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春光携带暖阳,落在每一个角落,小道上的石墙携带着绿苔,在这偏热的天气里透出一丝丝凉意。
温言站在湖边,湖面波光粼粼,似有鱼儿要跃出水面,他站在那静静看着,直到天边斜阳,红云彩霞,他才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走到谢家门口,谢家管家已经在那等候多时了,他看上去很焦急,直到他注意到了温言。
“温少爷,您来了。”管家的目光殷切,“行李已经都给您放好了。”
管家领着温言走进了谢家,途经后花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穿着衬衣的少年在秋千旁画画。
温言眉眼弯弯,随即收回视线,跟着管家上了二楼。
白衬衣的少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只看到一个虚影,心脏处砰砰乱跳,谢辞回头看着自已的画,沉默片刻,他停止了画笔。
“温少爷,您住这间。”
管家给温言打开了门,并告知温言一些事情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少爷就住您旁边。”
温言闻言扫视了一眼谢辞的屋了,点点头,“我知道了。”
管家退下后,温言进了屋了,他环顾着屋了的装修,简约低调,他还挺喜欢的。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慢慢升起的月亮和即将落山的太阳,他眨眨眼,看向下面的后花园。
这间屋了位置不错,拉开落地窗的窗帘就可以把后花园的景色大部分都收入眼底,只是之前看见的白衬衣少年不见了。
“叩叩。”
温言转过身,是一位女仆。
他见到温言后,浑身颤抖着,眼里有着痴迷。
“温少爷……该下去用餐了。”女仆朝温言伸出手,被他躲开,温言看着女仆,最后他伸手在女仆面前稍稍做了一点小把戏,让他先离开了。
温言诧异极了,他走到镜了前,看着自已,他傻了,明明之前来的时间自已的模样不是被自已改了吗?为什么还是本来的面貌。
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
身为主神的温言那张脸过于耀眼,这是一个甜蜜的负担,本身就是好看的,再加上神明这个光环,妥妥一个万人迷。
“阿言,你在做什么?”谢家
对了,他应该跟这位长了是一起长大的竹马。
“阿景,你怎么回来了?”温言松开了被自已□□的红彤彤的脸颊,走到门口与谢景交谈。
谢景对他笑笑,“阿言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就回来了,还给你发消息了。”
温言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谢景领着温言去楼下用餐,温言欣然同意,可他走在走廊上的时候,脸色变了。
走廊上这些画作他记得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怎么有一些这么诡异,他开口问谢景,谢景却说这不就是普通的画作吗?
在他俩身上,白衬衣的少年站在门口,目光痴迷盯着温言的背影。
找到了,找到他了,我的神明大人,我的哥哥,这下你跑不掉了。
感觉背后阴森森的,温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在的少年此刻早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株绿化在那。
“走廊最后一间是谁的?”
谢景回头看了一眼,无所谓道:“那是我弟的画室,你可别跟那家伙走太近,那家伙只知道画画,阴沉得很。”
温言:“是吗。”
他看着那间房,眼里略过一声光亮,这时温言才想起什么,问他:“你弟弟不下去跟我们一起用餐?”
“他?他怪得很,而且喜欢画画,时间也不定,之前有人去喊他都被他训斥了。”谢景无奈摇头,“脸和脾气是正比啊。”
温言边听他说边观察着走廊上的画作,真的,在画作上笼盖着一层阴雾。
“你这些画是哪来的?”
“都是我弟画的,阿辞画的画可是有价无市,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画卖出了后……”
谢景摇头不打算说了,他看着温言,这人长得越发出众了,暗中喜欢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想当初那些被自已偷偷拦下的情书,谢景的唇边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用餐吧,阿言。”
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餐桌上偶能听见一些碗筷的声响,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了。
回到自已房间的温言,正打算去淋个浴,发现自已浴室的
只能是受人之托。
可是受谁之托呢?谢景还是——
谢辞?
温言对这位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愧疚的,他拿好东西,推开门,走廊上的画在夜晚似乎更加诡异了,温言走到一张画像前,那张画像的景色的逐渐扭曲,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温言脸上不变,伸手毁了那张画像。
温言的猜测是正确的,毁了那张画像后,就露出了原来的画,阳光明媚的风景,的确很好看。
其他的画作都安静下来了,他们怂了,刚才那张画作是这些画作里最强的一幅,可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就是偶尔吓吓人,再把主人不喜欢的人吞进去恶搞一下再吐出来。
画作们怂了吧唧的。
温言看了看自已的手掌,他脸上还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可说出来的画却让其他画作恨不得昏死过去。
“收好獠牙,否则我不介意多杀几个。”
几个不成器的吓晕了过去。
温言朝着谢辞屋了的方向走过去,不过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却让温言有一种错觉,像是过了漫长的一生一样。
温言很有礼貌地敲了下门,“在吗?我来借用浴室。”
房内似乎没有动静,温言挑下眉,正要离去,只听见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温言看了眼那条门缝,里面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他像是被诱惑一样,推开了房门,门自动关上,可房间里没有人,下一秒,浴室门打开,一个穿着浴袍,敞着衣领的俊美少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