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道“男人是用来调教的。”
田英无语,心里却腹诽道且看您现在得意,到时谁调教谁就难说了,您别跳脚就好!他想起房翊的腹黑高冷无所不能,他就不信这个神一样存在的男人还能治不了她?拭目以待哦!
容绥也听到了这句话,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他一直认为章雅悠不同于普通女子,但是,当这句话从章雅悠口中说出来时还是让他有些吃惊,毕竟“调教男人”是离经叛道的。
“那个,不是你。”章雅悠解释了一下。
容绥更尴尬了,都不知道如何接话了,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他早就冷了脸色,但是,这会在章雅悠面前,只剩下红脸。
田英虽然是个大冰块,不懂男女之情,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他从容绥这个神态中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必须尽快让章雅悠离开这里,以免夜长梦多。
容绥有些不舍,道“真的不需要我送你过去?这一路上多有流民,你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章雅悠笑道“有田英、玉凌在,他们都会武功,紫燕可以贴身照顾我,老陈和扶苏可以做粗活。不过,我倒有件事想麻烦绥哥哥。”
“你说,不必客气。”容绥笑道。
章雅悠唤来了扶苏,笑道“这孩子我想让他跟着你学点武功,如果万剑山庄的武功不能外传的话,你就将他按照山庄的规矩收入门下,就算资质不够,好歹让他学点傍身之术。”
“祖宗,您这是不要我了吗?”扶苏眼里闪过一丝焦急和痛苦,他今年十一岁了,但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被过去多个主人虐打,整个人看上去像棵豆芽菜,身子瘦小但脑袋很大,身量比同龄人矮很多。
章雅悠这段时间给他好吃好喝,命人给他做衣裳、请大夫疗伤,还叮嘱管家少给他派点活,是他记忆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不是不要你了,是要你跟着高人学本领,等你学成归来,可以给我做个侍卫,这样我就不怕被人欺负了。”章雅悠道。
容绥有些为难,但又不愿意拒绝章雅悠,道“我来想想办法,但是,入我们万剑山庄是有多重考验的,不管怎样,我答应你,教他一些傍身的本领。”
扶苏依依不舍地看着章雅悠,很是委屈,但又带着一股倔强,不肯表露出来,章雅悠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能跟着容公子是你的福气,一定要听他的话,好好学本领,知道吗?”
扶苏点点头,问“那祖宗,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应该很快,等我下次去万剑山庄看你们。”章雅悠笑道,“绥哥哥,就拜托你了。这可是我未来侍卫。”
容绥没说话,点点头,宠溺地笑了。
“绥哥哥最好了!”章雅悠笑道,在她心目中容绥的确是最友善的人,她在感慨自己运气太好的同时,又有些惶惶不安,她害怕自己一下子把好运气用光了,更害怕辜负了那些对自己好的人,那种发自肺腑、有来有往的回报是她收获内心平静的方式,也正因如此,她才迫不及待、放下一切去找容绮。
他们在路上行了半个月,遇见了几个毛贼,流民也遇见了几批,章雅悠一路买干粮一路发干粮,倒也救助了不少人,要不是总想着救济逃荒的人,他们兴许还能早两天到河北。
刚进入河北道,田英就给章雅悠安排了客栈,说是休息一晚,先去和州见了侯爷再做打算,章雅悠想想也有道理,总不能到了河北道的境地却不去看房翊吧?
她刚坐下来扭了扭脖子,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一坐一天的马车,这骨头都快散架了,来之前又一直和那两个臭女人斗智斗勇,要不是有人参、阿胶、养荣丸等续命,她这会也只能瘫着了。
“脖子不舒服?”
章雅悠愣住了,这声音好耳熟!可房间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
随着话音落下来,一只大手带着覆了过来,那温热的感觉从掌心里传到她的颈椎后背。
章雅悠急忙回头,就见房翊双眼带笑地看着她,见她回头,顺势把她从椅子里捞出来,然后紧紧地拥在怀里。
章雅悠害羞了,虽然之前和他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是,房翊一向霸道,她那时也不是自愿的,如今又隔了两个月,再次相见,她还需要适用一下,于是挣扎了几下。
“别动,乖,让我抱一会!你再不来,我就要偷偷跑回去看你了。”房翊身材高大,一低头,下巴正好抵在章雅悠的脑袋上。
章雅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但房翊这种好不掩饰、铺天盖地、能将人熔化的热情又让她心里暖暖的,生出一丝甜蜜来,而且他这种霸道和直接也给了她很好的台阶,至少她不会过于排斥这种亲密互动。
“有没有想我?”房翊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怎么听起来像一个邀宠的女人呢。
章雅悠正想着怎么回答呢,说“想”的话,他肯定会更热情地回应;说“不想”的话,他会非常热情地惩罚。
这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
“这个时候,你竟然敢走神?”某人搂在那细软腰肢上的手用了两分力道,章雅悠感到微微吃痛,嗔道“你弄痛我了!才不要想你!”
这种又软又娇又嗔,房翊看得有些痴了,勾起了嘴角,道“你是对我撒娇?”
章雅悠表面上嘟着小嘴,似撒娇状,心里却清醒得很,这时惹怒他,自己能落什么好?何况,这还没到和州呢,他就跑过来见自己了,身上也是风尘仆仆,肯定是接了田英的书信这才匆匆赶过来的,就冲这份孝心,哦,不,这份心意,也得给点甜头不是?
“想。”章雅悠道,还主动拉了房翊的手,在房翊看来,这是长足进步,但章雅悠的真实想法是防止他乱来。
“有多想?”房翊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章雅悠心里叹息,哎,这动了情的男人真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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