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右手指尖夹着跟猩红燃燃的烟,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的敲着,每一下都敲到人心头坎去。
秦叒见秦屹没有开口,接着说:“那天,同样在厕所,而且厕所当时也就只有盛小姐和刘彪两人,而其中的刘彪却变成那样,爷,您就不觉得奇怪吗?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可以谈得上是身经百战的毒贩子,两相对比,难道毒贩子会输给一个高中女学生?”
秦屹嘴角勾起丝丝的笑,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似乎对秦叒的话没什么感想。
秦叒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爷?您觉得呢?”
秦屹靠着靠背,漫不经心的将腿摆在了桌上,冷睨了秦叒一眼,“不挺好吗?”
秦叒:“什、什么?”
“满足了你给我找未来夫人的要求?会文能武。”
秦叒一惊,“属下不敢!”
秦叒不敢说他查过盛年的资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没明明白白的摆着她的成绩,爷说的这句‘会文能武’真是大要含义。
秦屹嗤笑,将手上的烟壳扔给秦叒,“抽一根,歇歇你脑子里不该有的。”
秦叒接着那烟,低着头不说话。
……
长德中学。
操场。
“最近全体学生们都辛苦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相信许多学生应该都认识蓝星这位歌手吧,他最近要来陵城拍摄av,想要星期天借用一下我们学校的场地,并且主动要求作为回报想在长德举行一场小型演唱会。”
高台上的老师话音刚落,全体学生都嗨爆了。
“蓝星!蓝星要来我们学校!啊啊啊——”
“我到时候能不能跟他要签名呀!”
“我也想要想要想要!”
排在盛年前面的于玲亮着眼睛,“年姐,你知道蓝星吧,真的是那种颜值即正义!”
周围闹哄哄的,盛年捏了捏耳垂,“啊见过。”
“是吧是吧,我每次看手机刷到他的时候,都得停留下几分钟,不仅欣赏他个的歌,还爱他的脸!”于玲笑呵呵的说。
盛年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将她的脑袋转过去,“看见前面的教学楼了吗?”
于玲呆
呆点头,“看到啦。”
“那就行,”盛年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于玲:“……”
这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
星期天。
盛年被贝小夏几人喊了出来,盛年想着没事就陪着她们出来走走。
操场石条椅上,盛年翘着二郎腿,右手搭在腿上撑着下巴,有点面无表情的歪头看着旁边的几个人。
有点不可思议,“你们叫我出来,就看这?”
操场人数可以说是多的不能再多,甚至一些非本校的学生也跑来长德,就为了看蓝星。
操场人挤人,肩头碰肩头,盛年几人来的有些晚,根本就挤不进去,更别说看到蓝星人影了,最多就听到那摇滚嗨皮的歌。
贝小夏唉声叹气了声,“我太难了、我们太难了。”
盛年挑眉,不置可否。
于玲也沮丧着脑袋,“我连他衣角都见不着,还这么要签名啊!!!”
一旁的徐砀咔嚓咔嚓的咬着手里的苹果,“不都是男的嘛,看我不就好了。”
贝小夏:“……”
于玲:“……”
盛年漫不经心的做着,撑着下巴就这么操场里密密麻麻的人头。
盛年突然问道:“想要签名?”
于玲:“想啊想啊!”
“那就找他要。”盛年随随便便的说着。
于玲蹲在石条椅旁边,学着盛年撑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年姐,你觉得有可能嘛。”
盛年歪着脑袋,头发散在肩上,惹眼的笑,“你可以的。”
话说的又轻又慢,尾调还拖扬着,像极了调戏的调调,于玲“唰”的脸红了,后桌太撩怎么办!
徐砀看了眼满脸通红的于玲,嘴里的苹果差点给噎住了,“年姐,你对于玲做什么了?脸都可以跟我手上的苹果比了。”
于玲捂了捂脸,“年姐,你下辈子做的男吧,我爱了!”
盛年晒笑了声,狐狸眼挑着,恍恍惚惚这么看,那眼睛似钩子,勾的人荡荡漾漾的。
偏偏嘴里没个正样,吊儿郎当的像个纨绔公子,“女的就不行了?”
于玲捂
着心脏,“年姐,你先我歇会再撩。”
……
蓝星在舞台上摇摆盛嗨,手里握着黑色的麦克风,样子像是好几年前的老款,模样单调但发出来的音色不错。
蓝星在舞台上眼睛可是往下面瞎瞄着的,老林不是说盛大佬在这里吗?
难道我在这里演出的事情她不知道,不会那么绝情知道还不来吧!
…那还真有可能。
有人问道蓝星手上的麦克风为什么这么多都不换。
蓝星笑了,观众哗的尖叫起来。
蓝星比了个手势,“嘘!安静一点哦。也有很多人问这个问题,我都一直没有正面的回复过什么,今天就跟大家唠唠。”
蓝星将手上的麦克风举高让大家看的跟清楚,“这个麦克风对我来说有挺大意义的,它陪伴我经历了小火到现在的大火,算是我走上天坛的一个见证物吧,而且…这是一个人送给我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底下的人声音轰炸了,“明星,你告诉我们是女朋友吗?!”
很多蓝星的粉丝都会叫他“明星”,寓意是最亮的那颗星。
蓝星猛的摇头摆手,“不是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
蓝星慌了,人场都在带节奏,而且……而且她还看到了盛大佬!
这一刻,他希望她是没有来的!
盛年漫不经心的睨着他,蓝星从那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蓝星还不想死,举着话筒到嘴边,“她算是我的导师,你们千万别把我跟导师凑在一起,我不配!”
“儿子,你配的!”有很妈妈粉狂喊着。
蓝星:我不配我不配!球球你们给我一条生路吧!
一道极具压迫性的视线落在蓝星身上,蓝星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来,蓝星往外一扫,一眼就看到了操场门边的一个男人。
明明站的那么远,却除了盛年他第一个就可以在人群中稍稍一眼就能看到、注意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