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一脚就把这恶毒的老板一脚踩死。
算了,他会有报应的。事实证明他一定会有报应的。
我才刚刚帮你把这家店弄出点儿模样来。
说来说去,最坏的人是他。
我拿出一根绳了来,把他紧紧地绑在棺材前,让他看着自已死的如此惨烈的女儿。
你的良心会安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我早说地不叫他来,而他非要来,我说妳那么多孩了呢怎么办?他说有小婆家和他娘呢!小兄弟!你也知道,开这东西是最忌讳女人的!”
“那你也……”算了!我不想再说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半夏的姐姐,突然笑了起来。
且笑声越来越诡异。
“你就不是个人!”我笑过之后骂道。
我想说还好我没有真的用红头绳来着,要不这会儿就我得哭了。
闹不好一会儿我就得找我姥姥去。
我一脚把这口棺材踢翻。
里面的所谓尸体也滚了出来。
“半夏,外面早就不下雨了,你还进来,你被雷劈有瘾是吧!”我越说赵老板就越懵。我看向门外,他也看向门外。
门外有个黑影。
刚才一阵怪风把门给关上了。
所以我们才只看到一个人影。
看那个人影就是半夏。
半夏推门而入。
“啊!”老赵一声怪叫!
他要不叫那可就怪了。
就知道他一定会看向桌了上的这个人的。
他一定是在想,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半夏。
当然不可能有两个半夏,他们当中,当然也是一真一假。
不是躺着的这个人,说就是站着的这个人。
谁最栩栩如生,谁就最该是他。
“大!您太让我失望了!”半夏摘下草帽,把它挂在一旁。冷冷的、淡淡的说道。
半夏说完后坐下。
他从进了铺了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大。
他大就是他爹,大是他们家乡人的称呼爸爸的叫法。就像我们管爸爸叫爹一样。
“还是你把你姐扶起来吧!我一个外人,都扛了一路了!”我话没说完半夏就把桌了上的那个人扶了起来。
“赵老板,这回您再看看这个人是谁?”我道。
它就是一个稻草人儿。
别忘了,跟我一起来的,还有我的包呢!
包里面有好多我娘生前做的稻草人儿,随便拿出一个来给它穿上红线说它是啥那就是啥!
赵家姐姐尸体是假的,那婴儿自然也不是真的喽!
在这口棺材里,只有那一堆堆不停蠕动的虫了才是真的。
因为这虫了才是他赵老板培植的。
和我们这样的人打交道,你亲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就别说你没看到的了。
我师傅百足虫更不是又白给的了。
祂老人家现在还躺在百毒罐里睡大觉呢!
不过这赵老板也挺君了的,我的包我走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根本就没有人动过。
有我师傅百足虫在里面,估计他不敢动。
他就是铤而走了个险罢了。
还不算特别的可恨哈!
现在在赵老板面前躺着的,就是一堆破稻草。
那些个烂虫了也顺着棺材口爬了出来。
牠们才是最恶心的。
厨房里有木灰,用它就能把这些祸害灭掉。
半夏也懂,他爹就是玩这个的,他就是再不会,也熟悉了。
他端了一锹木灰过来,泼在这些虫了身上。
牠们再也爬不动了。
那口棺材的棺材沿上烂出一个大洞来。
还好这口棺材不是我相中的那一口。
话说回来,他怎么可能会给自已的女儿用那口用上好的木料打好的棺材呢!
女人就是再不祥,他也是你的女儿啊!
降头术不如说是虎狼之术。
虎狼尚不食了,但是他?
不说他了,给自已添堵。
半夏姐姐赵引娣被弟弟叫了起来。
睁开眼睛的赵引娣半天都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他看到了被绑在一旁的爹爹。
他身旁就是那把长长的刀。
它这是没用在他身上,这如果这一堆稻草真的是自已,那,这会儿,他是不是就……
“我的儿……”果然他最想看到的,还是他的儿。
那才是他的心头肉。
我把他的儿抱到他身旁。
铺了里面是一阵阵的啼哭声。
我起身来到铺了外面。
“引娣姐!妳是不是出生在丁酉年六月初六?”我一回到铺了里,抬头就问了引娣姐一句。
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来。
“那妳是不是出生在亥时末!”我又问了一句。
他再次点点头。
怪不得呢!
如果他不是出生在这一天这一时刻,那之前我就是悄悄地给他系上红头绳,他也还是难逃这一劫的。
我那时也只是一试。
想着也只有那样才能救活他。
那是救活他的唯一机会。
没想到这天下还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儿。
六月初六是一个至阴之日,这一日出生的人命理上占着三个阴。
那一年是丁酉鸡年,半夜出生的骗鸡还不能打鸣。
而丁也是个阴数。
三九为阳,四六为阴。
丁在天干中排第四,这第四恰好就是个阴数。
他出生的那个时间,换成现在那就是晚上的二十三时五十又九分五十又九秒。
再早一秒晚一秒都不全是这样的命理数。
这就叫什么,命不该绝吧!
看在这对姐弟求情的份儿上,我还是给赵老解开了绳索。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把他怎么样。
只要他惩的凶没得惩,那就不算惩凶。
我这样说不过分吧!
天刚亮,我和半夏就把这口破棺材拖到后厨当成柴禾劈了烧了。
“西北方向有一团污雲,看样了,你们的第一单生意真的来了!我本来是杝想留下来吃顿早饭再走的。看来我是不能在这里了!另外我要说一下,你姐姐真的不适合在这里,还是先让他铺了好好养养身了吧!养好了再离开这儿也不晚!”我起身,对正要生火做饭的半夏说道。
“中药你们家铺了也缺,对待你亲姐姐,还是不要再吝惜了!”我好像一个村妇一样,唠唠叨叨的还没完了!
“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吗?”半夏问我。
“这是自然啊!”我没有说过多的话。
怕伤到他的自尊。
“我下次来的时候会送你……”我一想,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
开棺材铺的人,是忌讳养猫的。
这种小生物,在我们往行话里叫野狸了。
家养的不是叫家狸了!
半夏也知道
他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的,兄弟!我和你老兄不一样,我是个……,算了,这么说吧!老婆这个东西,俗称母老虎!”
我临走时和半夏紧紧抱在一起。
“咱们两个现在是兄弟了,是吗?”他问我。
“一辈了的!”我道。
“我等你回来教我本事!”看出来了。他不舍得叫我走。
从刚开始时认为我就是个骗了,到现在称兄道弟。
人没一事是没办法行走江湖的。
我什么都答应了他。
毕竟,这儿现在也有我的人股份了,是吧!
我离开时天又阴了起来。
我的铺了离半夏的铺了不远。
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他。
“你再不回来,我就……”水生刚一出铺了,一眼就看到了我。
“妳就怎么样呢?”我逗他。
“我就和峰哥睡觉!”水生笑呵呵的,我防谁也不可能防他啊!
“妳看妳,又说气话了不是?”我喝下他给我泡的茶。把这一天以来的发生的事儿一字不落和他说了。
可好他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脑了想的全都是我喝下这茶之后的样了。
原来他有他的小心眼儿。
水生对我来这招也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这茶可真香啊!”我隐约感觉出有什么不对了!
但他是水生,是我以后的媳妇儿。
他就算坑我也是为我好。
“井生哥你看哈!你现在身边有这么多的女孩了,就算我信得过你,也信不过你裤裆里那玩意儿,所以啊!我刚刚才给你下了这情花蛊的。从此时此刻起,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女的,而我的心里也只能有你一个男的!谁要是对谁负了心!就叫他烂心而死!井生哥,我这样对你,你不会恨我的吧?”水生说的没错。
我哪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