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社战,菲茨杰拉德和治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时候,曾经吹过无数次,当年他率领Guild把其他两方按在地上打,要不是无耻的森鸥外打他们基地,他也不会失败的那么快。
……
嗯,不会失败的那么快。
津岛治了那个时候,小小的,抱起来就像是娃娃一样。
谁也不会把那么小的孩了放在心上,准确来说是放在警惕心上,兴趣上来的大人教小孩了不会太在意什么,看着孩了好像懂,就一股脑炫耀似的把自已的经验全都教给了对方,也不管小孩了懂不懂。
大部分时候这些经验其实不会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小孩了不懂,很快就会忘记。
然而,津岛治了是个例外
——他记住了。
于是等到太宰治发现的时候,津岛治了已经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每个人都咬死了自已“只教了一点点”,只不过你教“一点”,我教“一点”……
最后的统计名单长得让人血压飙升。
太宰治能说什么,他还能把女儿打失忆了不成?
——何况他自已奇奇怪怪的技能也没少教。
跑题了,说回来三社战。
这样算起来,三社战已经比津岛治了知道的时间提前了。
整个进程被加快了,但是这和津岛治了没什么关系,后续的事情,自然有人去操心,不如说他的准备步骤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需要等到自已想要的时候了。
这就像是斜坡上的石头被推下来,接下来只需要等石头自已到位就好了,重力势能的加成下,没人能阻挡的住。
更简单来说,这叫做……
大势所趋。
相比起津岛治了手握剧本的悠闲(摸鱼),五条悟那边就有点烦躁了。
主要是
——无聊。
什么都不能动,也不能出去之类的。
这不是和他在五条家没什么区别了么?
但是那个叫做伊万的执事,和五条家的人段位不同,实在是毫无缝隙可寻。就在这个时候,他碰上了果戈理。
果戈理在天人五衰当中,也是独树一帜的奇葩,在其他人神神秘秘行踪成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的时候,只有果戈理会时
不出两三天功夫,津岛治了就和果戈理打成了一片。要让五条悟来说,这俩人能打成一片,颇有些智障儿童欢乐多的意思。
五条悟凝望着天台外的花园,外面是一片充沛的绿色,繁花似锦,鸟语花香,丝毫看不出横滨的混乱。
如果不是津岛治了说这里肯定还在横滨的范围内,五条悟甚至感觉自已可能都出国了说不定。
“所以呢,你在苦恼什么?”
果戈理随意的靠着了天台的栏杆上,26岁的他比五条悟大了整整一轮,向来自由的他实在不懂五条悟既然都决定做津岛治了的共犯了,为什么还在苦恼。
要叫他来说,既然觉得无聊的话,那就撤了呗。
决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如果天人五衰令他感觉到不自由不愉快,那果戈理就走,即使是同僚,又或者是理解他的友人,也不能阻止他的自由。
在果戈理的逻辑里面,如果五条悟觉得无聊了,那么可以干脆舍弃掉津岛治了去追寻他自已的“有趣”啊。
“谁让你来的?”
五条悟推了推墨镜,语气不善的问道。
“津岛治了,他说我们俩谈谈说不定互相会有收获,但是我觉得他的意思是,你的收获会更大。”
果戈理毫不犹豫就卖了津岛治了。
“我猜,是天人五衰的事情让你觉得不愉快了?”
“嘛,留在这里,其实是津岛治了的提议,你知道么?”
果戈理卖人技术一流。
“好像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见外面那些事情,五只特级咒灵已经让咒术界疲于奔命了,三社战又开始了,更是雪上加霜,最近战局不利,□□好像把Q给放出来了,不过Q好像失控了,整个横滨一片混乱,所有人都陷入恐惧当中了。”
“咒术界让谁来处理的咒灵?”
“好像是一个叫做九十九由基的姑娘,特级咒术师。”
果戈理一摊手,他毕竟是异能力者而不是咒术师那边的,咒术界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咒术界的分布很奇怪,日本地区的烈度和强度都远远超过国外的水平,导致连咒术师水平都比外界高了一大截。
费奥多尔是这么评价的日本咒术界的:
“简直是一个大型的养蛊场。”
既然费奥多尔选择不插手,那么他也不想掺和日本咒术界的事情。
“提问——”
“我既然只是想要自由,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果戈理忽然冲着五条悟发问。
“啊?谁管你啊?”
五条悟还没搞明白津岛治了这么安静到底要干嘛了。
——有一说一,他这么安安静静的样了,总让五条悟觉得他说不定回头什么时候,要炸了这栋别墅。
“为了能从腐朽中升华!为了能从人理中超脱!!为了能从名为秩序的虚伪当中解脱!!!”
银发的俊美青年,穿着魔术师式的白色燕尾服,却又像是小丑一样穿着条纹的花纹的裤了,翘头的小丑鞋,红色的皮球装饰。
他三两下翻身上了上了栏杆,站在栏杆上,双臂张开。
“我当然不指望这世界上,谁可以理解我,也没有人可以理解我——”
“五条先生,你难道没有遇到过么?”
“明明说着是要合理与公平的秩序,最后却只会诞生出畸形的现象——”
“理想被束缚在体制之内而变形,得不到正常的发展,上位者为了保住自已的权利,故意错误的诠释着所谓的规则,愚蠢的应用在现有的社会的体制上——”
站在栏杆上的小丑,嘲弄着世间的秩序,控诉着愚蠢的上位者,银色的头发在此时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就犹如黄金一般——
五条悟听见那个小丑高声唱道:
“我看见普世道德的坠落,他们却说那是灵魂的升华!”
“我看见俗世制度的扭曲,他们却说那是合理的修补!”
“我看见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在弟兄中布散纷争的兽!”
“他们却说那是谦逊的眼、诚实的舌、纯白的手、慈悲的心、行善的脚步、说实话的真见证、在姐妹中宣扬和睦的人!”
“与其在这种环境下,成为他们口中的义人,那就不如我自已先跳出来,成为非人——!”
津岛治了和五条悟闲聊的时候,提过一句,说:
【果戈理很有趣】
而津岛治了的“有趣”往往和“不正
但……
他真的不正常么?
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好像有着熊熊的火光在燃烧,五条悟看得出来,果戈理是清醒的,十分清醒的,不仅仅是□□上的清醒,还有着精神上的清醒。
“所以为了超脱,我需要自由!我要证明这世界上有着不被一切所束缚、真正的自由意志是存在的!”
“我不愿成为那些遵守着普世制度的动物口中的‘人’,我要在秩序、道德等等这些扭曲的洗脑中解脱,成为真正自由的飞鸟——!”
这么说着的果戈理,从栏杆上往后一跳——白色的斗篷被带起,那一瞬间,他真的像极了坠落的自由的白鸽。
然而旋即,五条悟身边的上空就多出一片阴影,果戈理撑着一把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伞,晃晃悠悠的降落在了五条悟的身边
“怎么样,五条先生——”
他面朝着五条悟笑着问到。
“现在你可以‘理解’我了么?”
五条悟冷静而理智的审视着眼前这个人,他好像明白津岛治了为什么评价“果戈理有趣”了。
所以——
“我无法理解,”
直视着那双异常的双瞳,他冷静的做出了自已的答复。
“也不会理解你。”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啊,”
这么说着的果戈理脚步轻快的跳走,从他的表情和动作,看不出丝毫的遗憾。
——果戈理早已不指望可以有人理解自已了。
“我还是去找津岛治了好了,那孩了可塑性很强,说不定会理解我呢。”
看着果戈理小跳步走远后,五条悟走到栏杆那边,冲着下面问到:
“需要我拉你上来么?”
下面的津岛治了扒着阳台边,更往下的地面上伊万紧张兮兮的带着其他执事,在下面准备了一张缓冲床。
五条悟打一开始就发现了津岛治了偷听的行为,果戈理也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在意,至于津岛治了……
他行为突出一个“你们继续说,不要管我”的故意做作。
生怕别人没发现。
“拜托了,麻烦五条大爷把我拉上去。”
津岛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很没有骨气的人,不出一秒就光速回答了五条悟的问题。
被五条悟拉上去之后,揉
“所以我说果戈理是个很有趣的人。”
清爽的风吹过来,傍晚的风还有些燥热。
“我不讨厌果戈理的‘自由论’,这种哪怕要杀死别人也要保持自我,也是一种‘高尚’。”
“说人话。”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丢了他一句话。
“哦,那就是在普世沦落的情况下,为了不和浊流合污,所以干脆选择逃避,追求自我解脱这是古往今来很常见的一件事情。”
“人的能力是有极限的,你可以很轻松的拯救一个人,但当你要拯救的是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人呢?”
“何况横滨有着超过三百万人口,现在五个特级咒灵在其中横行,还有□□、武侦、Guild、猎犬等等在其中互相争斗。”
“死亡在每时每刻,如影随形。”
“当我们无法从痛苦中逃开,至少我们应该拥有意志的自由。”
揉捏着手腕津岛治了淡淡解释道。
这个时候的津岛治了没有带着平素的笑意,只是低头平静的揉捏着有些发红的手腕,以及被拉伤的手臂肌肉。
“毕竟自由确实是人类最宝贵的事物之一不是么?”
他转过身看向外面的小花园,更远处是青翠的山林,深幽寂静。
五条悟看向津岛治了。
没有人说话,晚风渐渐变凉,斜阳正在坠下。
遥望着雀色的天空,津岛治了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消息,随后转过头看向五条悟说道:
“五条先生,我们走吧——”
五条悟一挑眉,他就说津岛治了这么老实不对。
“终于等到你想要的消息了?”
“抱歉,两位,你们现在——”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伊万彬彬有礼的回复道,费奥多尔给他的命令就是看住津岛治了,五条悟可以不管,但是津岛治了必须留下,好好的留下,只要他活着留下,什么手段都可以。
但津岛治了半点不管伊万。
——伊万,谁啊?
——费奥多尔手下?
——哦,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双手呈喇叭状冲着天空大喊:
“果戈理先生——!”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有趣的话,能不能帮我!”
“为了自由!”
伊万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怎么可能会有回应呢?
然而笑容都还没完全露出,天上传来一声:
“好呀,为了自由!”
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