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姜昕觉得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名声,不如痛快点最后再搞波大的,尘埃落定后就可以带着孩子去更换国内疫苗接种本,或是到处去转转。
所以在赴完商靳饭约的第二天,就让家里人把她生了个孩子带回来的事情,朝外宣扬出去。
在经历了姐姐的事后,姜昕都有些佛了。就是对姜家人有些内疚,毕竟未婚生子于国内的现情来说,不是什么光荣长脸的事。
短期内,姜家人在外边走动交际,少不得要尴尬一二。
但只要稳得住,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世间万事,就没有不要脸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不要脸点,反正脸面也不能当饭吃。
原本以姜家在海城富贵圈中的地位,姜昕未婚生子这个事,也砸不出什么太大水花,顶多笑笑就过。
可事情坏就坏在,她曾跟商靳有过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床事。
商家是什么人家啊,所以那些娱乐八卦工作室或网络媒体,哪能放过这个劲爆消息。
一则“姜家女携商靳私生子归来”的报道,几天就闹得海城人尽皆知了。
连带着又把商靳亲手砍断自家三叔右手,关进精神病院一事拿出来写了个波澜起伏。
网络评论大多是,好一出豪门争产大戏。长子非正出,将来又有大戏可看啦。
姜昕边带娃边翻着评论的啧啧两声不说话,还豪门争产,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实则是商靳那个隔房的堂三叔又吸又赌,屡劝不听。
有次跑到赌船上去,把商家一栋十九层楼高的度假酒店,口头压上去的输给了人家。
当然,商家认了帐输得起。但隔天,商靳就把他那个三叔的手弄断,把人关进了疗养院里。
姜昕想了想商靳的狠辣手段,又看了眼前边地上玩玩具玩得正嗨的儿子。不敢想象他万一知道了真相,会怎么对付她。
怒她这种人怎么配怎么敢私自生下他孩子的想法肯定有,也肯定会带走孩子的吧。
可他压根瞧不上她,不会娶她。当然,她也不想嫁他。
所以就算商靳把孩子
带回商家养大,在身份上他也永远只能是个私生子。
将来商靳总会结婚,会有名正言顺的儿子。那么她生的这个小家伙,岂不是要一辈子活在尴尬的身份里。
虽说在她身边也是个私生的,但她可是亲妈。
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姜昕既不想儿子在后妈身边过活,也不想用这个孩子去刺痛商靳未来老婆孩子的心。
必须把这个孩子,与商靳彻底划清界线。
想到就干,姜昕立刻关掉新闻版面,打通商靳的电话。可谁知,她连打四遍对方也没接听。
咬唇饮恨中,姜昕又想起商靳在众人面前毁她人生,又把她那样欺负了之后什么说法也不给,让自己沦落到如今的困境中,就恨不得掀了他的头盖骨。
正当她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时,电话铃声又响起。看了眼过去,商靳终于回拨过来。
姜昕纵然有满腹的火想朝他发泄,却把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
滑动接听键后,又把声音装得满是负疚之感:“商靳……”
这道声酥软得,另商靳想起了些什么来。
两年前那次,她哭得娇娇泣泣。就是用着这种嗓音,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嚷着不要。
当时他都临近崩溃,哪里还能忍得住。瞬间就把她摁在地面,急不可耐……
记忆里的那些抗拒与呼吸喘重声,让商靳有些失神。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因为想到她现在已经生了别人的孩子,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娶她。
他最低要求的妻子,就算脑子不行,在外边装也要装出幅应对自如,进退得宜的样子。
而不是姜昕这种,只会尖酸耍耍嘴皮子的废物。
他当初怎么就没忍住的,要是没碰她就好了。而且这几天里,他走到哪里都有人恭贺他喜得贵子。
他得什么子,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因这种种,商靳忍不住连语气都低冷起来:“什么事?”
姜昕在电话这边,被这语气一冲,短暂失声片刻,又忙端起内疚语气:“外边都在传孩子是你的,我怕我人微言轻,说话别人不信。我也不想把这孩子赖到你身
上去,所以想你能正面发个声,说孩子不是你的。”
商靳品味着内心的冰凉与她的愚蠢,像从前一样冷冷回过去:“我懒得为别人的孩子浪费时间,以后别再打电话过来了。”
说完,立刻将电话挂断。朝二十多双安静望过来的眼睛,懒懒回望过去,也不说话。
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众人都不敢发声,忙把视线压低下来看着桌面的文件。
又静默片刻后,商靳才丢下话:“散会吧,今天就到这里。”
一众高管起身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厅后,生生被惊吓出一身冷汗的互对一番眼神。
里边明晃晃地写着,难怪感觉最近老板不高兴,原来儿子不是他的。怎么又被戴绿帽子了,这种要强的人,怎么受得住?
唉,看来他们有段时间得熬着了。
会议厅里面,把众人遣散之后,商靳交叠起双腿,低头点燃支烟抽上。
片刻后,不快又恼怒自己的过激表现。过激对应的是生气,跟姜昕这种人,实在没必要。
等静静抽完手中烟后,商靳拿过桌面的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派个人去m国,查出姜昕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方一声震惊:“孩子不是您的吗?”
“……”商靳没有答话。
对方很快回过神来,“查到人之后呢?”
“处理了吧。”
那种人渣,还留着干什么。
挂断电话后,商靳起身离开会议厅,回到办公室里专注的投入工作里。
时间一晃而过,晚上九点多,坐在回商宅的车里。商靳懒懒靠在座椅里给自己点燃支烟抽着,忽出惊人之语。
“老俞,去雅阁会所,我得找几个女人败败火。”
老这么憋着,容易想偏。那种事,和哪个女人不是做。只要把自己放开了,也就不是个事。
老俞狠狠一惊,手中的方向盘都差点打歪。
他从后视镜中朝人看了一眼,确认道:“您是说要找女人,我没听错吧。”
商靳呼出口烟雾,嗯了声:“没听错。”
老俞忙劝道:“那种地方的女人,跟很多男人都睡过,身上有没有
什么病都不知道。您这么个人,哪种女人找不到,实在没必要去这种地方找。”
但商靳已经铁了心:“让他们找几个干净的就行了。”
老俞只是个司机,后边的人又是个独霸独行的性子。也只好改道,往雅阁会所那儿开去。
到达会所停车场把车停稳后,扭头朝后看去:“商先生,到了。”
商靳坐在后座里抽着烟,并没有急着起身,只说:“你先上去让他们把人安排好,我马上就来。”
老俞心里叹气,暗道这叫个什么事呢。但也没办法,只好打开车门,到后边车里找两个年轻些的保镖,跟着他一块进去安排这个事。
等人走后,商靳阖眼休息。直到老俞来敲车窗,说已经安排妥当请他进去时。
这才起身进门,乘电梯上楼。但心里却静静的,身体也没有任何躁动,但脚步却还是往包间的位置走去。
包间里的灯光开得很足,便于选人时能够看得清楚。靠着酒桌站着七八个女人,哪个都是人间绝色。
看看商靳大步进来落座,赵泯抬手抹了把冷汗。忙忍住颤抖抽出支烟,上前朝人递过去:“……商先生,这种烟是从我们老板的私藏柜里拿过来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商靳没答话,只把烟接过来。赵泯见势,弯腰给人点上。点好后,又陪着笑道:“这几个保证都是雏,其中有学过技巧的,也有纯纯会害羞的那种。您好好挑,看中意哪个。”
商靳抽了口烟,吐出薄薄烟雾。也不说话,只抬指在桌面空着的酒杯前敲了敲。
赵泯暗道声失误,忙弯腰倒上九分满,后又扭脸朝姑娘们看过去:“全都靠近点儿,好让商先生看个清楚。你们几个真是祖坟里冒了青烟,能见着这位先生,全都识趣乖巧点知道吗?”
听到这话,和看着这一排的女人,商靳眼中含了几分冷笑。走进来坐下后,第一次开口:“我怎么有种感觉,我不是来找人败火,而是送上门来被睡的呢。”
这些女人是哪种出身,她们除了会敞开身体迎接男人,还会些什么。心甘情愿来做这种营生的,眼中哪还有什么清纯。
待会儿,她们的手与嘴,甚至是体/液,会碰到自己身上来吧。
他能忍受得住吗,她们也配吗。仅仅只凭幻想,商靳就觉得有被冒犯感的恶心起来。
也为自己做出这个冲动决定,露出个仿佛吞了苍蝇的表情。
后又皱眉扯松领带,朝边上的人叹道:“让人都散了吧,我喝喝酒就回。”
这夜,商靳酒后回到商宅,洗洗便睡了。然后做了个梦,梦中他压着姜昕,百般煎熬却不得而入,焦急中只好放弃,胡乱顶着就发泄出来。
一阵颤栗的同时,商靳从梦中惊醒过来。沁湿了睡袍的粘腻,让他更是悔不该碰了姜昕。
她也不配,却偏偏沾过他的身体,真是让人糟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