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屋里到底是什么人啊?好大的架子。”程奇好奇的问韩轩。
韩轩笑而不语,径直走到了院子中的石桌处,石桌上摆着一盘棋局,黑白博弈难分胜负。
“韩将军,这盘残局乃是老夫得高人所赐,精妙无比,你看那白棋……”,原本杜谷想要解释一番这残局是如何高深莫测,希望可以直接劝退韩轩,省的浪费时间,因为按照剧情设定,他是要在这里遇到小说男主男主叶乾的,虽然此时的杜谷还不知道他要等的人是叶乾,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位韩将军绝对不是。
然而,杜谷的话还没说完,韩轩直接拿起一枚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口中还振振有词,“玲珑棋局,死则生,生则死,看似精妙,不过如此。”
杜平儿见韩轩解开了残局,一脸的不可思议,屋内的杜谷同样也是目瞪口呆,同时也陷入了尴尬,这尼玛的如何是好?明明就不是对的人,为何能解开棋局?
韩轩笑着朝屋内问道:“杜老,我已经解开了这残局了,现在可以聊聊了吧?”
随后,韩轩被请进了屋子,程奇和陈庆之也想跟着进去,但是被杜平儿拦在了外面,程奇和陈庆之就更加好奇,这屋内的老头到是何方神圣,怎么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进了屋之后,杜谷一人盘膝而坐,跟前放着一台古琴,古琴边上一盏精致的小香炉,香炉内点着香料,淡淡的青烟袅袅而升。
见韩轩进了屋,杜谷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开始抚琴,要是换做别人,可能会一头雾水,搞不懂杜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对于韩轩来说,杜谷完全就是按照自己设定的剧本在演戏,每一个动作的背后意义都是他杜撰出来的,他也不想浪费那时间,直接快步走到杜谷面前,一只手按在了琴上。
“杜老,咱别绕弯子了,你现在弹奏的这曲子叫清平乐,相传是前朝最后一位君主所著,表达的是亡国之主内心的凄楚无奈。你之所以弹这首曲子,就是想引出那位亡国之主,然后听听我对治国之道的看法,并以此为判断,看看我是不是你在等待的那个传承人。嗯,首先呢,关于治国之
道这一块我是有点想法,可说起来就话长了,等击退了南越联军,我再跟你好好聊聊,其次呢,我肯定不是你在等待的那个传承人,但是我虽然不是你等待的那个传承人,我还是希望你能将海蛟龙火教给我。”
韩轩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说到最后,杜谷眼睛都直了,他吃惊的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海蛟龙火?”
“那不是废话嘛,我要不知道海蛟龙火来找你干什么?那南越联军来自东海诸岛,他们用海中的海柳编织成甲,那种海柳甲虽不是铁石铸造却十分坚韧,普通的刀剑很难对付,更有传闻其是水火不侵,只有海蛟龙火才是它的克星。”
杜谷哗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你来自东海之上?”
“不要紧张杜老,我可不是东海来的,自小就是在内陆长大,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么些东西,完全是因为我的师父。”
“你的师父?敢问尊师是何人?”
“呃,我的师父,我的师父是,是龟仙人。”,在这一瞬间,韩轩迅速做出了抉择,从此以后他的师父就叫龟仙人,所有他所表现出来不可思议的手段或能力都来自龟仙人,有了这么个虚设的师父,自己就可以不用直面那么多个为什么了。
“龟仙人?”听到韩轩师父的尊号,杜谷一脸的茫然,虽然他如今身在青州,但是年轻的时候也曾云游天下,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龟仙人,最关键的是,哪里会有人以动物的名字来自称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要以动物的来自称尊号,那也不会选个乌龟王八吧?难道是从养生长寿的角度来考虑的?
韩轩很笃定的点点头说:“家师虽退隐江湖,但是心怀天下苍生,特意派我前来青州解救众生,临走前跟我讲了许多有关青州,有关东海的故事,所以我才会知道海蛟龙火,才会知道海柳甲。”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师父居然还知道老夫,有生之年,老夫真想与他见上一面。可是,你又为何做了什么将军?”
“这都是师父安排的,毕竟我当枪匹马的如何对付的了那么多南越联军,他老人家神通
广大,也不知道暗中使了哪些手段,反正最后我就稀里糊涂的成了大周的远征将军,您也知道,到了他们那种级别的人物,很多东西是常人无法揣测的。”
“嗯,既然你是来解救青州百姓的,我自然应该将海蛟龙火教给你,只是海蛟龙火的制作方法十分复杂,恐怕不是三五天就能学会的。”
“这个不要紧,实不相瞒,其实家师也知道海蛟龙火的大体制作方法步骤,只是其中最关键的一两个环节不太清楚,您只要将那一两个环节教给我,我就算是完全掌握了海蛟龙火的制作方法了。”
说到这里,韩轩有些后悔,之前在写这段剧情的时候,关于这个海蛟龙火是如何制作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编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步骤,可是写到最后,发现实在编不下去了,最关键的一两个步骤就选择了一笔带过,也正因如此,他才需要找到杜谷问到那被他一笔带过的步骤,要是当初好好写,哪用得着费这劲?
杜谷再次被韩轩的话给震惊,因为在杜谷的认知里,天底下只有他一人知道真正的海蛟龙火是如何制作的,没想到韩轩的师父居然也知道?这尼玛的龟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在屋外等了半个时辰,程奇和陈庆之有些不耐烦,也有些不放心,想要进屋去看看,可杜平儿拦在他们面前就是不让他们进去。
陈庆之问程奇:“这可怎么办?将军进去这么长时间了,不会出事了吧?我总觉得那里面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说话呢?”杜平儿瞪了陈庆之一眼,陈庆之立马乖乖闭上嘴,这时,屋门被拉开,韩轩一脸愉悦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头。
韩轩对程奇和陈庆之说:“等的无聊了吧?走,我们打道回府。”
刚往前走了没两步,韩轩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杜谷说:“杜老,有个事情我必须要跟您说一下,如果以后有个叫叶乾的年轻人来找你,你该怎么弄还怎么弄,遵从你内心的想法,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我实在不想把那哥们弄得怀疑人生。”
等韩轩等人离开,杜平儿问杜谷:“爷爷,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韩将军在屋里又跟您说了什么呀?还有,他最后那几句话奇奇怪怪的,又是什么意思?”
杜谷笑了笑摸了摸杜平儿的头,“不怕你笑话,爷爷也没弄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吧,冥冥之中又感觉他说的话好像暗藏了什么玄机,平儿,等青州关重新放通,我一定要去拜会拜会那位龟仙人。”
回到大营,韩轩立即派人去城中搜索物料,其中特意指派一队人马去城中的海蛟庙将供奉的海蛟尸体给挖回来。
所谓海蛟指的是一种体型大如牛的一种海中怪鱼,生有四肢,力大无穷,最喜欢在海中兴风作浪祸害渔民,不过虽然这海蛟是海中的恶霸,但有传闻,这海蛟其实是海底龙王的私生子,有一身翻云覆雨的本事,只不过是因为身份特殊不得龙王爷待见,所以才会性情大变残暴无比,如果能抓到一只将之杀死,盖上庙宇供奉,便能保佑那庙宇方圆几十里内的风调雨顺,因此在青州各地都会建有海蛟庙,将捕捉来的海蛟杀死之后埋在庙里以香火供奉。
等手下将物料集齐,韩轩又命人按照一定的比例,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合在了一起,然后用特殊的方法从蛟龙的尸体中提取出了油脂掺入其中,经过一夜的鼓捣之后,最后的成果就是数千枚拇指盖大小的黑色凝固物。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黑色凝固物,陪着折腾了一夜的程奇和陈庆之又累又无语,他们不解的问韩轩,这些玩意有什么用?
韩轩伸了个懒腰解释道:”你们不用小看这些东西,它们可是对付南越联军的利器,有了它们,多少南越联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陈庆之将信将疑的拿起一块黑色凝固物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反而是只要稍微离鼻子近一些,一股难闻的味道就会熏的人头疼。
韩轩对他们说:“好了,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的,只有真正上了战场才知道它们的厉害之处,通知大军即刻启程。”
“即刻启程?将军,我们忙了一晚上不用休息休息吗?”
“呃,虽然大家都很疲惫,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必须尽快赶往青州城。”
“赶往青州城?”程奇更加不可思议,“将军,你不会是想上来就跟南越联军的主力大军硬碰硬吧?”
“那是当然,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别废话,赶紧传我的命令去,我可告诉你们,咱们必须得速度快一点,要不然南越联军就要溜了,他们一旦自己溜了,咱们就算是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