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态,最帅气的姿势来见我的母鸟儿。”乌鸦的大头扎进草堆儿里,抬起小短腿儿摆了一个极其帅气的姿势。
咣咣咣。
木棍子砸在牢房的铁栅栏上,牢头呲着一口大黄牙“开饭了,开饭了,起来吃饭。”
容嫣哇了一声,拍手叫好“哇哇哇,终于开饭了,我这辈子还没吃过牢饭呢。”
乌鸦目瞪鸟呆“主人,你的脑袋莫不是秀逗了,牢饭里的饭能好吃?”
“这也说不准啊。”容嫣搓着下巴,眼睛骨碌碌一转“你……没吃过?”
乌鸦炸了毛儿“我怎么可能吃过。”
容嫣嘿嘿嘿的笑着,拎起乌鸦往装饭菜的木桶里一丢,抱着手臂“那你就先替我尝尝吧。”
乌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吧唧摔进了木桶里。
它被迫吞进去了好多汤汤水水和菜叶子。
它桀桀桀的叫个不停,它从未见过如此难吃的东西,真的是难吃到了一定的境界。
它扑棱着两条小短腿儿好不容易从木桶里爬出来,浑身湿答答的瘫在地上。
“味道如……”话没完呢,容嫣便不问了,因为乌鸦身上的味道已经说明了一切。
真是岂有此理。
容嫣叉着腰站在牢房门前“喂,这是什么,猪食么,我不吃,给我拿走。”
牢头牛气哄哄的,脸颊上长了一个大痦子,痦子上还长着一撮毛儿。
他歪歪着身子,摸着下巴,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哈哈,都到这个地方了你还跟我装什么啊,我告诉你,就是这个,别的没有,猪食你也得给我乖乖的吃。”
“噢,是么?”容嫣澄澈的杏眸蕴着一束冷意,那抹冷意好似武林高手的流行剑一般,她笑吟吟的,看起来十分无害,但是愈是这样的人就愈是危险,就好似山上长着的毒蘑菇,表面愈是美丽愈是灿烂就愈是危险。
她弯腰拎起那个宛如猪食的臭泔水桶照着牢头狠狠的泼去。
牢头被泼了一脑袋的猪食,浑身上下臭烘烘的,一张嘴,那脏兮兮的液体直接流淌进了嘴里。
“你这个贱……”人字还未说出口呢,牢头的瞳孔陡然瞪大,他看到容嫣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浑身泛着黑金属色光芒的乌鸦。
冷不丁出现一只乌鸦想来谁都会吓着的,牢头哆嗦着双腿,颤着手指着容嫣,瞳孔陡然瞪大“乌……乌鸦……灾……灾星……”
乌鸦黑色的瞳孔散发出死亡的光辉,尖锐的喙猛地朝牢头的眼睛刺去。
“啊!”一道凄厉的尖叫声响起,牢头朝后仰去,后脑勺磕在了地上。
瞳孔放大,鲜血横流。
容嫣的唇角开出妖冶的彼岸花儿,她盯着牢头,用唇语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活该。
牢头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
“牢……牢头死了。”
“死人了。”
“快来人啊。”
许多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狱卒指着容嫣怒喝“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弄死的?”
容嫣瑟瑟发抖,宛如一只被吓坏的小兽般瑟缩在角落里,两个手合在一起“我,我不知道,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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