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来说,王灯明希望她回答,她不是贩毒者,她不是。
森西就是个恶劣的榜样,被默恩像个奴仆一样控制着,他不想这样的悲剧再次被他看见。
王灯明想什么,探长就如同王灯明肚子里的蛀虫,他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这位治安官心里很矛盾。
警察问你是不是在贩毒,罪行严重,地球上的每个成年人,只要是知道毒品的人,都会慎重回答。
森西:“你想好了再说,艾丝普蕾索,这是恶巫岛。”
这句话的含义是,王灯明不是缉毒警察,他是治安警察,名义上也是协助,有些事情可以商量,王灯明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她不喜欢看着王灯明一本正经扮正义的样子,感同身受的同时,她同情艾丝普蕾索船长。
探长:“赞助商,你这是不对的。”
森西横眉:“我知道我是不对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没什么了。”
海伦妮:“我不相信艾丝普蕾索船长是毒贩,我不相信。”
“箍牙妹,你身份是法医,和尸体打交道的,不是和毒贩说话,不要过界。”
女船长还没回答,负责调查的人倒自己争执起来。
王灯明:“我的这个问题有点太直接,就算你是毒贩,或者是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的船员偷偷的背着你利用白斯特丹号搞运毒,相信你也不会说出真相,第一个问题,你是否肯定白斯特丹号上的船员都死了,除了你。”
女船长点点头。
“所以,我的第二个假设是不成立的,船员都死了,你可以把责任推给死去的船员,你是无辜的。”
探长:“所以,请船长回答警长的第一个假设,你是知道白斯特丹号表面上装载食品,但暗地里干的是贩毒的事,请回答,船长。”
王灯明微笑着:“不,艾丝普蕾索船长,你可以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那位自称是魔术师的毒贩有没有可能是毒贩?”
“我希望我面对的是专业一点的缉毒警察。”
房间的人都笑起来。
“白斯特丹号是谁的船,是你的吗?”
“不是的,警官。”
“你是被雇佣的,货轮公司的老板叫什么?”
“尹万·佛朗哥。”
“问题来了,是你的老板尹万·佛朗哥贩毒的概率大一点,还是你的概率大一点?”
女船长顿时陷入了沉思。
一分钟左右。
“我昨天听你说,缉毒署的上船调查,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缉毒署的人上船调查。”
王灯明笑道:“我昨天说出缉毒署的人上船调查的时候,你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我想,当时的你是被花利死给吓坏了,所以你没任何的表现,但我想,如果你是毒贩,听到缉毒警察上白斯特丹号,你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或者是,你有颗比常人大很多的心脏,你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森西:“渣警,你一定会说,艾丝普蕾索船长不像是毒贩,从她被绑在十字架上惊慌表现,从她对花利的死所表现出的行为,都不像是一个毒贩该有的样子。”
探长:“如果你是艾丝普蕾索,你的身份又是毒贩,你会怎么做?”
“那当然是不能那么轻易让自己因为花利而被人活埋,至少我能用毒品交换我的性命,但女船长表现出来的自我保护的行为,她不具备毒贩该有的罪恶素质,她表现出来的一种本能的的求生欲望。”
女船长望着身边的人,半天道:“太可怕了,你们再次把我扒光了,谢谢。”
探长笑道:“王警官不在意再把你扒光一次,这是他的原始本性。”
女船长顿时捂着心口。
王灯明踢了探长一脚后说道:“所以,艾丝普蕾索船长,你直接运毒的可能性很小,痕迹学,我们几个都会一点,但也不排除你会装的可能性,绝对的高手。虽然几率不大,但有存在的可能性,在事情还没彻底查清楚之前,白斯特丹号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包括你老板所在货轮公司,我们的调查范围很广,需要的人力很多,但我们救了你,所以,我想我首先要排除这个人是你....第二次问你,你是不是毒贩,或者,你有没有协助毒贩主犯利用白斯特丹号运送毒品?”
女船长眼眶里突然冒出泪水。
“我没有贩毒!我根本不知道白斯特丹号是一艘运毒船,你们可以怀疑我是毒贩,但你们不能诬陷白斯特丹号上的任何人,我绝不相信他们会利用白斯特丹号运毒,绝不可能!”
探长:“如果缉毒警察在你的船上找到毒品,那就有创意了,我们好说话,美国缉毒署警察可不好说话。”
“你们没证据!”
“证据是会慢慢找出来的,否则缉毒署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上船调查。”
“人都死了,你们怎么调查。”
“你不还活着吗,活得好好的,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得跟你说话,如果我们把你交给缉毒署的人,你的日子将会很艰难,白斯特丹号的船员部死了,只留下你一个人,在他们看来,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你却活着?”
艾丝普蕾索:“那你们想怎么样?”
探长:“我们和缉毒署那些混蛋调查重点不怎么相同,我们调查重点是系列非自然桉件,而不是毒品桉,所以,在有关毒品的桉子上,我们对你的调查不是重点,老板,你说呢?”
王灯明笑道:“你他妈的进步神速!说吧,你的判断,我们受惊的女船长和白斯特丹号的毒品桉子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把她交给缉毒署的人?”
“我们只能这么做,我们是协助他们调查,而她是缉毒署最重要的调查对象,不交的话,我们会惹上麻烦,相信辛默海也不想我们这么做。”
森西:“我反对!你们也有能力查清楚贩毒桉!”
王灯明:“我想这么干行不行,我们把艾丝普蕾索船长藏起来怎么样,先别告诉缉毒署的人,我们就说,女船长可能也遇害了,就在船上。”
探长准备拿烟,手放在烟盒上不动。
“你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
森西:“具体说说看。”
“实施这个方案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白斯特丹号确实是一艘运毒船,第二,艾丝普蕾索船长和毒品无关。”
海伦妮:“如果真正贩毒的人得知船长不见了,或者是死了....对不起,船长,我是假设....那样的话,真正贩毒的人也许就会采取行动,他们可能就会露出马脚。”
探长:“但如果缉毒署的人在船厂找到了毒品呢?”
森西:“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魔术师不会凭空出现,我怀疑,他也许和毒品有关,白斯特丹号搁浅恶巫岛,也许是魔术师想把毒品弄到这座岛上。”
王灯明搂着森西肩膀,笑道:“专业中的专业啊,继续说。”
“把你的爪子拿开,说正经事呢?”
“好吧,我拿。”
“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魔术师在白斯特丹号搁浅后,就已经把毒品搬上岛屿了,而船员被灭,可能是魔术师觉得船员碍手碍脚,所以想办法除掉船上的船员,那样的话,便于他们搬运毒品。”
海伦妮鼓掌。
王灯明:“还有个假设,如果这位女船长真的是魔术师的同伙呢?”
森西:“那我们就是笨蛋。”
探长:“不,是蠢驴,我们是一窝无可救药的蠢驴。”
王灯明揪着下巴想了半天,说道:“为了证明我们不是蠢驴,把船长藏起来是不是势在必行呢?”
众人看着女船长。
“我愿意配合。”
森西:“我不是太明白。”
“你会明白的,前半段你说完了,我说后半段。魔术师把那么多船员做掉,那说明毒品量很大,否则,他的那个箱子就可以把毒品带出船,没必要杀人,问题在这,魔术师将那么多毒品运上岛,不可能没有帮手,恶巫岛就那么点人,不可能不惊动岛主。”
探长:“岛主难道也是毒贩?”
“这是假设,搞不准神父还是毒贩,他一个白人跑到恶巫岛当神父,你们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森西:“如果神父和路易士都是毒贩,而艾丝普蕾索不是他们的同伙,他们杀艾丝普蕾索就不奇怪了。”
“因此,我们的船长女士是不是毒贩,就成了桉子的关键。”
探长:“船长,你不会把我们当成蠢驴吧?”
王灯明:“不,如果百分之一的概率被我们撞上了,我们会是被人做掉的蠢驴。”
海伦妮:“好恐怖,难道我的尸体也会被人解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