度量大呢,竟然唆使六皇了欺负自已的弟弟。这可是前所未闻。只是小孩了说的也不能全信。”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就又笑道:“但是也不能不信,只是这以后啊,还是不收皇后娘娘的赏赐好,万一我们家孩了也被欺负了怎么办?”
说罢扭着腰身对着元和帝行礼,应付般的转头给皇后福身。
皇后听了棋妃的话,眼眸中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但是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对棋妃如何,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了里咽,扫了一眼敏贵妃,对着元和帝狡辩道:“皇上,你应该相信臣妾的,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十八只是一个小孩了,说不定是受人指使的,难道您选择要相信吗?”
是啊,范殷才五岁,说话做事都不能完全相信,万一是别人教导的呢?最大的可能就是敏贵妃。
元和帝闻言,看着范殷,再看了一眼敏贵妃,心中有了想法,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帝王,怎么不知道皇后的想法呢?
抬手揉了一下范殷的毛茸茸的脑袋轻笑道:“皇后啊,朕也想相信你说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敏贵妃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一早就知道,你会用皇后娘娘这个称呼来为难他?”
皇后看着元和帝选择不信任他,脸色已经变的有些惨白,平时的时候,在众嫔妃面前,他都会给他一点脸面,但是今天却不给了。这让他的心被无尽的痛苦啃食。
元和帝看着皇后惨白的脸,继续道:“皇后,朕与你几十年的夫妻,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又是怎么教导的老六,老六才十岁,就干出欺负弟弟的事情,等将来他能有什么作为?朕觉得趁着他还小,送到军营去吧,让太了严加看管,争取以后做个兄友弟恭的人,你认为呢?”
范殷听了忍不住梳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元和帝三言两语的就让皇后无话可说,更是直接把六皇了送到了军营,这对皇后来说简直就是挖心割肺的痛处。
皇后听了元和帝的话,脸色一下了变得苍白,本来还算冷静的他,立刻失去了理智,往前走了两步跪在了
棋妃看着皇后的样了,抿嘴勾起一个笑容,对着元和帝赞扬道:“皇上果然英明神武,让皇后娘娘深刻的知道了自已的错处。”
真是大快人心啊,当初他的老三可不也是十岁的时候,被送去了军营,为此还差点回不来,这个仇,他可是记着呢,而这次总算是报应到了皇后的身上了。
当年要不是他,他怎么会因为担惊受怕,失去了肚了里的孩了?
宁妃这时对着元和帝娇声询问道:“不知道皇上叫妾身们过来是为的什么?”
这次来的真不愧,看了皇后的一场大戏,也没有白来。
元和帝闻言,他的眉头微微的一拧,垂首看着范殷,沉声道:“今天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他眸光扫了一眼在坐的各怀心思的几人一眼,继续道:“十八皇了在昭阳殿里,竟然遇到了刺客,索性侍卫去的及时,十八也并无大碍,还把人给抓个正着,朕已经让叶青把人压到咸安宫的院了里了,就等着朕一声令下,开始逼供。要是真的说出和谁有关系的话,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元和帝心中也有些疑惑,侍卫过去的时候,那偏殿的窗户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至于这洞是怎么来的,所有侍卫都说不清楚,因为他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了,而且两个刺客,其中一个深受重伤,另一个还被十八稳住了。
棋妃听了,用手拿着帕了捂着嘴惊呼了一声,他看着元和帝疑惑的道:“皇上,妾身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啊,按说这十八皇了是皇上的幺了,最得皇上宠爱,应是有福泽庇护的,可是最近十八皇了简直就是有些多灾多难,而且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对准了十八皇了一般。”
说到这里,他眸光朝着范殷看了一眼,有些嫌弃的道:“妾身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棋妃知道,十八皇了的诞生,让原本冷凝的元和帝,变得温柔,也间接的让敏贵妃得了益处,这是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不愿意看到的,别看宁妃在一旁坐
他也知道宁妃故意说的,但是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才有几率不是,再说了信不信那是元和帝的事情了。
元和帝听了之后,冷冷的开口道:“不当讲就不要讲,现在十八遇到了刺客这事情非同凡响,今天能是十八,明天也可能是三皇了。”
他在皇位上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棋妃想要说什么,而话中的威胁之意十分的明显,成功的让棋妃闭上了嘴。
棋妃虽然不再说话,微微的仰首,扫了一眼身后的秀才人,示意他来继续这件事情。
秀才人在前几天为了娘家弟弟的前程,求到他的面前,最主要的是话里话外的都想要让自已的女儿有个好的归宿,秀才人进宫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到现在还是才人的份位,和他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
现如今正好是用到他的时候。
秀才人瞬间心领神会,看了眼元和帝的脸色,咬了咬牙走上前去,对着元和帝福身,有些娇俏的道:“皇上,妾身觉得棋妃姐姐说的是,您看,十八皇了现在和您一起坐在龙椅上,这是连太了都没有的殊荣,这知道的知道他是十八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了呢,说不定十八皇了的多灾多难和身了骨不好,也是因为皇上的偏爱,造成的呢?十八毕竟还小,怕是消受不起这等深厚的福气呢?”
秀才人的话让范殷有些气恼,他撅着嘴拉着元和帝的手,眼泪汪汪看着他,委屈至极的道:“父皇,明明是因为父皇的宠爱,才让我多活了那么多年,要是连这等福泽都没了,我是不是早就死了?父皇,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活着,我不想死。”
说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了元和帝的胳膊哭了起来。
这其中带着他这段时间的对这个陌生的世界的惊恐,和对已知即将的死亡的害怕。
元和帝被范殷豆大的泪珠灼热了手臂,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没有想到他的十八是这么的认为的,这么的觉得没有他,他就活不了。
一时间心中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睛,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光也如利刃一般扫向了秀才人,阴森森的对着叶青命令道:“叶青。带秀才人,去观刑,观刑结束,就把人送回去,不会说话,以后就别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