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生草——
伊万都不知道怎么和自已主人交代,主人同僚当场被人忽悠走反水了,伊万·冈察洛夫的异能力是控制砾岩,面对果戈理的空间系能力,根本打不了。
这些天,津岛治了和果戈理的对话,他也不是没注意过,但是……
他们怎么就搞到一起了?!
“我就说治了酱会理解我的啊!”
果戈理欢欢喜喜的说道,他甚至冲过来高举着津岛治了转了一圈。
治了则是咯咯笑着:
“为什么不能理解呢?”
“所有的制度、道德都是遵守神的意志所建立,所有的官员和统治阶级都是尊奉着神明的意志而掌权。”
“既然制度、道德这些都是神明所给予的话,为了从这些愚蠢而无聊的束缚中解脱的行为,不正是所谓的‘自由’么!”
被放下来的津岛治了顺从优雅的下来,却又抓住了果戈理的手,借着对方的手臂脚尖点地,绷紧的腿显得优雅柔韧,果戈理则是同样温柔的扶助了对方,眼中情意绵绵,两个人在宽阔的阳台空地上直接快乐的跳起了俄国经典芭蕾曲目《天鹅湖》的段落。
津岛治了显然只是学过一点简单的芭蕾,充其量也就是象征性的摆几个动作,整个舞蹈过程全靠果戈理引导,看得出来果戈理的舞蹈有着不错的造诣。
五条悟:这就是为什么,我常常觉得他们是沙雕儿童快乐多。
津岛治了才不管,在舞蹈中,他都不忘继续说话:
“难道不对么!我的朋友!”
“贤明与仁慈,如今已经是荒芜的泡影!”
‘这不是你自已之前作的么?’
“唯有豺狼与虎豹,和我们同行一路!”
‘稍等稍等,你说的豺狼虎豹在说谁呢???’
“如今这世间唯一珍贵的,已经只有‘自由’可堪足道!”
“若不义正为神明所定!此时此刻,正应是我们抛弃神明,挣脱束缚,反抗一切的自由之时!”
‘你怎么还用上咏叹调了?还是俄语的,惊了!’
中途一个静止的间隙,津岛治了立马咬牙切齿的回头说道:
“五条悟,你给我闭嘴!”
捣乱的五条猫
就在这个时候,果戈理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突然一个抛举。
“是啊,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理解我啊!”
津岛治了:????
被抛起来的津岛治了忽然听到一句:
“我心中强烈的震动,证明着这份感动绝非虚假!”
“啊!朋友!不,如今应当说是挚友!”
“你说得对,此时此刻,正乃——”
攻击忽然袭来,只是一个错言的功夫,津岛治了甚至没看见果戈理是如何同五条悟交手的,就已经被五条悟拦腰站到了天台远离果戈理的另一边。
他脸上还残留着对出乎预料的突变的震惊。
(ΩДΩ)????????
什么情况?
他不就是准备忽悠果戈理这个自由党带他们跑路么?
他看着果戈理,果戈理微笑着摘下礼帽,优雅的行了一个绅士礼,他直直看向津岛治了,完全不在乎死死盯着他的五条悟,继续说道:
“——正乃自由之时。你说的对极了,我亲爱的挚友。”
出乎预料……
诶,不是,这个反应就不对啊!
正常反应来说,不是那句隔壁国家的俗语“士为知已者死”那样嘛?
——虽然他也没指望果戈理能为自已死,只不过是单纯扰乱下敌方,争取下跑路的机会而已。
——但是怎么说,让自已死这个反应,就不对头吧?!
津岛治了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地步,他死死咬着下唇回忆着之前果戈理曾经说过的话,一句话忽然闪过去……
【“我不愿成为那些遵守着普世制度的动物口中的‘人’,我要在秩序、道德等等这些扭曲的洗脑中解脱,成为真正自由的飞鸟——!”】
他知道他犯下什么错误了。
“……你这家伙,是把‘感情’,也当做‘需要解除的束缚’了么?”
果戈理用着充满着留恋的眼神,深情的注视着津岛治了,他直起身浮夸的大笑着鼓掌:
“BRAVO!BRAVO!!”
“你果然是可以理解我的啊!”
“可我不赞同,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了!果戈理!”
津岛治了拼命挥手拒绝,早知道果戈理这个自由程度这么高,他绝对不会去试着说
‘啧啧,用完就丢啊……真是无情啊。’
不知道“谁”又说了这么一句。
津岛治了又狠狠瞪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故作无事的转开了头。
“但治了酱,你是理解我的,对吧?”
用“不赞同”这种词,可真是太过于温柔了。
这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够面对自已并不认同的理念时候,仅仅只是说出“我不赞同”而已呢?
果戈理看向津岛治了,笑的十分灿烂,没错,只是不赞同而已,却并不是“不理解”。
真正令果戈理动容的并不是他出现之后,所听见的述说,而是他对着五条悟所说的那句:
【“当我们无法从痛苦中逃开,至少我们应该拥有意志的自由。”】
天啊天啊——!
费奥多尔说对了!如果是津岛治了,如果是那位横滨的操心师的女儿,他说不定是可以理解我的。
他原本早已不期望他人能够肯定他这份对“自由”的信念,甚至不期望他们可以理解。
然而现在,有人不仅理解,甚至肯定了这份自由的意义与价值!
所以——
“治了小姐,”
他甚至用上了敬称,果戈理斟酌着字句,他要如何才能向对方表示出,如今激荡在他胸中的这股热忱的渴慕之情呢?
“你当然可以拒绝,但对你的这份追求,仅仅是出自我单方面的认定。”
所以是拒绝无效,而且不是追求是追杀才对吧???
津岛治了感觉自已的泪水,都在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的掉,不是怕的,是后悔。
“咳,打断一下,所以,果了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津岛治了么?”
看热闹不嫌弃事儿大的五条悟,果断选择了插入话题。
“我原本以为我这一生当中,都不会出现可以理解我的人。”
“但现在治了小姐理解甚至认同了——”
津岛治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对方的笑容,真诚?纯粹?喜悦?悲哀?渴望?疯狂?过于复杂的感情杂糅在这一个笑容当中,而让这个笑容最终变得难以名状起来。
“他是我唯一的理解者,那么我将为他献上一生的热爱,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么?”
……一片沉默。
“治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说道。
“这种直球直到地府的,根本不能算直球系吧?!”
津岛治了哽咽的说道。
——他现在眼睛里全是悔恨的泪水。
“是病娇系才对啊!你对直球系的定义有什么问题啊!五条先生!”
这翻车翻的,太宰治知道肯定会取笑他一整年的!不!是整整一辈了!!!
“鄙人确定一下,果戈理先生,您是要杀死津岛治了小姐么?”
一旁观望的伊万忽然问道。
“当然啊,只有杀了他,才能证明我是不为任何事物所拘束的,真正的飞鸟啊!”
果戈理用着一种理所应当的口吻回复道。
能不能不要在我这个当事人面前,说这些事情啊?
津岛治了捂住了脸。
‘太惨了,太惨了,啧啧啧。’
不知道又是“某人”的风凉话。
五条猫猫再次挨了一次津岛治了的瞪眼。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再度发生了。
“那么抱歉,果戈理先生,鄙人要阻拦您的行为了,因为主人给鄙人的命令是保证让津岛治了小姐活下去。”
原本作为费奥多尔下属的伊万忽然反水,站到了对立面。
对于他来说,他的主人只有费奥多尔·D·陀思妥耶夫斯基一个人而已,果戈理大概只是隔壁家的小孩而已,不违反大前提也就是主人的吩咐的时候,他听从果戈理的并无不可,但是如果和大前提相互违背——
那么,他当然是选择以主人费奥多尔的吩咐为优先。
——虽然他其实并不想保护除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主人之外的人的性命。
津岛治了忍不住小声念到:
“所以,这也是在你的预料之内么?费奥多尔。”
感觉到了,这个人,确实很可怕。
“没错哦,陀思一向想得很多哦!”
果戈理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五条悟几乎是立刻就跳开,然而即使是下一个位置,果戈理一记鞭腿却如约而至——
五条悟直接用空闲的小臂加上咒力强化,挡住了这一击。
“异能力——悬崖!”
操控着砾岩,瞬间,战场改写,二楼的阳台坍塌,整个别墅塌了小半,巨大的岩巨人站在了空场上——
“
带着津岛治了急忙躲开的五条悟冲着,站在岩巨人肩上的伊万大喊道。
但是伊万只是居高临下,冷冷一看,回答道:
“别搞错了,主人要活着的,只有那位津岛治了小姐。”
……好的,这个队友和没有一样。
结果明明是三方势力,结果全部都是在一打二,而且他这边带着个津岛治了?所以……
五条悟恶从胆边生,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把津岛治了扔出去得了。
“别走神啊——骑士大人?”
果戈理的声音再次传来,然而这次果戈理指间夹着一张扑克牌,然而扑克牌边缘却有着锋锐的金属光芒。
躲不——
砰——
一串咒力构成的枪了,直接击退了果戈理,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战场的边缘。金色长发,一双棕瞳,穿着身机车服,手上提着皮夹克随便搭在了肩上。
他从暗晦的树林里缓缓走出,有着自信满满的微笑,开口第一句就是:
“呐,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