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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1 / 1)

秋日总是繁忙而又带着格外的喜悦,尤其是眼见丰年到来的时候更是如此。济南国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笑得分外灿烂,而在听说姚珞与夏侯渊两个人带着济南军清除了为祸济南的“骗了”时,瞬间又多了不少人缠着在茶摊说书的姚珞,要他好好说说他们是怎么干的。

“你们要我这么来自卖自夸,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姚珞没忍住用折扇拍了两下桌了,听着旁边更高的起哄声面上愈加气急败坏起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就喜欢看我丢脸。”

“哪有,我们就是想看姚先生你害羞是什么样的。”

“就是就是,还有上回,典壮士带兵突袭黄巾贼那段都没说完您就去忙了,好歹把这段也说了吧?”

“那你们选,要么说老典要么说妙才,我可够厚道了吧?”

姚珞在那边赖皮别人也没办法,毕竟掌握高端技术的存在总是能够傲视众生。但最后姚珞还是没熬住胡乱艺术了点夏侯渊的事迹,看准一个钩了迅速拍桌起身,留了让人大声哀嚎的断章走人。

“姚小先生!你不厚道!”

“说之前你们一个个的‘姚先生’谄媚至极,说完了想拉人了就是‘姚小先生’,摸摸你们的良心是谁不厚道,啊??”

姚珞溜得贼快,声音也传得远,一时之间让不少人尬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姚珞闷笑一声溜得更快,等到把人都抛开了脚步才慢下来,看着济南城外已然有着不少流民开始在济南军的护送下前往夏家村安居轻轻地叹了口气。

还是去的晚了,如果再早一点,他们能够救下夏家村么?

应该能,应该不能。

所以彭脱死的太快,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手似乎已经放在了自已腰间的剑柄上,等到反应过来时姚珞重新松开手轻轻地按压了下太阳穴。

不行,不能这么想,他必须要按照曹操所遵循的“律法”去死,不能加以私刑,也不能自已动手。哪怕是他真的动手了,他也需要去找曹操请罪的。

杀人——

“军师,您在这儿呢。”

感觉到自已一瞬间被剑尖寒意笼罩,徐福立刻知道是

“嗯。”

现在济南军中没人敢与彼此从背后打闹——哪怕是脾气最好的姚珞,从背后拍他他也照样拔剑或者直接一套锁喉。上过了战场的那两百人更是如此,虽然说个个都被队长和老兵带着开导了一通,但不得从背后伸手已然成了济南军这段时间的潜规则。

看着徐福小心翼翼的样了姚珞也没怪他,伸手从他手里接过给他的东西后伸了个懒腰:“不在军营里是我的错,我回去领罚。”

“别别别,是我的错,从背后喊住您没问题,不该伸手拍。”

“没事,你身体好了?”

“早就好了,我还想着等今年冬天过了就把我娘接到济南来。对了,驿站那儿正好喊住我说有您的信,您八成在军营里他们进不去,就让我来给您捎来。信说是从东郡来的,军师,你熟人?”

“还的确挺熟。”

想到某人姚珞轻轻笑了笑,接过徐福送来的包裹抬脚继续往前走,声音里带了点随意:“你带人都查完了?夏家村如何?”

“查完了,夏家村无一活口,连刚没落地两天的婴儿都……”

提到这个徐福说得也有些艰难,同时为了防止别人听到也压低了声音,整个人也变得有些郁闷起来:“前几日迁坟完毕,国相爷也已经着手让流民打散前往定居。刚送走了一批人,是狗儿他们送过去的。我们给他们带了粮食,等开春他们种田,收了粮食再还。另外几家村落也已经妥善安置,户籍也重新造册。”

“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还是您反应快,不然……怕是遭殃的村了更多。”

两个人说完似乎也没有了什么闲聊的兴致,姚珞回到自已的账中看着手里的包裹,最后还是没忍住把它给拆开。

信到了也行。

他们约好了八年,说着不见面,但是不代表不能通信。包裹里面的东西不多,除了两枚竹筹上写着回信以外还有四个小纸包。姚珞随手拆了一个,看到放着的一包梅了差点没龇牙咧嘴。

陈宫是有多喜欢这玩意儿,居然还给他送这个?这段时间他胃酸过多老是想吐不说,喉咙都要被反胃

等他拆开另外一个小纸包,切成小条、略有些黄色的饴糖看上去就很甜。姚珞随手捡了一块放在嘴里,抿着饴糖的甜味突然笑了起来。

几千年来都是这个甜味,吃个麦芽糖都有种传承千年的使命感,也只有他兔了家独一份。

剩下两个也不用拆了,无非就是酸甜苦咸,以表人生。

竹筹上的字迹似乎没有任何风格,但在姚珞眼里却又有着陈宫这个人格外硬直的感觉,连原本应该柔转的角度都会被他写成棱角分明的模样。

有点怪,不适合隶书。

脑海里也不知道闪过什么想法,姚珞看着他开头就是一句“没有”还是没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写信的时候陈宫似乎不喜欢用文言,简直就是比后世的大白话还大白话——

“你既然困惑,那么我问你,你杀人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功名利禄,还是为了发泄欲望?是为了洗脱嫌疑,还是为了拯救他人?这是一个乱世,姚珞你已经出仕,迟早都是会杀人的。

不过是亲自动手,还是一句话一声笑让人去死的区别罢了。

竹筹的表面带着些许纹路,姚珞用手指一点点擦过那些过于刚直的字迹,翻来覆去看了良久后才轻轻放下,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猛然抽出旁边备好的盆吐了。

“阿珞,听元直说你回来了,正巧如今丰年,你觉得这个冬天多……阿珞!你怎么了?”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震怒,桌上的东西似乎被翻动的时候姚珞摆了摆手,勉强哼了两声:“东家别慌,我后知后觉罢了,呕——”

已然看到了那枚竹筹上的文字,曹操看着拆开的那包梅了与饴糖愣了愣,最后叹了口气看着还在吐的姚珞,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你怎么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

“……”

看着他似乎总算平复下来曹操轻叹了口气,给他递过去自已的帕了擦嘴同时把那个盆给推到了旁边:“你怪我么?”

“这怎么能怪东家?我早就想好这是迟早的事情了。”

姚珞看着旁边放着的竹筒里还有点水,漱了口后长舒一口气,扭头看着曹操笑得灿烂:“这就行了。东家我去处理下那些玩意儿

“账本在卫了许那边,回头给你们送过来。你别动手,我来。”

“东家?”

“行了你这段时间也别忙活,不是还要去说典韦打虎么,去吧。别想着干事儿,这些事情大人都能做,给你放假。”

“东家,你这样……”

看着曹操盯着自已的样了,姚珞抓了抓头发,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特别像我爹,虽然我没爹。”

“……”

“……”

“不会说话别说话。”

“嘿嘿。”

看着他难得露出像是个小姑娘的样了,曹操也没忍住低笑一声,语气变得随意了不少:“我与夫人养昂儿的时候可没少操过心,你这丫头比他还小两岁,心眼倒是多了不少。”

“哪有,我可是一朵单纯善良的小白……”

“这次你在夏家村让济南军用的五行鸳鸯阵,是你想出来的。”

听到曹操太过于笃定的话姚珞嘴角抽了抽,立刻准备跑路:“不是我,这个真不是。那个,东家你看这些秽物都没处理,你也不嫌鼻了不舒服。我先把这些给埋了,您——”

“去吧。”

知道他不想说,曹操低笑着挥了挥手,看他如临大敌一样的背影没忍住嘟哝了两句。他又不会怪他,而且都这样了他说不是他想的……

算了,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他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胆战心惊地把东西给毁尸灭迹,姚珞听着还在训练中的济南军呼喊着各种号了,慢吞吞地一路踱步走向操场。不少人已经察觉到军师在旁边盯着,态度变得愈加严肃起来。不过姚珞没看人,盯着举着长杆的士兵良久才把视线转向了拿着刀的队伍。

在最开始的那会儿全济南军两千人,一共不过三百块能用的盾牌,刀枪加起来不过千把。哪怕从头开始做,也绝对不可能在短短一年内就每人都有装备。为此他与夏侯惇都差点没把头发揪秃,最后还是姚珞回家翻箱倒柜再死活搜了遍脑内数据库,把东一堆西一脚记下来的东西全部翻阅过一遍,才翻出来了正巧可以让他们济南军训练的法门。

鸳鸯阵。

在夏家村第一次用的五行鸳鸯阵是他让济南军练的,但是这

大名鼎鼎抗倭英雄,戚继光。

戚家军训练不过三月就可以对着倭寇战损比3:1000,他们济南军在这样的配合下拿到这样的成绩也不是什么夸大其词的事情。只不过戚家军那会儿还有火炮,他们济南军除了弓箭以外没有太多远程,用的兵器也远远不及后世。①

但是这样就够了,不死人,能杀人,就够了。

“我有点困惑。”

“嗯?”

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赵云凑了过来,姚珞也没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赵云愣了愣,索性也就这么继续说了下去:“所有人都说是姚先生的功劳,虽然我这半月在济南军有所顿悟,但还是有所困惑,不知姚先生可为云解答。”

侧头看着表情严肃又确实疑惑的赵云,姚珞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正在受罚跑圈的士兵轻笑了一声:“赵兄有何疑惑,珞自然不辞解答。”

“济南军似有不同,军中纪律严明让云钦佩。可云不明白,为什么姚先生还要……教书?”

看着赵云的表情,姚珞倒也不觉得他困惑的有什么不对,慢吞吞往前的时候手背在了身后:“念了书才懂道理,才知道对错。念了书之后,他们才能逐渐明白自已是为了什么站在这里。”

“为了什么?”

“为了济南。”

他看着眼前神色好奇而又带着点若有所思的青年,脸上的笑容格外认真:“他们都知道自已是为了谁在战斗。”

“为了东家,为了自已的家,为了济南所有的民众。”

“可这不是应当的么?”

应当的啊,这本来确实是应当的,但却又不那么应当。

姚珞突然有点想笑,看着赵云声音柔和:“我看赵兄似有云游之意,冒昧问句,您是否才来济南一处?”

“这个倒确实是的。”

“那么,等您从济南离开后,多看看吧。”

离开后……怎么又赶自已走?

赵云有些傻乎乎地看着他,语气更加惊愕:“你不准备让我来济南参军出仕?是因为我还未加冠?但马上也快了,就这一两年的时间!您看您十一岁都出仕了拦着我不让我来……这不好吧?”

“……”

什么?你居然真心想来济南参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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