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一眼冷厉的看着前方,手起枪落干净利落的刺穿敌军的胸膛,毫不拖泥带水,既然战场相遇阵营不同非死不可,那何不死的痛快一些少受些痛楚。只愿来世生在太平盛世,再不见烽火狼烟战场厮杀。
世人都道凡事都看得透彻清明的人,才最是淡漠。
洛瑶带领着金甲军横穿整个战场,所向披靡,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敌军纷纷后退逃离。
而她面上平静无波,眼中既无杀人如麻的麻木不仁,也没有嗜血如狂的狠戾无情。只是平淡的看着一条条原本鲜活的生命,在她手中终结断送。身后紧紧跟着她的金甲军还有彩衣,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和她好似如出一辙一般的平淡。
不是心中无怜悯,而是战场无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战场上对敌人的宽容,死的就会是己方的士兵。他们心中都是再清楚不过的,而只要早些结束战争,杀戮才会停歇。而想要终结战争,总要有一方败北告终,若是不想更多的盛国子民被杀,他们就只能血战到底,捍卫到底!
洛瑶带领金甲军在战场上转了一周后,搅合的混战中的渊国士兵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银枪挑飞刺入胸膛的就是自己,不禁频频回顾想看看撤退的号角声何时响起。辅政王怎么还不下令支援?他们就已经撑不住了!
原本势均力敌的两军,因着洛瑶和金甲军还有精骑兵的加入,不禁已经显出了弱势。金甲军在洛瑶的带领下就好似一条金龙在战场中游走,所到之处无人能阻拦无人可匹敌。
盛帝和卢统领还有剩下的未出战的金甲军还精骑兵,在山坡上看得热血沸腾暗暗叫好。
而远处另一个小山坡上观看的牧云佥则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终于看清了那个领头的金甲军,不过是一个还没有马高的小子,骑坐在马上身子倒是灵活,下手也是果决利落。
只见那领头的金甲军小将,再次几个回合轻而易举就将他手下的一名副将挑落马下,一枪刺进胸膛。就见她毫不迟疑杀了人就走,继续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看着他带着金甲军穿梭在战场中,来去自如无人能拦。战场中的几名副将都已死在他的银枪之下,被他无情斩杀。他心中虽是怒火滔天,但却不得不承认,今日是无法攻下盛国边境了。再这样耗下去,只会损失更多的渊国士兵,还不如鸣金收兵,好好部署后再战。
“鸣金收兵!让他们都回来吧,还有给本王查那个金甲军领兵的小将,本王要他的项上人头!”牧云佥一身银色战甲,高高的站在观望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一刻不离那抹金黄的身影。
渊国的收兵号角想起时,战场上混战的两军都听见了。早已打的精疲力尽又被洛瑶和金甲军吓得早已没了气势斗志的渊国士兵,此时听到心中期盼已久的号角声,纷纷弃战而逃。
丢盔弃甲甚是狼狈,只顾着冲出战场,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双腿上,跑的战场中都扬起了阵阵尘土。
有跑的快的,就有后退跑的慢的,或是被盛国的士兵牵制住无法抽身离开的。情急之下竟是忘了手中的大刀,只顾着厮打对方,以求脱身离开。骑在马上看着丢盔弃甲的渊国士兵撒丫狂奔跑出战场,跑向小山坡处的牧云佥军队。她并未下令将战场中的其他渊国士兵都赶尽杀绝,而是下令将这些战俘都绑了带回去。
今日的战事已经停止,牧云佥依旧站在远处看着跑回来不过两万的残兵败将,又看着盛国的士兵将无力反抗的渊国士兵捆绑在一处,看着他们在金甲军的号令下有序的打扫战场,搜寻还活着的士兵,和可用的兵器,看着他们将士兵抬上简易的担架,看着他们将兵器装上车推走。直到,一支箭混着杀气和破空声向他射来。
“辅政王!小心!”身下传来阵阵的急呼声,他才回身侧身躲过那凌厉的羽箭。他躲过了一箭,身后的军旗却没有躲过,被拦腰射断了旗杆。旗杆倒下又砸伤了下面的士兵,又是一阵喧哗声。他却不理,只看向那一身金甲坐在马上的小将,他手中还握着一把弓,这羽箭正是他射来的。
“辅政王!您没事吧!”身下的将领们继续呱噪,他眉头紧蹙神色不耐。
“传本王令!回营!”他向下看了一眼,呱噪声顿止,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射箭的小将,唇边有一抹嗜血的冷笑,转身下了观战台,上马带着大军离开。未在理会那些被俘的渊国士兵,也未在回头看一眼,就下了上坡的那头,回了三十里外的渊国大营中。
见他带领手下士兵离开,洛瑶放下手中的长弓,重新背在身后。看了一眼打扫已经接近尾声的战场,心中在想着这些士兵要如何处理?是就地焚烧掩埋?还是该如何做?此事她倒是不知,只能回去请教父皇看该当如何?
彩衣一直都紧跟在洛瑶身后,并未离开。这是二人之间的默契,只有她牢牢的跟在她身后,她才不会分神再去找她。两人调转马头再次向小山坡骑去,洛瑶回身看着衣襟沾血的彩衣淡笑着安抚。
“可有不适?只怕这几日你又要消瘦了!”本是可以无忧无虑的,却偏偏要随她四处奔波。
“你都无事!我哪有那么娇贵。”彩衣面色有些苍白,眼中却是耀耀生辉,闪烁着明亮的光。她一平凡女子能上战场杀敌,该是何等的光宗耀祖之事。而于她自己也是值得一生铭记的,她也曾保家卫国不输男儿!
两人在外,没了身份的束缚,就像是寻常好友一般闲话自在。洛瑶见她无事也就放下心,两匹马转眼就冲上了山坡,来到了盛帝不远处。两人下马,立刻就有人前来牵了马。让他们直接去见圣驾,一脸的与有荣焉之色。
洛瑶带着彩衣来到盛帝身边,单膝跪下低头答话,这是军中的礼仪,她既入了军营自当遵守。
“启禀陛下,俘获的战俘已押解回大营,属下想问战死沙场的将士又该如何安置?”她问了安置一词,即表示对为国捐躯的英勇烈士们的敬畏之情。
“不亏是朕的盛国好儿郎!智勇双全,好胆识,好气魄!”盛帝眉目舒朗,显然是一举将敌军摄退,心情极好。就是有一个小小的停顿,众人不觉有异。只当是陛下想要夸赞金甲军,又觉不妥,才临时改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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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持续发炎,伴随一侧扁桃体肿胀,还有些低烧。一直靠消炎药和冰水续命。我在找回我的状态,多谢大家的体谅,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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