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瘸子的闺女容貌上乘,若不是有这么个不争气的爹,愿意上门提亲的富贵人家倒也不是没有。
但就是这么个不争气的爹,谁又敢上他家提亲呢?
卖闺女的五十两银子不过半日,他就在赌场输了个精光,这会儿得知自己是被算计的,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将银子要回来。
庄家低头不语,闷声挨揍。
陆瑾之抬眸看向一旁的侍卫,示意他将李瘸子拉开,然后带着人离开。
赌馆被封后,宁宴的气倒是消了不少,他转眸看向宋辞和陆瑾之的背影:“陆将军可有空,赏脸喝杯薄酒?”
“改日,末将还有公务在身。”陆瑾之客套拒绝。
宁宴随和浅笑:“好,那便改日。”
随后,宋辞宁宴宁逍三人去了醉红楼,宁宴和宁逍两人性格爽快,三人倒也尽兴,在醉红楼喝了个不醉不归,最后是宁逍将喝的醉醺醺的宋辞送上马车,他看着脸颊微红、眼神迷离的宋辞问:“住哪儿”。
“珩王府。”宋辞大着舌头回。
话音落,宁逍微微蹙了蹙眉,珩王府?他看着倒在马车里呼吸渐渐均匀下来的宋辞,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不会是珩王妃吧?
马车很快在珩王府门口停下,宋辞蓦地坐了起来,双眼迷离的看了眼外面,手脚并用的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宁逍挥了挥手:“告辞。”
宁逍呆愣片刻,随后浅笑一声,吩咐车夫驾车离开。
宋辞一路东倒西歪的摸回了别院,刚进屋,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上,她抬脚就在那东西身上踹了一脚。
翌日,天色大亮,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宁珩终于醒了,他伸手摸了摸后脑勺,一双眸子带着阴戾。
日上三竿,宿醉后的宋辞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脑袋,有些记不清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她在榻上坐了片刻,才慢悠悠的起身洗漱更衣。
惊鸿阁。
绿芽按照大夫的吩咐给花榕换完药,又端着汤药进了屋,榻上的花榕轻咳一声,缓缓睁开了眸子。
“夫人终于醒了。”绿芽脸色大喜。
因为失
血过多,花榕面色苍白,整个人看着异常娇弱,她抬眸扫了眼屋内,问:“王爷去早朝了?”
绿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花榕,王爷自昨日离开便没有再来过。
“怎么了?”察觉到绿芽的异样,花榕有些狐疑的问。
“奴婢不知,只是听说今早王爷黑着脸从王妃院子里出来。”
话音落,花榕眉心一跳,满脸诧异的看向绿芽:“王爷昨儿个歇在宋辞那里?”
绿芽硬着头皮点头:“是,昨日便去了,今早才出来。”这是她今日去厨房熬药,听到丫鬟们讨论的。
被褥下的双手紧紧握在一团,怒火在花榕胸腔愤怒的燃烧,气得不轻:“那,昨日王爷可是宠幸了宋辞?”
“奴婢不知。”
花榕心烦意乱,翻身便要下床,绿芽连忙拦住她:“夫人还不能下床,这伤口没准又要裂开了。”
花榕心烦的很:“扶我去府前候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