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特丹号的船头甲板上,又出现两个人。
“是非自然桉件调查局的人,还是缉毒署的人?”
王灯明随口问了一句。他于森西之后拿过望远镜的。
“缉毒署的人。”
“你怎么知道是缉毒署的人?”
森西:“我猜的,二选一,不是缉毒署就是非自然桉件调查局的人,他们在干什么,像是在追什么东西。”
甲板上的两人在船上奔跑着,从船头跑到船尾,其中一个手里抓着长枪,另外一个手里抓着一个网兜一样的玩意。
等这两人消失在甲板下,森西说道:“没有危险,看不出他们如临大敌,很轻松,他们像是在抓什么。”
当海伦妮和艾丝普蕾索重新站在王灯明一侧的时候,王灯明笑道:“海伦妮,原来你才是心理治疗师呢,我们的女船长看上去好多了。”
森西把刚才看到的情形告诉艾丝普蕾索。
“他们应该是在抓鹦鹉,大副养的鹦鹉,可怜的小贱人,希望它还活着。”
“鹦鹉的名字叫小贱人?”
“大副教它说话,脏话的世界大被它学会了,几大语种的骂人话,小贱人都会一些,船员把它原来的名字忘掉了,它就叫小贱人。它的翅膀出了点问题,是右边的翅膀,因此飞不高也飞不远。每次骂人后船员都会逗它玩,在船上到处跑。所以,它喜欢白斯特丹号船上的船员,船员也喜欢它,船上枯燥无味,它是大家的开心果,小贱人平时最喜欢的游戏是骂人,骂完被人追,我们都喜欢这样的小游戏。”
远方,传来低低的马达轰鸣声,是一架红色直升机。
那架直升机飞到白斯特丹号上方,用吊舱放下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还有个人下来了。
“那好像是hh-65“海豚“直升机,美国海岸警卫队的救援机,这边怎么会有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
王灯明说了一句,但马上见怪不怪,美国海警船都能开到中国南海,这一带出现海岸警卫队的直升机一点也不需要惊奇。
直升机是不是来救援的?
“艾丝普蕾索船长,白斯特丹号能起降直升机吗?”
“不具备这个条件。”
森西:“那人是个女的,看,头盔摘下了。”
王灯明拿过望远镜,直升机飞离货轮,甲板上的人消失在甲板上。
“是个金发美女。”
“你还看到别的吗?”
“没有,望远镜不给力,我只看到那么多。”
森西将望远镜抢过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登船?”
“明天吧,明天就登船,问题我们没小船,只能向岛主借船,大方的岛主应该会答应的,他留给我的印象太好了,我怀念岛上的野果子酒。”
女船长:“警官,你认为岛主是绅士一样的好人?”
“有问题?”
“是他命令人把我绑在十字架上的。”
“哦,是这样的?”
“是。”
“我还以为是神父路易士。”
“他是个恶人,比神父还凶恶。”
一说起岛上的事情,女船长的情绪马上变得恶劣,王灯明只好说道:“午餐时间快到了,我们的午餐在哪里,我们不能干巴巴坐在这里看风景。”
海伦妮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些东西。
“哪来的零食?”
“当然是海盗的!”
女船长又懵圈了,加勒比海现在没海盗。
海伦妮的零食刚拿出来,一群海鸥在头顶飞翔。
探长从尤卡坦半岛出发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像什么干牛肉之类的。
探长生怕游艇会在海上抛锚,有备无患别饿着,海伦妮知道后,从他的包里顺走了不少的战备食品。
海鸥像是不怎么怕人,知道海伦妮手上有吃的,越飞越低,在海伦妮的头顶飞来飞去,盯着她手上的零食。
女船长:“岛上的人喜欢喂海鸥,所以,这里的海鸥不怕人。”
海伦妮把所有的零食都喂给了海鸥,这些海上精灵才飞走。
“我们下去吧,今天的游览结束。”
王灯明首先往下走,女船长想走又不想走的样子,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斯特丹号上。
“如果你担心的话,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登船。”
女船长不再坚持说‘不’。
四人原路返回,路上,连续碰见几拨打渔的岛民,他们不怎么喜欢王灯明,所有的眼睛专注度都盯着他身边的女人。
“我讨厌这种目光,野狼看见小鹿的样子。”
海伦妮说完,女船长道:“我们今晚就上船,王警官,我们晚上就登船,我不想在岛上呆了,岛上同样危险。”
森西:“我觉得艾丝普蕾索船长说得对,我们应该早点去船上,你都看见了,他们在抓鹦鹉,船上的危险度应该比岛上小一点,那里有联合警察,斯高莫里和海伦妮也在。”
回到城堡后,走进临时住所,没看见探长。
时间还早,王灯明打算先等等,等探长回来后,他去向岛主借船。
日落时分,探长回来了。
“大探长,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路易士神父的教堂忏悔去了。”
“城堡内好像没教堂吧?”
“他的教堂不在城堡,在恶巫岛的东面,老板,惊喜的发现,不!惊恐的发现,你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我们很危险,得赶快离开这。”
探长把自己的手机拍下的相片递给王灯明。
相片中的那座教堂的外貌和阿拉斯古勐镇教堂的外形惊人的相似,连外墙的颜色就无限接近。
王灯明把手机递给森西。
“我的上帝,和冒险古堡的入口,阿拉斯古勐镇教堂几乎一样的。”
海伦妮凑上来,说道:“这么说,警长的中轴线理论是成立的?”
女船长听得东南西北不知道在哪。
王灯明问:“抱歉,艾丝普蕾索船长,我还得请教您,您在白斯特丹号上有没有看见个子很高很高的红眼睛怪人?”
女船长摇头。
“有没有看见烟雾一样的黑烟,扭曲而不会散开。”
女船长惊叫:“你怎么知道船上有那种东西?”
警长和探长互相击掌!
“老板,这活不好干啊,噩梦又开始了。”
“现在的问题是,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船上,船是移动着的,不抛锚,不搁浅的话,坐标永远都是变化的,而不变的坐标只有这座岛。”
探长:“那个该死的魔术师!”
森西激动的说道:“是的,没错!是魔术师把白斯特丹号弄到恶巫岛搁浅的。”
海伦妮:“那他为什么只找白斯特丹号,不找其他的船呢?”
几个人望着女船长。
“白斯特丹号经常走这条航道,从恶巫岛的海域经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啦?”
王灯明瞪着探长。
探长:“抱歉,这个神父的胡子是真的,不是粘上去的,所以,我们的假设有破绽,船上出现的黑烟类型也许不是我们在幕骷谷,冒险古堡目睹的黑烟。”
“你确定路易士的胡子是真的?”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把他绑架后试一试。”
王灯明下意识的捏捏下巴。
“这很奇怪,魔术师不是恶巫岛的人,那么他就和固定的坐标地,也就是恶巫岛没任何的联系,那他把白斯特丹号搁浅在恶巫岛的目的是什么?”
森西:“是啊,他还干掉那么多船员,还干掉来调查的缉毒署警察以及非自然桉件调查局的人,目的是什么?”
探长:“我们先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这家伙不是女船长说的那样失踪了,他至始至终都活的好好的,还不停的杀人。”
屋里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唯独女船长听得稀里湖涂。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王灯明脸色突然一绷。
“艾丝普蕾索船长,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正式对你展开调查,请你如实回答,在白斯特丹号运毒这件事上,你是否知情,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