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和日月神教有过牵扯,自然知道任我行的可怕,十几年前,任我行失踪,江湖上的人都以为他死了。
现在听白行简的意思,任我行居然没死,而且就关在梅庄里。
知道任我行可怕的两人在一瞬间就白了脸色,两股战战,如果不是当着白行简的面,怕是连站都站不稳了。
江南四友的表现一点也不比黄伯流两人好多少。
任我行被关押在这里,就算是日月神教内部,也只有极少数东方不败的心腹才知道。
这些年来,他们四人守在这里,不曾出梅庄一步,近乎与世隔绝,便是不想暴露出去,实在不知道,白行简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只见四人一脸震惊,片刻之后,黄钟公才苦笑一声,“余少掌门,你既然知道这里关押的是任我行,就该知道,此人一旦脱困,会造成多大的损害,江湖怕是立刻要笼罩在一阵血雨腥风之中了。“
“说起来,你是青城少掌门,正道翘楚,与任我行任老先生合该水火不容才对,为何要来梅庄与我四人为难。“
“一旦任我行脱困,重掌大权,必定反攻正道,到时候,你们青城派也不能独善其身,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不只是黄钟公,就连司马大和黄伯流,也是惊惧中带着不解地看着白行简,想不通这位正道楷模,为什么要来救魔教的大魔头。
白行简闻言道:“黄老先生说的,我自然知道,不过我还知道,是东方不败暗算了任我行,将他关在这里的。“
“我放他出去之后,任我行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东方不败的麻烦,到时候,两个人必有一死,不论是谁死,对我正道都是大好事,若是能够拼的同归于尽,就更好不过了。“
“当然,我更希望获胜的是任我行,这样,他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白行简冷冰冰地说道。
从白行简的话中,几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意,可见白行简虽然要放任我行出去,却对任我行没有一丝善念可言。
“余少掌门,此事还请你三思啊。“黄钟公苦苦哀求道。
白行简摇摇头,“黄老先生无需多言,我意已决
听到这话,除黄钟公外,其他五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瞪大眼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黄钟公苦劝无果,听到这话,灿然一笑,“我知道了,我江南四友与魔教勾结,自然是死不足惜,余少掌门动手吧。”
“谁说我要杀你们了?”白行简一脸奇怪地看着黄钟公道。
听到这话,几人一喜,黄钟公也是诧异的看向白行简,“你、你不杀我们?”
白行简嗤笑一声,“如果要杀你们,我又何必封住你们的穴道,一剑杀了你们不就好了。”
“你封住我们的穴道,难道不是为了找出任我行的所在?”黄钟公道。
白行简似笑非笑地看了黄钟公一眼。
“你以为,我能找到这里,还能不知道藏匿任我行的秘密?”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留着你们四个很简单,你们虽然和魔教勾结,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只是后来被魔教权力争斗弄的心灰意冷,才会来此看守任我行,避开黑木崖的勾心斗角。“
“从这一点来看,你四人还算有些气节,罪不至死。”
“正好,等我放了任我行之后,你们四个做狱卒也算到头了,所以我决心收你四人入我青城门下担任客卿。“
说着,白行简手掌一翻,手中多出四枚豹胎易筋丸。
“这个名叫豹胎易筋丸,乃是我独门炼制的秘药,只要你们把它吃下去,日后尽心尽力为我青城派做事,过往之事,便可以一笔勾销了。“
说着,白行简便将豹胎易筋丸放在几人面前,同时将药效也重复了一遍。
听的几人赫然色变,只见几人对视一眼,迟疑片刻后,黑白了率先拿起一枚豹胎易筋丸吞了下去。
江南四友中,其他三人都是如白行简所说,心灰意冷之后,为了避开权力斗争来到这里,唯有他黑白了一人,是为了谋夺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因此,最先做出决定的也是他。
有了黑白了做标杆,随后,丁坚、施令威、丹青生和秃笔翁四人也纷纷捡起一枚豹胎易筋丸吞下去。
唯有黄钟公一人,一动不动,看着最后那枚豹胎易筋丸惨
“余少掌门,你刚刚也说了,我江南四友心灰意冷之后,才会来到梅庄看守任教主,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你杀了我吧!“
说着,黄钟公闭上双眼,一副求死之象。
听到这话,黑白了三人脸色一红,黄伯流和司马大脸上也有些尴尬。
同为江南四友,和黄钟公这番安然赴死的心态相比,黑白了三人差了不止一筹。
白行简见状也不意外,原著中面对任我行的威逼,黄钟公也是唯一一个慷慨赴死之人。
见状笑道:“黄老先生果然好气概,你若一心求死,倒也不难,只是听闻黄老先生好琴艺,难道就不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广陵散》吗?“
“《广陵散》?”听到这话,黄钟公淡然赴死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下意识的睁开双眼,看向白行简。
“不错,就是《广陵散》。”白行简肯定的点点头。
“这不可能?”黄钟公下意识反驳道,“自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不传,余少掌门这话,未免是欺人之谈了。
白行简笑道:“不瞒黄老先生,在下同样认识一位爱琴如痴的人,他说嵇康一死,天下从此便无《广陵散》。这套琴谱在西晋之后固然从此湮没,然而在西晋之前呢?”
“心智过人,兼又大胆妄为,便去发掘晋前擅琴名人的坟墓。果然有志者事竟成,他掘了数十个古墓之后,终于在东汉蔡邕的墓中,寻到了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