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
盛年右肩挂着背后,在楼道口遇见了宁心宜,两人就一块走了。
宁心宜在1班也有听说盛年跟隔壁2班的谁打赌,宁心宜没敢问盛年她有没有把握,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的笔记放在了盛年的桌上。
盛年洗澡出来,毛巾擦着头,偏着脑袋看到了桌上的笔记本,拿起来翻看了一页,嘴角扬了扬。
宁心宜没敢直视盛年,悄悄的看了眼,又悄悄的低头。
盛年将台灯打开,将宁心宜那本很快的看了一遍,椅子往后挪了挪,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撕了几页出来,拿出只有外套里掏出来的笔,笔盖一开,盛年在纸上迅速的写下了文字。
密密麻麻的一片,同宿舍的秋瑾看不到写的什么东西,她往刚回来的季芷惜那本走去。
“芷惜,你知不知道盛年跟那个追求你的人对赌的事?”
季芷惜放下自己粉红色的书包,惊讶着神色,“什么赌约啊?”
秋瑾看季芷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低声在她耳边说了说事情的经过。
季芷惜看着有些不知所措,“那怎么办啊?算了算了,我明天跟黄小王说一声吧。”
秋瑾:“他们两个人要赌,也不关你的事,你别瞎想。”
季芷惜抿唇看向书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笔的女生,“嗯嗯”了两声。
*
翌日。
跑操跑完后,季芷惜突然叫住了前面跟贝小夏同行的盛年。
“盛年!你等一下。”
贝小夏拉了拉盛年的校服,示意她往后看。
贝小夏替盛年先问,“你叫我同桌什么事啊?”
季芷惜脸上有些汗,抬手擦了擦,“你跟黄小王对赌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去帮你跟他说说的,就这么算了吧。”
黄小王刚好走了过来,听到季芷惜的话恨恨的盯着盛年,盛年无动于衷,外套的校服链子因为跑步有些热被盛年拉下了,有股嚣张的气息萦绕在盛年身上。
盛年挑眉,“哦”了声,“那我…谢谢你?”
季芷惜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是室友,我做这些没什么的。”
跑操是
一个一个年级轮着跑的,今天周二,排到了高三,所以整个操场的人几乎都是有听过盛年和黄小王对赌的约定,有的都停下来看热闹了。
黄小王气愤,“盛年!不是说好要赌的吗?!你现在要反悔?”
盛年把挡在她前面身高159的贝小夏拉到后面,双手插着衣兜,吊儿郎当的,“你什么时候听到我反悔了?”
贝小夏脑子一灵光,接着说:“好像都是你女神说的吧…”
看热闹的几个学生觉得好像也是唉,人家好端端的走着,还是被叫停下来的,也没说什么不赌的话呀。
季芷惜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去赌的。”
黄小王看着有些自嘲的季芷惜,觉得跟盛年要不还是算了吧。
黄小王抬头看向盛年,“盛年,我们的赌约就这样吧,不赌了。”
盛年眯眼看过去,气势不可抵抗的压上黄小王,“你说的…不算。”
盛年嘴里吐出两字,“傻逼。”
说完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转身拉着贝小夏走进教学楼。
回到班里的时候贝小夏总觉得季芷惜听莫名其妙的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偏偏在人那多的时间段和人缘聚集的地点喊着她同桌。
贝小夏不放心的说,“年年,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复习,不会的你……”
还没说完,就看桌上被盛年放了好几张纸,贝小夏疑惑的拿起来看,全都是重点知识!
还带了详细的解答,看这字体,好像是……她同桌的!
吗呀!贝小夏猛的侧头看盛年,她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了!
*
月考的最后一科考完,盛年拿着手上的中性笔和涂卡笔走出考场,看样子挺气定神闲的。
盛年刚出校门就遇到了贝小夏和徐砀两人,单手插着兜,优哉游哉的,“等我?”
贝小夏老实的背着书包,“贝小夏的同桌,最后一科政治你觉得怎么样?”
“就那样。”
贝小夏有些烦恼,她不知道这个就那样是什么意思,看向缓缓走过来的徐砀。
徐砀看着愣大头的贝小夏,“年姐肯定考的
好。”
贝小夏:“对,肯定好!”
今晚她就找她妈妈拜一下祖宗,让祖宗保佑一下盛年有考有50分以上!
贝小夏看到她妈妈来接她了,跟盛年和徐砀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徐砀跟着盛年去了花店,徐砀不认识白窈,但嘴甜的跟着盛年喊姐。
白窈莞尔一笑,“盛年朋友吗?进来坐坐。”
徐砀没有跟着盛年进去坐,而是走在白窈身边帮她包花,包的不好,歪里歪这的。
白窈轻笑了声,脾气很好的示范给徐砀看。
盛年打着哈欠懒懒散散没坐姿的瘫坐着,旁边放在桌上因为考试没有带去学校的手机此时正震动着。
盛年伸手拿起来,看了眼接起,“秦屹。”
听到对面的人低低哑哑的笑了声,他说,“嗯,月考考完了。”
盛年微眯起精致的狐狸眼,“你又知道了?”
“你班主任朋友圈发的。”
盛年晒笑,“你还看朋友圈啊,挺闲。”
“你班主任让我可以给你报补习班。”
盛年冷哼了声,“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那教你?”秦屹漫不经心的说。
“确定不是以公徇‘私’。”盛年扬着好看的眉,说。
“所以…给个机会,嗯?”秦屹音色低沉又含着少许的笑,不急不缓的道。
对面的秦叒正儿八经的坐在在秦屹对面,听到秦屹打电话,一下就听出来手机那边上盛年了。
因为只有跟那位盛小姐说话,秦爷才会这样。
秦叒看着秦屹将手机挂了拿在手上,身体下意识的坐直了,听到对面的秦屹说:“别把不该有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话里话外都带着明晃晃的警告和危险。
秦叒身体一下的寒颤,站了起来,低的头,良久还是开口了,“秦爷,你难道吧觉得盛小姐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