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韵”德普深深的注视着钟见韵,说不出话。
“你们最好统一意见。”奥斯里简在一旁闷闷不乐的道。
“如果德普你实在是不想去我能理解,只是我们会因此分开了。”钟见韵的神情看起来很是不舍。
“不,我们不会分开的。我本本以为你不会接受,但既然你选择了走这条路,那我们就走吧。”德普本以为钟见韵只是会有所动摇,没想到她竟毅然决然的想要朝这条路走下去。虽有犹豫,但德普还是决定了与她同行。
“决定好了?”奥斯里简背着手,一脸严肃。
“希望你不会让我们陷入危险中。”在面对奥斯里简的眼神里,德普始终带有警惕。
“我没办法保证,但是只要你们跟随着我的脚步不乱来,就不会有让自己陷入泥潭的境况。”奥斯里简回道。
蓦然,三人在同一时间注意到了门口处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从兜里揣出钥匙的声音。
奥斯里简缓缓走去,显得不紧不慢。
门一打开,那人便瞅见到了在门后的奥斯里简。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视见到奥斯里简的霎那,兆麦如见骇闻。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奥斯里简环手于胸,淡然一笑。
“他们呢?!”兆麦从奥斯里简的身旁挤过,在见到了钟见韵同德普两人相安无事时,他松了口气。
“宋国卫派你来是想要我做什么?”虽然如此,但兆麦悬在心口的那颗大石仍未落下,他不安的问去。
“我可不是宋卉岚派来的。”奥斯里简转过身,走到兆麦面前。
“那你是谁派来的?周红?”
“我是自己来的。”
“胡扯!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快点说,别耽误我睡觉!”兆麦完全不相信奥斯里简所说的话语,从第一次见面时奥斯里简就是作为宋卉岚的下属身份来,现在奥斯里简却蓦地告诉他自己并不是别人派来的,任谁也不会轻易接受。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是谁的下属,此刻的我只属于我自己。而我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让你们和我合作,当然这对你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奥斯里简收起笑脸,肃然道。
“合作什么?你和他们说了什么?”兆麦望去钟见韵和德普那处,又望去奥斯里简脸上,疑惑不已。
“街道上张贴的公告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国王的子嗣,这分明是不可能找到的。好几年前也有人这么做过,但最后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兆麦从其携带的背包里摸索一番,随后拿出了一本书。
“而且你不出意外的也想要这玩意,对吧?”
奥斯里简嘴角上扬,他此趟最在意的东西终于出现,“是的,我此趟来也是为了你手上的这本书。”
“是宋国卫想拿回去的吧?这鬼玩意在我这里呆了这么久,我一刻也不想和它多呆!”兆麦重重的把书砸在木桌上,脸色铁青。
钟见韵同德普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他们明白这是兆麦和奥斯里简之间的事情,因此两人颇显默契的都对之不予置理。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多谢。”奥斯里简走去,从桌上拿起了书,揣到大衣兜里。
“所以你还是不想承认,你是宋卉岚派来的吗?”兆麦皱眉,面容不悦。
“他到底想要打什么鬼算盘?找到我这里来?”
“宋卉岚不知道你住在这里,我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你这本书,还有让你们三个人同我合作。”奥斯里简直言。
“他们两个?你要说让我和你合作我能清楚原因,但是他们两个人能有什么用处?”兆麦感到疑惑。
“街道上张贴的公告,公告上描述的特征可都表现在了钟见韵女士的身上。你和她在这里也住了有段时间了,没有发觉吗?”奥斯里简微微一笑,说道。
兆麦此时才后知后觉,先前他不是没瞅见到过钟见韵后背上的疤痕,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把钟见韵同国王的子嗣联想到一块,这两者可谓是天壤之别。
“我当然有见过但是你说她就是国王的子嗣?你脑子没问题吧?”兆麦指去窗边坐着的钟见韵,朝奥斯里简讽道。
“喂!你说什么啊兆麦!我怎么就不能是国王的子嗣了?!”钟见韵当即不服,从椅上起身。
“你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里像是国王的子嗣了?你不信问问德普?看看他觉得你像不像?”兆麦嗤笑着。
“不不不,你错了兆麦,只要有这样特征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国王的子嗣。”只见奥斯里简从大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正是在街道上张贴的公告纸。上面除了文字外还画有一张图,图上便是一个女人的后背,后背上满是疤痕,几乎是充满了整个背部。
“钟见韵女士,麻烦你展示下后背。”奥斯里简淡然道。
而后钟见韵便转过身,背向着奥斯里简与兆麦,她毫不避讳的脱下上身衣衫,露出了前胸,看得一旁的德普面红耳赤的。
“现在看到了吗?”奥斯里简朝兆麦说去。
“还真和公告上的图案十分相像。”兆麦目瞪口呆的道。
“有钟见韵女士的帮助,我们就可以进入皇室了,而所谓的守卫兵团队长在皇室面前一文不值。你一定不甘于现状吧?我想以你的本事,在皇室里可以另辟新径。”奥斯里简发现自己即使不动用读心异能,也可以揣测到他人的内心所想,他愈来愈得心应手了。
“说得倒轻易但你怎么凭她背上的疤痕就能让皇室里的人,让国王认定她就是子嗣了?”兆麦欲让奥斯里简给他一个信服的借口,只要理由再充分一点,他就愿意去相信。
“因为匹亚国里再也没有比她更符合的人选了,城外已经水深火热,他们也不可能出去城外寻人,那么钟见韵女士便就是独一无二的。”奥斯里简看起来底气十足。
“这么说,你有见识过其它人选?”兆麦竭尽全力想要找出奥斯里简的破绽。
“鉴别国王子嗣,是由皇室里的人去执行,而我还没有那种实力能够渗透到皇室里。”
“既然你没有办法让这个方法能够完美无瑕的进行下去,我们又何必冒这个风险呢?他们两个人可是和南区大楼一案有染,只要被查到了,就万劫不复。”兆麦肃穆说着。
“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他们两个已经答应了和我去冒这个风险。他们不甘于现状,似乎不想继续与你共事了。”奥斯里简环手于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呵!他们答应了又如何?他们现在在我的手上,难不成你还想从我手里夺过去?我提醒你一句,这里可是南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出奇。”兆麦横眉怒目。
“依我来看,他们两个想离开你很久了,倘若你一意孤行,我想下场会很难看。”奥斯里简眼神变得阴骘。
“威胁我?”
“你难道真的以为宋卉岚和周红会在意你的死活吗?他们一直在利用你。”
“你踏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你不是宋卉岚的手下也不是周红的手下你踏马到底是谁!”兆麦此刻才皤然醒悟。
“说实在的,你和我合作,我们两个人联手对付宋卉岚和周红,他们都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奥斯里简感觉到兆麦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尝试劝服。
“不!你是谁?!不行你是宋卉岚的手下!不对不对!你是周红手下!该死的!你踏马到底是谁啊!!!”兆麦的双手捂着脸,变得歇斯底里了起来,
长期压迫着他脑内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折断,不堪重负的他撕扯着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好似疯癫了一般。
奥斯里简有些无措,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演变至此。
“啊!”突然,锋利的刀刃穿心而过,满容倘汗的兆麦卒觉身体变得沉重,他看去胸口处的血窟窿,静滞着表情,不敢相信。
那是一柄小刀,当他回头看去,发现执刀者竟是身后惊恐万分的钟见韵。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杀人,即使在许久前,她在那处大楼里协助德普简安二人杀死了守卫兵团的旧团长。当团长的鲜血溅了她一脸,近距离去目睹死亡,所带来的冲击也没有如此强烈。
此刻那股扑面而来的嗜烈感,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她感觉头顶似开了个口子,不断有冷冽的狂风灌入。
兆麦感觉身体顿时放空了,轻飘游盈,他再没有办法控制着身子,任由他跌倒在地。胸口处的血窟窿止泄不停的喷涌出鲜血,将木地板浸染成红。
“死了。”奥斯里简俯下身,他确认了一番,随即神情变得凝重。
“呼”钟见韵不停地喘着粗气,瞠目而视的面对着倒在血泊里的兆麦。
“这一切真是突如其来,我想了这么多的办法,但没有一个是杀死他,你倒好,动起了手。”奥斯里简面作不悦。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钟见韵仍瞪大着眼睛,注视着兆麦不作动弹的尸体。
“见韵”德普一脸忧心,他走到钟见韵的身旁,抱住周身栗栗危惧的她。
“此地不宜久留了,抓紧收拾东西离开吧。”奥斯里简起身,欲离开。
“奥斯里简。兆麦死了,我们前往皇室的路还有机会吗?”德普突然叫住了奥斯里简,问去。
“并没有因此改变,但是我希望你们下次动手前要先和我说一声,因为你们所谓的自作主张完完全全会打乱我的计划,我不喜欢这样。”奥斯里简斥道。
德普皱着眉,他看去仍旧还未缓过来的钟见韵,不知说何是好。
“接下来到了旅店,我们再从长计议。”奥斯里简说完,他打开了门,朝门外四处观望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每处屋子里的人都好似睡死了般。
德普扶着情绪未定的钟见韵,亦走去门口处,“不能晚几天吗?她还没有缓过来。”
奥斯里简眉头不展,“兆麦的死迟早会得到审判厅的重视,你们拖延时间,届时如果审判厅的人找上门来,我也帮不了你们。”
“该死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德普咬牙切齿着。
待德普与钟见韵走出门后,奥斯里简进屋内打算吹熄了烛火。在这之前,他盯着兆麦的尸体有好一会。
“我万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种收场。那个叫钟见韵的女人竟会下如此狠手。”奥斯里简揉了揉眉头,低声自语着,随后吹熄掉蜡烛。
当烛光熄散的那一刻,兆麦的尸体也好似同黑暗融为了一体。
奥斯里简随后走出门外,连同德普二人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