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只见五条老师话音一落,这位名侦探就开始瞳孔地震心跳加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脸上居然流汗了,让我很难不推测是否是五条悟暗中施压之类的。
什么轻小说啊动漫里面不是很常见么,连运动员都能开天衣无缝和zone呢。
“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工藤新一说,他很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过效果微乎其微。
“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五条悟举起双手很敷衍地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们可以是来帮你的哦,柯南酱。”
我可拜托老师你可别再说了,要不是条件不够,人家可能早就想拔枪了。
为了不让事态发生超出预期的变化,我偷摸摸从五条老师身后探出头……可恶,自从工藤新一的马甲等式建立之后我就老感觉怪怪的,那是一种为他人的社死而感觉到尴尬的综合症候群,脚趾已经开始抠地了。
“柯、柯南……”我讪笑几声,“这位老师是我找来的,你不觉得从大人变小孩这件事很奇怪么?”
工藤新一低头发出自嘲的呵声,“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所以你们到底是谁?黑衣组织派过来试探的人么?果然,灰、咳咳,说的没错,我这次还是太莽撞了……”
“在我变回来的时候,你们第一时间就盯上我了对吧?神山树里,你是我被灌下aptx4869不久就来了,我早该猜到你的身份的。”
“是我太天真了,毕竟在你们眼里的已经死去的人复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漏洞呢,我只希望你们如果还有良知的话,不要祸及小兰他们,呵,对一个地下组织我在奢求什么——”
眼看他就要交代遗言了,我连忙打断他:“等等啊!!”
我按住他的肩膀:“我觉得我们误会有点大,真的。”
工藤新一:“……你们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么?”
“那是什么?黑衣爱好者社团?”
“你们不是发现我吃了aptx4869没死来找我算账的么?”
“apt……什么东西诶,你变大变小难道不是因为诅咒嘛?”
“就是一种发明的毒药药丸,我被
灌下之后意外没死却变小了,”工藤新一可能也是看着我们跟所谓仇家不是一路人,索性就放开了,眼神还变成那种无语的半月眼,“诅咒?那怎么可能!你说的都是什么迷信的东西啊?”
什么?你居然不相信魔法、不,咒术?!
说到这我可精神了,今天必须在这里掰回来一成,直接双手叉腰:“那按你的来说,因为一颗药丸重回青春就很科学咯!”
“这是从实验室出来的——”
我已经开始挽袖子了:“那你变小之后多重量到哪里去了,被压缩了是嘛!”
然后只见五条悟一边一个大巴掌按上我和工藤新一的头。
像是摸狗狗一样的手法,他像是在劝架道:“呦西呦西,不吵了哦~还是说正事吧!”
真是的,戴帽子也不本来就没有类似于残秽之类的东西,而且还有什么解药之类的直接形成了逻辑闭合,这里面并没有术式的痕迹,至少可以推断出工藤新一身上的咒灵跟这个黑衣组织没有关系。
之前问的案件发生频率也跟黑衣组织没关系。
而且工藤新一打死都不相信自己身上堆满了咒灵这回事,要不是我直接把眼镜塞他脸上,把他的头掰过来面对后台化妆镜,他还在坚持科学世界观。
我都快抓瞎了,“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来做个逻辑推理吧,毕竟有些时候一句话也会成为诅咒呢,”五条悟手一指,“几个月前开始的话,那个时间点你是已经变成小孩了么?”
工藤新一思索后摇摇头:“不,在我还没有遭到黑衣组织暗算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五条悟:“这是你所期待的么?”
“怎么会,我又不是反社会人格的心理变态好不好。”
五条悟:“那么逻辑是——这是别人
所期待的。”
好就好在工藤新一是名侦探了,他还能自己给自己推理一下,这种心理素质,没破个百八十件杀人案不可能有,要是碰上个普通人直接懵了都有可能。
五条悟简直爽歪歪。
他仔仔细细思考,“一句话也可以?”
“只要那句话承载了施咒者极致的情感,不只是负面情绪,爱也是最危险的哟。”五条悟像是想起了谁。
“我知道了,”名侦探猛地一抬头,“我在一年前,收到过那种所谓粉丝寄来的明信片,具体内容记不太清,差不多是‘希望工藤君永远都能做破案的名侦探’之类的,这也行?!”
噢噢,那种追星脑残粉的类型么,这么一想,像这类人追星都超狂的。再说他不是后面都失踪了,万一粉丝想他会不会是破案去了,那不是诅咒更深了。
倒霉催的。
我问道:“明信片上也许会有名字、寄件人的地址之类的吧,你应该没有扔掉?”
他摇头:“估计是在我家,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因为印象很深刻,一定没有丢。”
是这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五条悟也说找施咒者解开诅咒是最现实效果最见快的。
这可能就是“我想开了.jpg”吧。
好了,案件频发事故体质的原因找到了,那么那些咒灵呢?
“神山,麻烦你把眼镜再借给我一下,”反正已经说破,工藤新一也不装嫩叫我树里姐姐了,“我有一个猜测需要证实一下。”
他戴上了特质的眼镜,镜架是中性款式的也不突兀,然后就一直对着镜子紧紧地观察着堆积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只咒灵。
我因为看不见,所以注意力全在他脸上。
发现戴了眼镜之后还蛮像他爸爸工藤优作来着。
“砰!”
工藤新一站了起来,那声巨响是他用双手撑在桌子上是发出的声音。
我被吓了一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个时候是相当生气。
“我知道了……这一切。”他并没有抬头,灯光自上而下打下来,在他的刘海下面形成阴影。我并不能看清他的眼神,但是他已经在极力克制自
己了。
“虽然一看下来,这些所谓咒灵都长得千奇百怪很没有规律的样子,但是我记得的——我记得我遇见过的所有受害者所遭遇过的苦难。”
他应该是对五条悟说的,“五条先生,这一只咒灵,是被一只叫做约翰的狗狗意外杀死的男主人。”
“这一只,是毛利叔叔被枪杀的同学由美阿姨吧。”
“这一只,是‘雷克斯’乐队的主唱达也哥。”
“……”
我们并没有问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想,应该是那些咒灵的一些特征和遇害时的样子有相似之处吧。
毕竟像是今天的鸿上舞衣所滋养出来的、带着氰酸钾毒性症状的咒灵,长相之所以是杏仁,估计也是与中毒症状对应了。
“不可饶恕,”工藤新一沉声道,“就因为这样过界的执念,这么多人被害死了……太儿戏了。”
五条悟说:“因为诅咒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任性至极的存在,所以才有我们咒术师,就像警察抓小偷。”
“我甚至还能幻听,”工藤新一苦笑,“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总感觉它们在对我说谢谢似的,一直重复呢,听起来怪吓人的。”
一直在补充咒灵知识的我,下意识地说道:“据说这样的咒灵一般没有什么思维能力,偶尔遇上会说话的,也一直机械性重复一些词,就好像是执念一样。”
完蛋,怎么一说他看起来更沮丧了!!
“那你要现在就祓除他们吗?”五条悟歪头,“然后再去解咒,这样就可以一切回归正常了,到时候再来专心对付你的对手吧。”
他深吸一口气:“拜托了,祓除什么的……也算是超度吧。”
我很清楚地明白,有时候受害者并不是完美的,也许他们的死亡也来自于另一重被害者的报复,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两方的身份又发生了微妙的互换。
极端上来讲,是“罪有应得”。
但是工藤新一并不在乎这些,他好像就是一直在追求真相而已。
祓除这些程度的咒灵,于五条悟而言不过是吹灰之力而已,抬手一起一落,那些咒灵像是被风吹走逐渐消散
。
原来他那天说的“最强”并不是吹水而已啊。
像是米花町那种随处可见的小咒灵也是连带的反应吧,这一祓除,我感觉空气都净化了不少。
“五条先生,麻烦你们等等,我马上回家去找到那张明信片,尽快去解咒!”工藤新一坚决道。
“不错,我的春游只有这一天,能快就快——”
五条悟本来想是伸个懒腰的吧,结果动作还没有到一半,远方突然就传来一声巨响。
甚至有余波产生,一道刚劲的风荡开来,我的帽子被吹翻在地上,带起了一阵灰尘。
在灰尘中艰难睁开眼,我看见五条老师望着巨响的方向,好似能看见那里的状况一半。
另一边是工藤新一震惊的声音:“那边是……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