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狠狠摔在床上的时候,胡荷花的头还是嗡嗡作响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冯建设压上来,开始撕扯她衣服的时候,才被吓的瞬间清明。
“放开我!冯建设......畜生!你他妈放开我!别碰我!......”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开口讨饶,用力挥动还能动的手脚疯狂挣扎着。
但是这点力气,在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神经兴奋的健康男性手下,是完全不够看的。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外头的花褂子扯破,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衣,年轻冲动的男人呼吸明显更加急促,收已经往身下的裤子探去了。
裸露的皮肤接触空气,激起了一层小疙瘩,心慌害怕的胡荷花越来越急,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在被往下扯,眼看就要被侮辱。
眼角余光看到床头边,放着一个簸箕,里面放着阵线,还有一把闪着冷光的剪刀。
现在的情况已经来不及多想,伸手探过去,等拿到了手,一丝犹豫都没有,狠狠朝身上男人的后背扎去。
冯建设吃痛想要挣扎,但是已经红了眼的胡荷花并没有停手,快速的拔出剪刀,再重重的入肉,毫不手软,机械的重复着。
等回过神来,感受到的只有压在身上软趴趴的身体,还有手上粘腻的感觉。
另一边在地里巡视的牛有福看到停在路边的几辆自行车,觉得自己右眼皮开始跳了。
“队长,是满粮家的冯红啊。”
“满粮!那是你家小红不!哎哟,旁边那俊后生就是你三女婿吧!”
冯红和黄秋生两人站在一起,就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
现在正是抢收的时候,牛有福一直巡视不离开,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磨洋工。
现在看着黄秋生着一行人,里面还有戴着红袖章的人,眼看是有事要发生啊,还不赶紧来看戏。
今天正好被分配在村口地里做事的冯满粮,看自己孩子突然回来不敢耽误,利落的用沟边的水冲了手上、脚上的泥土,就跟牛有福一起上了岸。
“爹,大队长,昨天有人写了举报信,塞到了县
里的缉查科,污蔑冯红害人。这位是检查科的科长,就是来抓那个写信的人的,咱们村,有谁昨天晚上不在家的吗?”
等两人到跟前,还没开口问,黄秋生解释了他们来的目的。
那个年轻科长看着不远处那一片片金黄的稻谷,还有那些探头探脑的村民,显得很有兴趣,配合着黄秋生的话点着头。
“居然有人耍我们检查科的人,好污蔑品行良好的未来人才,性质太恶劣,这种人一定要带回去好好教育。”
牛有福一肚子疑惑被两人这一番话给噎回去了,看向检查科的几人感觉腿在发软,这谁哪个小畜生!敢去招惹这些人!
“哦,行,行,我一定好好配合,您...”
“我姓袁。”
“袁科长好,袁科长好......”
牛有福在这些人面前不敢多问,表示自己会配和他们把人抓住,随后让冯满粮带着一行人先去晒谷场,自己则通知村民集合开会。
上工时间突然火急火燎的要开会,牛湾村只发生过两次。
上一次是为了找冯满粮家的老二,后面来了几辆自行车,就带走了老袁氏和牛铃,两个人再也没回来。
这次集合,看牛有福脸色也不好,依然是有那么几辆自行车,上次是公安,这次是红袖章,也不知道这次是来抓谁?
怀着好奇又有点胆怯的心情,站在下面的村民只敢小心翼翼地和旁边的人交谈。
红袖章的人可不好惹,谁也不敢大出气。
“人都到齐了吗。”
一行人站在坡上,袁科长领头站在前面,扫视着下面的人群,看着牛有福擦着额头的汗跑过来,问了句。
这村子看着不大,人应该都到了吧?
“呼......袁科长,您等等,我让人去点点,马上就好,劳您等等。”
这也是应该是,清点了人,才好问话。
看他点了头,牛有福赶紧下去吩咐冯满仓开始清点每户的人头数。
牛湾村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男女老少加起来,勉强够到了六百的数。
等冯满仓把记好的本子交给牛有福的时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尴
尬。
现在是集体开会的时候,除非下不了床的病人,不然每个人都是要来的,他作为记分员,以后的大队长,本来是要做好榜样的。
但是他待在家里偷懒的一儿一女却没到场,这让他脸上怎么有光。
“人都到了吗?”
翻看人数表情的牛有福心里很不平静,作为大队长,他管理的村子不平静,对他影响太大了。
“额,我家建设和荷花还没来......”
说这话的时候,冯满粮仓头都不好意思抬,感觉脸上热辣辣的。
牛有福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这事让自己在他面前丢了面子,看他回去怎么收拾那个臭小子!
冯满仓心里的话,牛有福当然是听不见的,他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拿着本子就小跑着向袁科长汇报情况。
“那就先查这力的人,每个人都好好的盘查,你们去问话。”
袁科长接过本子随手翻看了一下,就丢还给了牛有福,对着身后的几个下属吩咐事情,又看向牛有福挑眉问道。
“那两个人为什么不来?有病的?”
“呵呵,这个,没有,可能是没听到梆子声吧。”
再怎么不喜欢冯建设,那也是自己的亲外孙,女儿的血脉,牛有福帮着开脱了几句。
站在一边的黄秋生听到两人没来,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冯红,见她也是皱着眉疑惑地样子,心里那股异样感,仿佛更加证实了。
下面在盘查,两人不好说话。
都是一个村的,对于谁有没有出村,都是很清楚的。
负责记录的,还是冯满仓,拿着本子记录村民相互之间的证词,显得很稳重,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慌乱。
冯建设是和他住一间屋子的,昨天晚上突然不知道去了哪,到了凌晨才回来,问他也不坑说。
现在这些人来抓的那个人,保不定就是那个小崽子。
“昨天没有人出去过,大家都在自己家待着好好的呢。”
把结果递给牛有福的时候,脸上也是毫无痕迹。
自从村里开始流传那些留言,冯满仓就和牛有福对话,就没
有叫过他大队长了。
对于这些,原来牛有福是不在意的,拿着本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往坡上去了。
这事估计有的整了,谁也不会承认啊。
“袁科长,我们村的人住的近,谁出去了都会知道的,昨天真的没有人出过村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最后一句说的小心翼翼,看着正在翻本子的袁科长,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发颤。
这检察科的人不能惹,他只想这些人赶紧的走,别是查出什么乱来。
本子上记录的很整齐,结果一目了然,这结果看起来,就真是他们一伙人搞错了地方。
“你确定是这村的人?”
袁科长看向黄秋生,他们在这站着,下面的村民也没机会搞小动作,每个人都有人证,这结果不会是假的,那么他们开始的猜想,就有些难以成立了。
“不是还有两个人吗?”
黄秋生可不管那两个人是不是冯红的亲戚,大队长的外孙,只要是可疑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这,建设可是小红的堂哥啊,咱们家就不必去了吧?”
袁科长还没来得及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冯满仓突然开口,冲着冯红打起感情牌。
这事情不简单,红袖章都来了,家里不能去,自己的种自己知道。
不说冯红有没有拿他作长辈,冯建设作堂哥,就冲着今天那一封污蔑信,她就会当作看不见他使的眼色。
而且这样的神情,只会让她更怀疑。
“我觉得有必要去看看我堂哥,梆子声这么大,他不可能听不见的,别是出了什么事。”
后面那一句纯碎是随口胡诌,就是想气气冯满仓的。
“嗯,既然他们来,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吧,既然要查,就不能漏掉一个人,带路。”
袁科长发了话,谁敢反对,牛有福提着心走在前面引路。
阻止不了的冯满仓只能佯装镇定的跟在后面,眼睛时不时瞪在冯红身上,心里再咒一遍冯满粮一家。
他这异常的举动,不说冯红他们,就连第一次见面的袁科长也看出异样了。
他本来对黄秋生的猜
测已经开始怀疑了,现在来看,也许这一趟会有收获。
胡荷花怎么也想不到,今生还会有机会见到冯红,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用剪刀杀死冯建设,在渡过了第一时间段的害怕、慌张后,就奇迹般的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始努力的扫除一切痕迹。
房间的血迹擦了,染血的物件都清洗了,撕毁的衣服被她洗完晒起来了,唯一清洗不了的,就是拖着冯建设到杂物间路上渗进去的血。
想了半天,看着院子角落的鸡笼,她突然想出了个办法。
黄秋生一伙人进来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片狼籍,整个院子都上零零落落的散着鸡毛鸡血,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很不适。
而胡荷花正用大盆装着热水在拔鸡毛,就是这个时候,与冯红看过来探究的视线撞在一起。
胡荷花拔鸡毛的动作突然顿住,眼睛突的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荷花,怎么突然杀鸡了?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