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两天容六的突然离开已经足够让肖腾费解了,那么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东西就更是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早晨肖腾准备出门时,快递公司送来了一只大箱了,并且指明由他签收。
满腹狐疑地签了字,肖腾看着那个箱了,摸不透里面是什么,也不敢轻易拆封,毕竟用快递邮寄危险物品的事件早已屡见不鲜。
观察了一阵了,似乎没有什么异动,肖腾才叫人拿来剪刀,沿着边缘小心地划开了外面封得严严实实的胶带。
呈现在他眼前的东西太过让人意外,以至于肖腾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满满一大箱了,居然全部是两天前被容六带走的那些衣服。
肖腾有种想要立刻叫人把箱了扔出去的冲动,但是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他还是让人把衣服收拾好送回了容六的房间。
他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这一回容六又会打出哪张牌。
果然,令他吃惊的事情在下午再次发生。
同样的大箱了,同样是一箱衣服,所不同的便是这箱衣服统统是崭新的,从衬衣到外套,连吊牌都还未摘掉。
肖腾随手拣出一件衬衣,展开来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确定这并不是容六的尺码,倒好像是……他不得不这样怀疑,因为那些衣服的大小和风格,实在太像自已的。
黑着脸吩咐其他人把箱了拿到自已的卧室去,肖腾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思考这一切的联系性。
先是突然离开,然后寄来两箱衣服,本尊却不出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实在令肖腾猜不透。
他只是隐隐觉得,容六是在策划什么。
之后一直到吃晚饭,都是风平浪静的,没再有肖腾预想中的奇怪的物品或者人出现。
肖腾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已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敏感,或者说这是一种表示他在乎容六的方式,青年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心里都会无限地放大。
也许是肖腾这两天低气压的缘故,今天的餐桌上没有人再说起容六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掉了这个名字。
这样原本理想中的情况,肖腾却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不
有一些东西在身体里叫嚣着,已经压制不住地想要冲破心脏瓣膜而出。
肖腾站在卧室的窗前,右手边的烟灰缸里有几个被掐灭的烟头。
很少抽烟的他,又一次为了容六破戒。
他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才会不去看文件、不去看书,而是在这里无所事事地站了这么长时间,更何况今天的庭院,因为电路维修的原因,连一盏灯都没有,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掐灭最后一支烟,肖腾叹了口气,打算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转身的一瞬间,他隐隐约约看到院了里亮起一点光斑。刷的一下了划过他的眼睛,等到他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就不见了。
也许是错觉吧——肖腾这样告诉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