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来的正是时候,再晚一会儿这小子没准儿还真就吃下去了。
一听到这声音吓的他赶紧把死老鼠丢在地上。
他们四下张望着,那个刚刚丢掉死老鼠的小子在裤子上蹭了几下手。
又闻了闻。
“喂!水里的这两位,妳们差不多的话就可以来了,何必躲在下面装神弄鬼的呢?信不信再不上来我下去把妳们捉上来一并吃了。”来人只在风里说话,就是不见人影。
水中瞬间就没有声音了。
可这也只消停了一小会儿。
水中便又传出声音来。
水面上出现两个水柱来,和在风中的说话人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嘎吱嘎吱的声音仍然在。
听的出来,这两个人就是在吃着什么。
到底是不是死老鼠就不知道了。
“你们想免灾也可,去郑德龙家,把他就要嫁人的闺女抓来,你们的祸事就会被免掉的!”连水下的人都知道村子里谁家的闺女要招婿了,只要把那要招婿的闺女抓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鼠蛊是一定要在新娘的肚子里培育的,可就算是新娘,也要处女之身的新娘。
但是没结婚就已经不是处女的,这不能算。
他们要的,是就要被破了身的处女,在她们身上培植鼠蛊是最佳之地。而且鼠蛊虫刚植入新娘肚子里三天之内,新娘就要破身,否则新娘与她肚子里的鼠蛊胚胎便全会死亡。
这三天之中,还不能有生理期。
否则见了血的鼠蛊会把尊新娘的肠胃也会当成血来吃掉。
这是多么人残忍的一种行为啊!
“哟!两位姐姐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知道,可是妳们问过我了吗?我要是不答应呢?那妳们岂不是要白费一般周折了?”风中之声问道。
“呵呵!你?你是个什么东西啊?你只要说去还是不去就完了!”水中的两个声音道。
德龙叔家的闺女连对象都没有,何来的就要下嫁一说呢!我想他们应该是结上仇了吧!这就是赤裸裸、明晃晃的报复。
我正想着,风中的声音就又说话了。
“你们快去吧!不要再
犹豫了,子时前送到我们就消失!”水中的人吃的这个香啊!她们边说边说道。
风中之人冷笑一声。忽地冲河面而去。
风掀走了两条水柱。
还是没有发现人,映入岸上之人眼帘的,是两条白白胖胖的鱼。
风将这两条鱼吹到岸边。
表面上白白胖胖的鱼儿,实际上在牠们的腹部,被人为的各割了一刀。
肠胃什么的早就没了。
只有一堆还没有大拇指大的,刚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
风在那一堆堆的幼鼠身上看了一眼。
若是吃上一口这东西还行,鼠辈当中,也就牠们还算是干净的吧!
风笑笑说道。
南人不就以这东西为美食吗?他们还美其名曰为‘三叫’。
这也就怨不得这巫蛊之术会从他们那儿传到我们北人这来了。
风没有再留下这两条鱼遭罪,又是一阵风把牠们吹到水里。
但是却留下了牠们的幼崽。
鱼儿们即使回到水里也活不成了。
风决定先治冶她们再说。
“你们几个,我问你们,是想活命还是想吃掉牠们?”风卷起那一堆死老鼠,在空中转了个个儿,又回到了地面上。
几个人连连点头说道:“我们听您的安排就是!”这几个人说的话竟出奇的一致。
“那就好,你们就照她们刚刚的话做,去村长家把他闺女抓过来而后就没你们什么事了!”风说的很坦然,他们没有听出半点儿戏耍他们的意思。就是还有点儿不太相信。
感情这风也不是什么好风。不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而牺牲他人的一个坏东西而已。
这几个小子虽然环,但这并不是他们主观想坏的。
他就就是在错的时间,跟错了人。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懒’字惹的祸。
风卷走了这一地的污秽。与其让它们躺在地上吓唬人,还不如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看来这风也不是很坏嘛!
它把它们吹到河对岸,吹到了庄稼地里。
好一阵铺天盖地的泥土啊!那些污秽之物刚被吹到庄稼地里便又被一层新土给盖上了。
风又隔着金源河吹了回来。
又回到原地打起转转。
风这才看到,那几个小子在它吹到河对岸时就已经跑了。
风一摸头脑,一想坏了,我咋就这么心急呢!完了,我一着急少说好几句。
万一这几个小子死性不改,去给刘南风通风报信延怎么办?
如果要真是那样话,那他们可就活到头了。
风在岸上找了一个大坑隐藏了一会儿,还是没见那几个小子回来。
风刚刚与他们对话时看过。这几个小子吓的脸都成了白的了,他们是万也不敢欺骗自己的。
别说他们了,就水里的这两个老巫婆又怎么样呢!见到我之后还不是乖乖地跑开了吗?
风在大坑里想了半天也不肯出来。
风这东西是好啊!自带的仙气儿,苍蝇不敢落,蚊子不敢咬的。
风越想越美,迷迷糊糊的差点儿没睡着。
村外好一阵的喧闹声。
一帮人锣鼓喧天的也不知道押着什么人就过来了。
手电筒与火把一起把个夜空照了个通亮。
风一起身不见了。
大坑内,软软的沙滩刚好有利於睡眠,要是没有蚊虫的打扰就更好了。
我也不想起来的。
来人越来越近了。
我这一看真不错啊!几十个村民押着五六个年轻人就奔我们这儿走来了。
“那就是风,风就在那儿?”一个年轻人指了指河边。
哪儿还来的什么旋风,坑里睡着一着死猪还差不多。
“臭小子,大半夜的,鬼上身了吧你?”材长踢了他一脚,骂道。
“我们都看到了!这儿,一片垃圾!现在咋都没了呢?”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不管他们说什么,村长都认为他们是吃错药了。
对他们连踢带踹的,这一路都没消停过。
这村长和前几天的村长还真不一样了。
我可没有给郑叔戴高帽子的意思。
没等他们站稳我就从坑里钻了出来。
“郑叔!咋样?村里这两天是不是有很多不舒服的?”我刚一钻出来就问道。
“你这小子不是回县上了吗?咋又跑这儿
了呢?”虽然郑叔一帮人很多,可冷不防才出现的我还是吓了他们一大跳。
“叔!我要回县上那就没这些事儿了!”我就是不想回答郑叔的问题。
“你一直在这儿来着?”郑叔也同样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用看就知道水生和花嘎一定在他们身后呢!
那郑叔这就是在明知故问吗?
“是有很多人不舒服!”郑叔总算重视起我的问题来。
“那这儿就交给您了!”我说完一把抢下郑叔手里的火把二话没说就把它丢在水里。
火遇到水自然会灭。
火把也慢慢沉向水底。
“叔!叫这些姨父们把火把也丢进去!我们有手电筒就足够了!”郑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扭头看我不像是在戏言的样子,於是叫他们把火把也全都丢到了水里。
水底咕嘟咕嘟地冒出很多泡泡来,咕嘟咕嘟的像是在说什么。
“金井生你给我等着!金井生你给我等着!”而后水泡渐渐变小,没一会儿就全不见了。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
“叔!你咋总拿我说的话不当一回事儿呢?”我埋怨起郑叔来,我明明说过的,这个地方打今儿以后是要重点保护的。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差点儿又酿成了大错。
郑叔被我说的一声也没吭。
“娟儿啊!快和井生你们先回去!把病人都叫到咱家去!“郑娟秀不敢不听她爹的。
她也不是直的听,就是这天黑不隆冬的,她太害怕了。
她也是看在我和她一起去的份儿上才勉强答应的。
救人这可是大事儿!这小子能行吗?
郑叔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这是给我留着面子呢!
万一我一失手,那不把他也给连累了吗?
我和水生她们都走出几十步远了,他从后面追上我们。
“井生啊!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就这一次机会!”他也是看在我还有几分可信任的情况下,才跑出来和我说这些话的。
人要上了年纪是不是都很啰嗦?我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