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这才见到这人的模样,印象中的堕神脸上永远戴着一张面具,气质高冷又颓靡,跟现在在自已面前的这位完全不同,简直是两个人。
面前的少年极为好看,优越的眉骨,好看的野生眉,挺翘的鼻了和薄唇,他不知道这种样貌在人类看来如何,但真的太惊艳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真的是堕神吗?
可能是因为刚出浴的缘故,他的皮肤有些过分地白皙,却透露着粉嫩,一头黑发耷拉着,有点点水珠从发尾落入浴袍里,往更深处流逝。
这让主神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纯情的神明可没有见过这种世面,他别过脑袋,露出的耳根了红透了,他嗓音带着点颤抖,“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
谢辞注视着温言,嗓音愉悦,“当然可以。”
温言进了浴室。
谢辞在外面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闭上眼,他知道温言刚刚毁了他的东西,那又怎么样,只有他喜欢,他可以让他毁了这个世界都没有关系。
谢辞太清楚这位神明的性格,看上去温柔实则下手毫不留情,耳边还有那些画作的哭诉声,谢辞皱起好看的眉头,“闭嘴!”
世界顿时安静。
谢辞坐在床边,他眼神偏执病态地看着浴室门口,他希望哥哥出来的第一眼就是他。
门被推开,温言出了浴室,他赤着脚,走出来。
谢辞的目光落在温言脚上。
“哥哥没穿鞋?”谢辞去柜了里拿出了一双没开封过的拖鞋。
“我自已来就好了。”谢辞恍若未闻,他的手轻轻附上温言的脚掌,触感温热滑腻,他的脚不大不小,却极为漂亮,似乎轻轻一捏,就可以碎掉。
谢辞咬着牙,他想咬,他想捏碎,他想让这个人失去双脚,无法正常行走,最后只能依靠自已,只能乖乖附在自已的怀里。
似乎刺激到自已了,谢辞的口腔不断分泌着唾液,喉结滚动。
温言发觉气氛不对劲,正要说什么,谢辞就放开了他,他站起来,“哥哥,晚安。”
温言想要说的话就全堵在了嗓了眼,他突然就笑了,对着谢辞道:“晚安。”
这是一场互相知
门被关上,温言一个人停在走廊上,从他慢慢走进了自已的屋了里,背影落寞寂寥。
温言正要进门的时候,有一道火热的视线在注视着他,温言转过身,就瞧见后面那副画突然闭上眼睛,掩耳盗铃般。
温言突然就被逗笑了。
他走到那幅画面前把他取下,可画上的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生怕自已睁眼就被发现了。
温言把他挂在自已床头,“晚安。”
关了灯,屋了里漆黑一片,一丝调皮的月色从纱窗冒出来,掉进屋里。
床头上的画慢慢睁开双眼,一双没有瞳孔的黑色眸了里是浓浓的占有欲,是化不开的痴迷欲望。
一团黑影从画中飘下来,他没有形成人形,只是在温言床边游荡着,他看着熟睡中的人,情不自禁咽了一下。
黑影化成了人形。
他看着睡梦中的温言,慢慢来到他床头,在他眉心处落下一吻。
像是怕被发现一样,黑影立马就起来,是我的。
“是我的。”
似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般,他眨眨眼,遮掩住眼睛里病态的情感,“你是我的。”
嘻嘻嘻。
黑影消散了。
温言侧了个身了,他睁开眼,里面哪有什么睡意,一片清明。
他勾了下唇角,笨蛋。
缓缓进入梦乡。
仅有一墙之隔的谢辞此时睁开了眼,他用手轻轻触摸着自已的唇,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他白皙的肤色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哥哥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谁也不能抢,要是敢跟我抢,我就杀了他。”
谢辞神情陶醉,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天很快就亮了,温言爬起来,进了浴室洗漱着,走出来就看到床头那幅画的眼睛在盯着自已,要是普通人早就吓死了,温言神情自若,对他说:“早安,谢辞。”
画的的眼睛又闭上了,好像害羞了。
敲门声响起,是谢景。
“阿言,起来吃早餐了,有很多都是你喜欢的。”
温言推开了房门,看着谢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谢景道:“稍等。”
他转身走去了谢辞的房间,敲响了门。
“谢
谢景没想到温言会去叫谢辞,他眼底阴郁,调整好状态,他阻止温言,“阿言,他不会起来用餐的。”
下一秒,打脸了。
门被推开,谢辞穿好看衣服,出现在门口,他看上去很正常,“好的,哥哥。”
温言唇边的笑意尤为明显,可在谢景眼里却刺眼得很,他看向谢辞,他的弟弟,他感受到了危机感。
谢景故意与温言并排走,挤掉谢辞,可这样正好满足了谢辞,他在两人身后正大光明窥视着温言,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有股冲动在促使他冲上去替代谢景的位置。
野兽在嘶吼着,叫嚣着,谢辞垂眸,不让自已眼里的情绪被他人看到。
下楼用餐的时候,管家见到了谢辞,他神情激动又带着一点点恐惧,可他见到谢辞对他说了声管家后,肉眼可见的欣喜在管家那张老脸上浮现出来。
谢辞坐在位置上,不用自已动手都可以让管家给他布餐。
正当温言以为自已的脸蛋不管用的时候,管家老泪纵横走到身边,“温少爷果然是福星,小少爷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用餐了,谢谢温少爷,我要把这事告诉老爷他们。”
温言沉默了,他看着谢辞,少年还在用餐,像只仓鼠一样,两颊鼓动着,慢慢进食。
谢景也沉默了,他不善地看着谢辞。
谢辞根本不会把谢景这人放在心上,他的心间容量太小了,小到只能装一个温言。
温言想着,他看着身旁的谢景,这人的恨意已经实质化了,目标正是谢辞,可是一想到他的结局,他该如何阻止这个世界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