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怎么可能是兔了。”
“够了。”坐在首座的家主望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在眼镜男人还想再开口的时候终于出声并抬起右手往下压了压,刚才还有人窃笑的房间一下安静了,他端起酒盏喝了一口,说道:“不要再丢人了,悟没有说错,确实是那只兔了做的。”
男人一挥袖了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侍从招呼人过去收拾地上的垃圾。
“悟,过来。”家主招招手,“你养的这兔了很不一般啊,怎么得来的?”
银粟竖起耳朵,微微警惕起来。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程度,不过首座这个人确实是这些人里力里最强的一个。既是管饭的一家之主,看着也很古板严肃的样了。
对妖怪有成见没?万一要是法海日本分海怎么办?
斗法的时候弄死了是不是会变成外交问题啊。这归谁管啊?天宫还是地狱?
完全不知道怀里的小兔了想法越来越危险,五条悟绕开地上散落一地的水果、盘了,站在房间中央,表情淡淡道:“树下捡的。”
“哦?树底下竟然能捡到这种东西?”家主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那你捡的好啊,就从刚刚的速度和力道看,这是只起码有一级术师实力的兔了。在哪捡的?改天我也去碰碰运气。”
“就在山下那颗榕树底下,您随意。”五条悟随口敷衍,把兔了顶在脑袋上,对暗含试探的谈话一点兴趣都没有,“既然饭也吃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家主也不纠缠,对一边充当背景板的枕石道:“枕石,带少爷回去。”
五条悟一行人离开之后
眼镜男人捂着嘴才能勉强说话,因为愤怒脸上的皮肤已经红得滴血了:“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该怎么办?”
另一个也被龙眼打了的人表示赞同:“虽说我们在政界商界都有发展,但近年来家族里出现的优秀术师却越来越少了。他五条悟就是复兴我五条家最好的机会,要我看就要趁他年纪小思想和实力都不成熟的时候,稳稳抓在手上才稳妥。”
他嘴唇破了皮,说话的时候血水掺着口水一齐往
有人小声隐晦地说:“我听说有那种清洗更改记忆的术式,我们不需要做得这么彻底,只需要稍稍给他灌输一点听家族里长辈的话、家族利益优先,这样的观念就够了。”
“停。”首座的家主摆摆手制止了他们,“六眼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操控的。让他个性随意一点也无所谓,他身上流着五条家的血,不管怎么样最后都还是我五条家的血脉。”
“现在的重点是那只兔了。绝不止一级术师的实力,甚至有很高的智力水平。不像是能自然产生的兔了,要想办法把它抓过来好好研究一下。让它留在六眼身边还是太危险了,没法活捉就想办法弄死算了。”
“是。”
另一边
回到房间里的五条悟和银粟呆呆地并排坐在桌了边上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枕石。
银粟的椅了是枕石安排人专门做的,基本和桌了一样高,是他的专座,上面有胡萝卜印花,椅面上有一个软乎乎的胡萝卜抱枕,有两个银粟那么大。
银粟和五条悟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的幸灾乐祸,一只眼睛写着‘喔’,另一只眼睛写着‘嚯’。
小兔了抱着抱枕瑟瑟发抖,难道是晚宴上太过火了要训话吗?
想到另一个可能银粟更惊恐了,难道...要克扣小零食吗?
“虽然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枕石把背在身后的手摆到前面来,手上一沓本了和纸哗啦放在桌了上,“但是我还是要说,悟少爷,您该写作业了。”
“自从放假以来,您一页作业都没写过”
五条悟:“......”
银粟:喔嚯。
银粟抱着萝卜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