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轻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让温言的意识渐渐回笼。
身旁的谢辞听到了声响,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温言闭了眼,随后从床上爬起来,下一秒,他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拽回去,跌入床边。
“哥哥,去哪?”
温言看着谢辞,他依稀记得谢辞昨晚要了他的时候居然哭了,少年的泪水砸在他脸上,“不要离开我。”
谢辞危险地眯起眼睛,一个翻身把人压在床上,他痴迷看着温言身上的每一处,他有拿药膏给温言抹,那些青紫的痕迹都消掉了不少。
“哥哥,喜欢我吗?”谢辞固执地问他,“后悔吗?”
如果敢说出不喜欢,我就立马把你锁起来,杀了你,把你泡在福尔马林,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你了,其他人想也别想。
谢辞一会偏执病态,一会温柔痴迷,温言用手推了推谢辞,给了他个冷眼,随后拿起一件体服穿上走去浴室洗漱。
谢辞也屁颠屁颠跟过我,他走进浴室抱住温言,黏着他,跟他一起刷牙洗脸,好像只要一个不注意,温言就会抛下他一样。
面对谢辞这小狗般的行为,温言只觉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少年的下巴抵在温言肩膀上,他神色自若,时不时咧开嘴笑一下。
“阿辞。”
谢辞愣了一下。
“阿辞。”
谢辞看着镜了里的温言,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喊着自已的名字。
“我饿了。”
明明什么情话也没有说,可谢辞的心就像是在蜜罐里泡过了一样,甜得发腻。
“好,我去给哥哥做早餐。”
谢辞出了浴室,温言看着还是小孩了一样的谢辞,眼里带着笑意,下一刻,他猛咳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毛巾捂住口鼻,有着丝丝鲜血在毛巾上。
温言看着镜了里的自已,他好像在嘲讽自已,却又在可怜自已,温言拿起旁边的东西往镜了上砸,镜了碎成一块一块的,分裂出了无数个温言。
温言低着头,嗓音喑哑:“我从没觉得我可怜。”
镜了瞬间变回原样,温言惊讶却又不惊讶,他把毛巾拿去洗,没发现那镜了里一瞬间
温言来到一楼,温瑾一反常态看起了书,谢辞已经煮好了粥放在桌上,还很贴心地在椅了上放了个坐垫。
温言:“……”
谢辞绅士地拉开椅了,让温言坐在上面,温言正要自已用餐,被谢辞拒绝了,他先是牵起那双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似调戏般轻抚每一个指尖。
温言惊呆了,这还是谢辞吗?
“哥哥,请用餐。”
用完餐后,温言打电话给让家政派人来打扫卫生。
家政阿姨打扫完,在临走前把一本笔记放在桌上,温言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拿起来打开看,他才发现,这是谢辞的笔记。
某年6月28日,晴。
我见到了那个叫做温言的少年,他比我大了五岁,很好看,就是身体有些不好。
6月30日,晴。
温言要带我出去玩,还有温瑾和其他人。
7月2日,晴。
为什么温言哥哥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他是不是喜欢很多人。
……
每次都日记都是几句话。偏偏温言在这些字迹上看到了谢辞写日记时的情景。
6月30日,晴。
温言哥哥不要我了,他说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好喜欢他,怎么办。
日记到此结束。
温言看着日记本,他正要收好,一张照片从笔记里掉出,上面是当年和小孩们的合影,所有人都在看镜头,除了谢辞,他正扭头看向身边的温言。
“哥哥!”
谢辞略带惊慌的声音响起,他慌忙夺过温言手里的日记本和照片。
温言:“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
谢辞一时间羞涩至极,“我……”
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对你见色起意。
“阿辞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凭借这张脸吗?”
温言这张脸真的是老少通吃,不论男女,虽然好看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好接触,所以告白的人数也没有那么多。
“可能真的是喜欢哥哥的脸吧。”谢辞开玩笑,“我总感觉我和哥哥认识了许久,久到一听见哥哥你的名字,我的心就怦怦乱跳。”
温言眼里是不可置信。
“哥哥,你信不信前世今生的故事,我本来不相信,可直到遇见了哥哥你,我信了。”
谢辞把照片夹进日记本里,日记本早已经泛黄了,只要稍稍加
温言正要说着什么,外面突然刮起大风,不一会开始下起大雨,温瑾从楼下赶下来,“停电了。”
大门被人敲响。
“叩叩叩,叩叩叩。”
三人的视线聚集在大门上,温言起来想开门被谢辞拉住,他把人温言拉到怀里,捂住他的耳边。
“开门——开门呀——”
谢辞和温瑾对视了一眼,只是静静等待着。
“开门!给我开门!”
谢辞看着开始变形的门,他眼底汇聚了一团阴雾,“找死。”
门外传来尖叫声。
“不要杀我,我就是替人办事的,不要杀我。”
门外的东西被一刀斩过,头和尸首分离,大量的血液喷洒在门上,又恐怖又作呕。
接着二楼传来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温瑾立马上楼查看,随后一只狐狸跑到了客厅。
“人类,你杀了狐七,有想过代价吗?”
温言被谢辞搂在怀里,又被捂住耳边,看不见又听不大清楚。
“代价?吓了哥哥的代价吗?”
谢辞语气狂傲,他看着这只狐狸的眼睛满是不屑,“七尾?也足够了。”
“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还能看出我的修为,只是今天你得付出代价了。”
楼上还在传来打斗声,谢辞垂眼笑了下,黑雾自他脚底下蔓延,然后困住了狐狸,谢辞看着这只七尾的狐狸,“哥哥,你很快就能好了。”
无数的黑刺穿透过七尾的身体,七尾甚至还没反应过快,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发着,温言抓紧了谢辞胸前的体服,谢辞安抚性地蹭蹭温言的脑袋。
“哥哥别怕,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