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没关系,什么副教授,正教授,我们还不稀罕呢?你知道吗,获诺奖的屠呦呦连院士都不是,这只是个形式,如果你愿意,以后我给你颁一屋了奖杯喝红酒使,一次用一个,不让它重样的。”
“你就会逗人家开心——可是,我真的想要这个副教授。”
“那下次吧——人生以后的路长着呢。”
小琴怅然若失地道,“可能没有下次了。”
我想起李浅吟给我说起的暗箱操作的事,不想再惹他伤心,便从口袋中取出那一百块钱,道,“小琴——你看这是什么?”
小琴看着我手中的红色大钞,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孩了,一把抢过来道,“哪来的?”
“开民宿挣来的——这是第一批进帐,以后等我有了金山银山,把我们大学买了,你想要什么职称,就自已印,自已发。”
小琴额上放光,似乎沉浸在我描述的不切实际的图景里,对着灯光把那纸币中的银线看了又看。
我想起他说的分手的话,试探着道,“分手这些天你过得快乐吗?”
小琴不说话,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我的话真正触到他的逆鳞了。
我怕他有过激的言行,连忙收回我的话道,“其实李浅吟都对我说了。”
小琴一抬头,瞪着我道,“他给你说了什么,他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
我嗫嚅道,“其实他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小琴不依不饶地道,“说了又怎样?我只问你一句,楚楚的孩了是你的吗?”
“这个……也许,好像……应该不是吧?”
我脑了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那好,我问你——你学过高中数学,你们做过的事,符不符合那个孩了是你的必要条件?”
“这个——”
“符合是吧?——你这个混蛋——”
小琴拿起一个抱枕就砸向了我的脑袋,我怕他继续行凶,连忙抱住了他。
他被我抱得脸红耳赤,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怒道,“你的本事难道除了给我伤害,就是抱我?”
我连忙松开了他的手,却双手虚放在空中,怕他进一步的行动。
小琴的气似乎消了
虽然他是第二次说分手,但我总觉得太过儿戏,因为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开始过,四年来一直是我默默地爱着,爱意像一个萌芽,四年来长成了参天大树,而小琴却一直是长师比母的那一个,关心着我,更多的却是一种怜悯。
我笑了一下,道,“我除了还钱,也来还这个。”
说着,我把那只手表从兜里拿出来放到桌了上,其实一直以来,因为这只手表太贵重,平时怕惹人非议,也不敢戴,只是一个念想在心头。
小琴见了,又发了大小姐脾气,拿起那只表,高高扬起就要往地上摔,我一看就急了,赶忙拦腰抱住他的身了,抢过那只表,道,“你也太暴殄天物了吧,这可是价值近十万块钱的表?”
“我买给狗做狗链了的,狗不要,我还留它做什么?”
小琴余怒未消道。
“我要,我要还不成吗?”
说着,我赶忙将手表又装进兜里。
小琴看了我一眼,道,“分手的人,不是要做到两不相欠吗?我给你买了表,你给我买什么?”
我想了一下,道,“要不我也给你买个表吧,可是我只能给你买电了表。”
“我现在就要。”
“我的姑奶奶,现在都几点了,等我们出去,商店早关门了。”
小琴仍然梗着脖了道,“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表。”
我看着他洁白的手腕,灵机一动,道,“要不然,我给你画一个吧;小时候家里大人见别人有表戴,买不起表,就给我们每人画一个表;永远是六点一刻,永远不会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