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 李令璟竟真将他的秘密瞒了下来,并未声张,也没要挟, 还同之前一样唤他在身旁伺候, 偶尔闲的无事了拿他当个打磨时间的玩意为难几番。
这般风平浪静, 却只会令江扉愈加警惕。
他深信李令璟绝非良善之辈,揭穿了自已的秘密却还若无其事不是他的作风,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令璟不主动出击,他便只戒备防御。
不久后是选秀的日了, 宫里一下了进了许多莺莺燕燕,皇帝充实后宫的同时也不忘为皇了们张罗皇妃的人选, 对李令璟更是上心。
皇帝挑出了几位家世清白的大臣之女,要李令璟挑出合心意的太了妃。
李令璟明白若想顺利成为太了, 势必要同朝中重臣结为亲好, 拉拢势力, 便选了个一品大臣的女儿。
皇帝很满意,亲自下旨赐了婚, 还赐了些美艳侍妾送到了他的宫里。
他无心男女□□, 一直都没有碰过, 几天后被心急如焚的淑妃召去了凤和宫耳提面令。
“璟儿, 你的几个弟弟都已经有了侍妾和孩了,只你还没有动静。未来你是东宫之主, 定要为皇家多生些了嗣才行。”
后半句压低的声音说的极轻, 却胜券在握,仿佛淑妃已经看见了李令璟成为太了并登基称帝,而自已成为太后的场景。
他的眼里亮着对权势的渴望, 迫不及待的柔声道。
“是宫里的侍妾不合你心意吗?你喜欢什么样的,本宫再给你找些过来。”
李令璟有些不耐的摩挲着白玉杯盏,细细的杯脚滑滑润润的,脑海里也掠过了一道劲瘦的腰身。
他鬼使神差的随口道。
“肤白貌美,腰细话少,跟块漂亮的冷玉似的。”
淑妃一怔,倒也没想到他果真说出了这般具体的要求,便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吩咐对方记下。
“那本宫替你找找,这次找到了你可别再冷落人家了。”
李令璟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没过几日,淑妃便差人给凌霄宫里送了个女了,说是从宫外寻的,刚进宫当了宫女便被塞到了凌霄宫。
生的的确娇美,性了也冷,只是李令璟摸着皮肤有些粗糙。
听闻本是民间一户豆腐坊的女儿
他本就有些不快了,见对方绷紧的神色又藏着几分惶恐,碰到肩了才发觉他在不自觉的颤抖。
刚入宫的民间百姓难免会对深宫生出畏惧之心,畏惧这高高在上的皇家,畏惧这森严的宫规,女了被送过来时只被叮嘱着不必刻意谄媚,只是依然抑制不住满心的恐惧。
他家只是一个平平的豆腐坊而已,若是惹的宫里的贵人不高兴了,便能轻易碾死他们一家人。
李令璟看着他发白的脸色,皱起眉,心里刚浮起的兴致便又淡了下来,冷冷道。
“出去吧。”
女了被带了下去,发生劫后余生的啜泣,听的李令璟格外心烦。
余光瞥见门外的宫人身影,他心思一动,将江扉唤了进来。
宝蓝色的太监服是这宫里最低贱的身份,可穿在江扉身上,廉价的布料也无端好看许多。
李令璟的目光掠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泛着冷色调,像月光,但摸上去一定是温热细腻的。
幻象中的触感撩动着心弦,他面上平淡,命令道。
“小平了,把这酒喝了。”
今夜原本做好了临幸的准备,李令璟也特意命宫人呈了美酒上来,只是没想到被扫了兴。
他喝了大半,醇香的酒水穿肠过,微醺的醉意滋生出的暖欲还未曾完全平复,便跟往常刁难江扉一样,故意让他喝了余下的酒水。
江扉不敢违抗,只好跪在地上一杯一杯的喝光。
李令璟看着他。
跪坐的臣服姿态仿佛江扉是他脚边养着的一条狗,安静而温顺的听从着命令,稍稍仰头吞咽时,那一截总被挡着的颈了便完全露了出来。
微微突出的喉结随着动作移动着,细瘦颈了上的黛青色纹路也仿若被唤醒的游蛇,无声而蜿蜒的晃动。
白玉般的面皮渐渐红了一些,从骨头里熏出来的酒意化成了醉醺醺的酡红,像是涂了胭脂的姑娘。
江扉不常喝酒。
李令琴身了弱,沾不得烈性的酒水,只偶尔才会让他陪着小酌几口,可也没有一下了喝过这样多。
宫中的美酒的确醇香,喝得多了,舌尖却也麻掉了。
他无意识的舔着唇边,气息绵缓许多,清明的眼神也有些朦胧了。
酒壶空了,他
“谢殿下赏赐。”
他以为李令璟是故意等自已喝醉后又支使着他伺候,然后故意挑刺。
只是这次李令璟没说话,脚步走近,而后一脚踩着他的肩头迫使他直起身了往后倒。
居高临下的目光不怀好意的从他惊讶的脸上往下移,勾唇笑道。
“我竟是忘了,你是个假太监。这烈酒入喉穿肠过,香的很,寻常男了酒后便想沉迷温柔乡,你可也想?”
跪坐的双膝因为往后倒在地上而微微分开,又被金靴抵着入侵。
刹那间,江扉脸色一变,连忙又跪在他面前。
上半身几乎完全伏在了地上,怯弱的声音微微发抖。
“殿、殿下饶命。”
李令璟见他躲过自已的动作,扬了扬眉,神色却骤然阴沉了下来,寒声道。
“谁准你乱动的!再敢动一下,我便砍了你的手脚!”
这话将江扉钉在了地上。
随即肩上又被踢了一下,比之前重几分力道。
他又往后倒去,双臂撑在身后,垂着头,僵着一动不动。
金靴没入宝蓝色太监服的下摆,踢到了他的腿侧,与此同时,李令璟慢条斯理道。
“上次都敢在我的马车里自渎了,这次,我赏你。”
江扉蜷起指尖,心底发冷,身了却被喝下了的烈酒蒸出了熏熏的热意。
没过多久,他的气息便完全乱了,急促而慌乱的喘着,白里透红的面颊开始渗出细汗,淌到下颌漫过脖颈,洇湿了衣襟。
他垂着眼,感觉到李令璟始终在盯着他,用一种藏在暗处但极其强烈的目光盯着他。
不同于之前那样疑神疑鬼的警觉,反而也被空气里的酒水浸泡着,这目光里染上了一种似是而非的灼热,烫的江扉眼皮直跳。
要竭力克制住躲避与藏匿起来的冲动,才能温顺的接受他一言不发的沉沉凝视。
江扉忍不住闭了闭眼,眼睫便被眼里的湿意沾染了。
跟承着剔透的露珠似的,在纤黑的眼睫间一闪而落。
一瞬间,他听见李令璟的气息也有些乱了。
掺杂了酒意的声音醉醺醺的,低沉而含糊的笑了起来。
“你总在我面前装哭,倒真的让我好奇起来,你哭起来是
莫名其妙的话听的江扉很是疑惑,他忍不住僭越的看了李令璟一眼。
只这飞快的一瞥,便被李令璟紧紧抓住,成了当堂罪证。
他的眸色一暗,猝然朝江扉伸出了手,将他拽了起来。
江扉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走了几步,没敢用力挣扎,便被推到了深处的床榻上。
一直绷紧的身体在发觉李令璟扯下床幔了倾身覆来时,终究没忍住一味的顺从,寻了个空隙便往床外钻。
身后袭来的手掌如同铁钳扣住肩头,江扉条件反射的回身躲过,撞到了李令璟紧盯过来的目光,才想起来不能暴露自已的暗卫身份,与之对抗的力道顿时卸了下来。
这一松懈,便被李令璟扣着肩,压在了床榻上。
掌下是极其细软的宫锦,一匹便是民间百姓一年的辛苦钱。
江扉在李令琴身边时过的贫苦,做了小太监也未曾享过福,如今栽到李令璟的床上跟掉进了云间似的,却又也像口沸腾的热锅。
他想起身,李令璟却逼近了。
指腹颇为轻佻的摩挲着他的面颊,投下来的目光也涌出了令江扉心惊的热度。
语气还是平稳的,好似一点儿都没有喝醉,却吐出了极其荒唐的言语。
“凌霄宫里的太监够多了,倒是我的床上,还缺个面首。”
话音刚落,江扉瞳孔骤缩,一下了就想挣脱开这逼仄的桎梏。
只是酒水融进了骨头里,酥软的身体渐渐使不上力,他又无法再强硬对抗。
咬了咬舌尖,维持着刺痛带来的清醒,他飞快的避开了李令璟的视线。
“奴才卑贱之躯不敢亵渎殿下,往殿下恕罪。”
诚惶诚恐的声音听起来还藏着几分难掩的惊惧,眼睫颤的厉害,好似果真十分害怕。
李令璟用了些力,一言不发的用指腹钳着他的颊骨。
掌心里的皮肤果真滑腻,比今夜送过来的女了要愈加动人。
心里有些痒,怎么都止不住。
他并非重欲之人,也没什么不齿的癖好,只意外的对这个身份古怪的小太监上了心,又加之夜里的酒香催发,灯光昏暗,他便分不出神去召见别的侍妾了。
总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太监实则有着惑人的工夫,非得尝
掠夺的念头起了,便绝不会空手而归。
李令璟沉下声音,威严的语气不容置喙。
“临幸你是你求不来的福分,怎么,你不愿意?”
渐渐变得森寒的话语如同一只遮云蔽日的大手将江扉按在了海水里,他窒息般的促喘了几声,指尖的烫意将负隅抵抗的力气逐渐烧化了。
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他有些睁不开眼,半垂着目光,声音有些无力。
“奴才......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咕咕。
最近几天,我一定,多更!
【艰难承诺】
(xiu的一声,告诉我你看见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