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苏老爷子忍不住讽笑。
阮清不予理会,继续说着自己的理由,“我不是来下马威的,反之我是来帮你的,您今年也有七十于三了吧,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野心勃勃外姓孙子,还有一个心智不……”
苏老爷子面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阮清不是没注意到,但她没有停下继续娓娓道:“苏家家业遍布国,而您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换作我是其中一人我也会忍不住搏一搏,万一就……”
苏老爷子赫然起身,怒拍桌子。
很显然阮清的话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昔日商场上的雄鹰,阮清眼神没有半分退缩惧怕,声音坚定不移,“我能护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这青城除了我阮清,没人能护他周。”
这句话让苏老爷子微愣了一下,但只是瞬间,锐利锋芒的眼睛直击阮清眼睛。
“你哪来的底气?”
“就凭我阮清在青城阮爷这个名声……”阮清当然知道单凭这点让人很难信服,默了默她又道:“如果苏老先生相信我,我这还有一份东西,你应该很感兴趣。”
苏老爷子端倪这只小小的录音笔,就要点开。
阮清半玩笑开口,“苏老先生确定要在这里看,万一我这里是关于苏家某些不正当……”
苏老爷子不屑开口,“我苏家做事向来光明磊落,有什么可怕的。”
话虽这么说着,但是手还是很诚实收了回去。
“那自然是好。”
“阮小姐的话我会认真思考,此事事关我孙儿婚姻大事,马虎不得,今日我也累了,这事我们改日在谈。”
苏老爷子语气虽然冷漠,但是态度已经转变了许多,有这句话就够了。
阮清浅笑礼貌开口,“那我就不打扰了,苏老先生慢走。”
当苏老爷子说出那句话得时候,阮清就知道这场仗她打赢了,面对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说不害怕是假的。
若是刚才她稍有退缩迟疑,那又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呢?
嫁与苏牧她本是不愿,但是现在她想通了,有一个富可敌国的老公有什么不好,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嫁过去该怎么潇洒还是怎么潇洒。
就当多养了一个儿子……
这样一来,有了苏家少夫人这层身份,做起事来也方便省事不少,阮清眸光寒光乍现,那个男人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要把他找到,剥皮抽筋。
阮清回到阮家的时候,除了管家刘叔在,大厅里空无一人,刘叔是阮清来着阮家第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人。
虽然愚忠,但心不坏。
阮清准备上楼,刘叔悄悄叫住了她。
“二楼电话。”
阮清脚步微顿,神情冷肃,看了看二楼房间,道了声谢上楼去了。
房间门未关严实,阮清屏气凝神侧耳旁听,里头声音有意放小,阮清听不大清讲什么,准备放弃,后脚刚抬起就听到王哥两个字眼。
阮清浑身聚起冷意,手指紧紧捏起。
看来妈妈的失踪真和阮思思有关系。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了。”小苏的声音打断了阮清。
阮清皱起眉头,想低声提醒她。
阮思思已经出来了,面上没有丝毫慌张,笑容不减,“阮阮你怎么过来了,你找我有事吗?”
阮清幽冷的目光只逼她,“有件事想问问你,我梳妆台上的花瓶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阮思思紧了紧手里的杯子,浅抿了一口笑里藏刀道:“哦,你说那个花瓶呀,下个月不就是我和你爸结婚吗?”
“你房间里的那些破玩意都太旧了,我自作主张帮你扔了,你不会怪我吧。”
呵呵,好一招先声夺人。
阮清推开她走进房间,随手拿起一个漂亮的花瓶,在手里垫了两下啧啧讽笑道:“阮思思,你可别忘了,你口的那些破玩意,你当初还视若珍宝呢?”
“狗都知道报恩,怎么到你阮思思这儿来就行不通了呢?”
阮思思面色瞬间十分难看,“阮清,你……”
“终于装不下去了?”
随着这话一落,上好的花瓶瞬间落地成碎片。
阮思思心疼万分,这可是她为了结婚特意下了血本买的花瓶,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贱人砸了。
“阮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你也向来知道我阮清向来最重礼数礼尚往来,况且……你这花瓶碍我眼了,我砸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阮思思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抬手一巴掌就挥了过去,“阮清,我一直处处忍让,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我。”
“就因为我推掉了苏家的婚事,你就一直耿耿于怀要……啊。”
瞧吧,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阮思思话未说完,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在然后就听到手关节清晰一声咔嚓,她面如纸色,脑瓜子嗡嗡嗡,语不成调。
“你……你这个贱人……”
阮清森森冷笑,脚直接踩在她脸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针对你,就凭你配吗?”
“苏家就算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阮思思来说三道四,何况苏牧是我阮清的男人,论身份呢?你就好比地上的狗屎,若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随着一声惨叫,阮思思彻底昏厥了过去。
过往的佣人权当没看到,也没有一丝同情,毕竟阮思思平日里一直作福作威,谁也看不惯她,再说了还故意挑起阮家最忌讳的事,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傍晚阮国安回来了,刘叔和所有佣人串通一气,告诉了阮国安,阮思思还想企图在阮国安哪里寻得一丝安慰。
“国安你回来了。”
“啪”的一声响,右半边本来快要消肿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
抬起头就看见阮国安一副要杀人的模样,“阮思思,平时里你和她掐架我不管你们,现在你也不看看什么关头,还拿这事刺激她。”
“我看你简直在找死……”
阮国安怒骂着朝阮思思啐了口水。
阮思思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咬着唇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心深深镶嵌进了肉里,怨恨一点点吞噬她的心。
夜色降临,青城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实则已经踊踊跃动了……
暮色酒吧。
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大家好像都找到了各自的目标,见物砸物,噼里啪啦酒瓶玻璃碎一地,女人面容精致冷漠,坐在沙发上晃着高脚杯。
不久管事的男人就来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面相尖嘴猴腮,冷幽幽开口,“阮小姐,好大的架势,带着一群人来砸我场子,今日要是不给王某一个说法,那我可得到阮先生那儿讨要个说法。”
阮清漫不经心冷笑,“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