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1)

“能起来吗,”贺松彧余光瞥着对他视而不见的丛孺,颇为体贴的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回应他的是丛孺凶狠的“滚”,“你其实是喜欢男人吧,戚露薇因为这个才跟你离的婚?你他妈……不喜欢男人,你怎么敢上我。”

丛孺不明白,他就从来没想过跟男人搞,虽然在舞蹈圈里,喜欢男人的男舞者也有不少,因为知道他不是,他们也不敢来骚扰他。

说是圈子不同,不敢轻易碰直男,直男会让他们心碎,尤其还是海王的直男。

意指丛孺身边女人多,私生活也不怎么干净,怕他这样的玩玩就回归正常生活去了,被剩下的起码要痛苦好一阵,根本没那么容易出来。

贺松彧已经穿戴好了,他衣衫整齐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刺激到了丛孺,他还说:“我们离婚原因不是这个,我确实不喜欢男人,也不是同性恋,试过你以后突然觉得还不错。不是你让我下药上你?你气色看起来比昨天暴躁不安的时候好看多了。”

这就好像在说忄生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一样。

他不喜欢男人,不代表他上不了男人,昨晚丛孺还不是在他下面达到了大圆满境界。

丛孺突然被噎住,因为他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是事实。他说的没错。

丛孺:“……你就不能找个女人?”

“能。”丛孺骂声还没到位,贺松彧不轻不缓的说:“但我发现我对你,比对女人更感兴趣。”

丛孺:“……”

他们从凌晨做到清晨才结束,一场纟从-谷欠仿佛给丛孺打了药般,他就像被风雪捶打过的红梅树,昳丽鲜活,嘴唇是被亲咬过度后的浓艳,而且他本身就很白,一看就是被弄狠了,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英俊又艳丽。

这样的光景,只有他贺松彧看见,连丛孺自己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被摧残的对象,他对贺松彧这样的人是致命的吸引。

即便他不喜欢男人,却还是被丛孺勾起了极大的施暴欲,贺松彧是直的,他迄今为止在丛孺之前的床上对象,都是女人。

他上了丛孺,一部分原因可以归类为他被下药了,另

一部分就是受到丛孺的吸引。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吸引,还有他欠虐的气质的吸引。

“你滚吧,”丛孺手里的烟被他掐灭了,他其实也没抽几口,一想到自己跟戚露薇的前夫搞了,昨晚被弄的太狠,整个人就有点怏了,跟被整个世界背叛了似的,“赶紧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东西我也不想帮你找了,我兄弟那儿你自己跟他联系吧,他说能找回来肯定能找回来。”

他不知道是该生贺松彧的气,还是生他自己的气,他知道自己发起病来没什么理智可言,没想到这次连下限都没了,在贺松彧手中栽了个跟头。

这真他妈失败,丛孺身上满是贺松彧留下的红痕戳记,胸膛上的两点也肿了,他不着衣屡,盘着腿,被子也没盖在身上,和衣衫整齐的贺松彧一比,高下立定。

哪怕他们昨晚玩的多久多狠,丛孺也没觉得现在这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都是男人,该有的都有,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直到贺松彧的目光连带看了他好几眼,盯的太仔细了,丛孺这才感觉怪怪的,掩耳盗铃的扯过面前的被子遮住腰和大腿,一副被迫受辱的良家妇男形象,有点可爱。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心气不顺,盯着他泛红的眼角,想到他昨晚哭的样子,好几次了,他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爱哭,连为爱鼓掌的时候也要哭。

沙发上有个袋子,一看就是今天才出现的,贺松彧就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衣服,他同样把袋子丢到丛孺面前,劝道:“你生气是因为没爽到还是因为被我弄了?从昨晚的战况来看,我应该比那些女人更让你爽翻天。起来洗漱,还是你想在这家酒店包月,环境一般,我不大喜欢。”

丛孺眼珠子都快对他瞪出来了。

这是劝?这他妈是想气死他得了,他被贺松彧说的面红耳赤,不由自主的就回味了昨晚的滋味,有部分他承认贺松彧说的对,是有爽到,但是翻天?他前面没疼死,翻天的是贺松彧才对。

丛孺:“都跟你说了,胖子这个点肯定有消息,你直接去找他拿东西就成,你的事老子不掺和了!”

说完还不解气,“我爱包哪

包哪,让你喜欢了吗,我让你住了?关你什么事。”

“你是不是起不来。”贺松彧挑眉审视他,“屁股疼了?”

一切都被他说中了的丛孺:“……”

贺松彧嘴角弯了弯,似乎被丛孺的反应逗笑了,只是笑意很淡。

丛孺发誓贺松彧要是敢对他露出看不起的笑,他就是拼了命也要让他好看,风度什么的都不要了,反正他之前那些风度也是装的。

他生来本就是个粗野的俗人,斯文他装不了,就会说:“去你妈的。”

贺松彧好像不行,他捏住了丛孺脖子上的肉,往上提了提,告诫他,“我喜欢你在床上被我弄的爆粗口,平时说话就算了,听见了吗,丛老师。”

他记得他是舞者,是工作室的老板,是舞蹈老师。

丛孺果然脸上一红,住嘴了。

再接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变的寡淡了。

他是从床上起不来,贺松彧便给浴缸放水,又把他抱进去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让丛孺的眉头皱了皱,隔了一会才松开。

他后面是疼的,他坐在床上抽烟的时候就后悔自己坐起来了,他应该趴着当条死鱼才对,因为是第一次还用力过猛,不管是肌肉还是那儿,都让他整天都不适应。

当贺松彧忽然伸出手,像昨晚那样帮他清洗的时候,丛孺心灰意冷的闭上眼。

毁灭吧。让这个世界。

他本应该是抗拒的,贺松彧第一次帮他洗,丛孺当时在犯病,理智燃烧殆尽,只要能让他发泄,随便来个人对他做什么都行。

现在都到下午了,理智在线,神志清醒的丛孺依然感觉到被雷击的复杂。

贺松彧竟然没有对他拔蕉无情,这让丛孺无所适从的同时,悄悄睁开眼皮,满脸心事重重的偷看贺松彧的表情。

帮一个男的清洗,他怎么都不觉得恶心?

结果贺松彧虽然冷着脸,看上去不近人情,可恶极了,给他清洗的力度却比昨晚要温柔的多。

丛孺不适应的骂骂咧咧,“你肯定是个基。不是也是有这个基因。”

他就不该让庞得耀给贺松彧下药,偷鸡不成蚀把米。

贺松彧

看到丛孺有气无力的拍了下浴缸,他真的和刚开始见的样子不太一样,撕破了假斯文的伪装,他长的好看也就不像三十的年纪,反而年轻不失野性。

发脾气也是没有章法的那种,却好像知道一个度,气也是发在自己身上,生的闷气,仿佛知道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心情,与闷气妥协的同时,眉眼间还透着小小的委屈。

贺松彧本是因为丛孺让人给他下药,抱着报复他的想法,才直奔本垒,打了丛孺个措手不及。

现在看他这副模样,对丛孺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丛孺却态度极为嚣张,他被抱出去的时候道:“你别以为我是对你服软了,昨晚那是我吃亏,上了当,我丛孺绝不认输。我是个男人。”

贺松彧把他送到床上,他的上衣在抱丛孺去浴室清洗前就脱了,防止弄湿,现在才重新拿起衣服套上,“我没说把你上了你就不是男人。”

丛孺的小心思被他戳破,身体不适,今日只能无能狂怒,丢下警告,“你等着。”

贺松彧:“等什么,等你干-我?”

丛孺不屑冷笑,“放你狗屁,我对男人的屁股没兴趣。”

贺松彧:“是么。我有兴趣就行。”

丛孺像是被吓到,他什么意思,他还想有第二次?

贺松彧让他把衣服穿好,随手接了个电话,一面云淡风轻的看了眼丛孺,不忘宣告,“你屁股是我的了,以后丛老师务必要替我把它看好。”

李辉打电话给他老板,想问他跟周扬什么时候能到夜场接他,他在夜场就跟留守儿童似的,眼巴巴的望着能得到通知,说他可以走了。

“什么老师,什么看好?老板你们干什么去了?”

贺松彧发现,丛老师这个叫法好像是丛孺的死穴。

只要带着丛老师来叫丛孺,他本人就像被驯服的野狗,虽然野,但是够听话,眼里充满着对野外的向往,愿意接受俗世规定的束缚。挺有意思的。

丛孺跟贺松彧刚走到门口,周扬已经把车停好等他们上来了。

他一对上周扬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肯定知道昨晚他和贺松彧的事,登时冷下脸色,对准

窗外,不想看他和旁边的男人。

到夜店下车时,贺松彧站在车旁竟然还没走,一副要接丛孺的样子,震惊到了闻讯赶来的李辉。

周扬第一时间给李辉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不长眼这时候触霉头。

李辉这人贼精,跟狐狸似的,一嗅就仿佛发现气氛不对,“怎么回事,怎么一个晚上过去,老板对他态度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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