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除了棋盘之外,黑白了还不时射出几枚黑白交错的铁制棋了,打向黄伯流身上要害。
每每此时,黄伯流都会鼓动内力,以浑厚的掌力压制,如此虽然能够挡下攻击,却也大耗内力。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三十招,黄伯流必定会败在黑白了的手下。
相比较于黄伯流的勉力支撑,司马大和林平之配合的就要好得多。
虽然,两人之中任何一个,论实力都远远不及秃笔翁。
可眼下却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正常情况下,两人就算是联手,但由于仓促配合,也很难有默契,眼下之所以能够力扛秃笔翁,皆因林平之的缘故。
华山一行后,林平之对招数的理解已经达到当世少有的境界,单以招数来说,怕是余沧海都要弱他一筹。
原本司马大还在担心两人配合是否默契。
不像,不论他如何出招,林平之都能以对应的方式弥补他的破绽,同攻秃笔翁。
两人一攻一防之间,仿佛多年联手的老手一样,让司马大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全力猛攻。
饶是秃笔翁实力远在两人之上,一根判官笔挥洒开来,恣肆流动,而是劲贯中锋,笔致凝重,但锋芒角出,剑拔弩张,大有磊落波磔意态,说不出的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可便是如此,在那一把钢叉,一柄长剑之下,也只觉得束手束脚,难以建功。
看了片刻,白行简在不迟疑,手中长剑一抖,如白鹤冲霄,片片精芒散落,瞬间将黑白了笼罩在剑锋之中。
黑白了见状心中骇然,没想到白行简真快就拿下了黄钟公。
他四人号称江南四友,对彼此的实力自然了如指掌,黄钟公居于首位,武功自然也在四人之上。
眼看剑锋袭来,黑白了急忙举起铁盘回防,铁板一转,向白行简剑锋砸去。
却是他这铁盘乃是磁铁铸就,任凭你什么剑法,只要用了精钢铁剑,都难免被铁盘吸引,不打自破。
这些年来,黑白了也不知仰仗这一门奇门兵刃,胜过多少武林剑客,眼下如法炮制,便是想借此破了白行简的剑法。
白行简早知他棋盘上
眼看黑白了棋盘磕来,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浑厚的内力瞬间附着在剑锋之上,只见青气氤氲,剑锋之上传来一丝柔力。
与棋盘相撞之时,直接无视了棋盘上的磁力,好似毒蛇獠牙一样,直奔黑白了咽喉要害。
黑白了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自已这奇门兵刃为何没有生效,手腕一翻,棋盘一转,挡下这一招后,头也不回的向后逃窜。
黑白了看出来了,今日梅庄是在劫难逃了,黄钟公落败,自已的棋盘也不能建功,现在不走,一旦白行简和黄伯流形成围攻之势就来不及了。
不得不说黑白了足够决绝,抽身后退的速度也足够的快。
可惜,他面对的是白行简。
白行简早知梅庄四友之中,论脾性最差的就是黑白了,对他不战而逃,丝毫不顾四友情分的事情也早有预料。
见黑白了抽身后退,冷笑一声,伸手在长剑之上叮叮叮连点三下。
只听三声剑鸣一声盖过一声,宛如鹤唳一般,转身后退的黑白了顿时只觉内力一荡,体内游走的真气瞬间走岔,逃跑的身形就是一顿。
此时,白行简的一剑已经攻道面门,黑白了闪避不及,只能举起铁盘,当作盾牌挡住剑招。
同时惊呼:“你怎么会我大哥的七弦无形剑!!!”
“哼,天下间能做到这一点的,可不只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
白行简冷哼一声,剑锋在棋盘上一粘一点,浑厚的内力顺着棋盘落在黑白了的手上,瞬间将他的手臂震开。
与此同时,剑尖一抖,便见棋盘飞速旋转,足足几十斤的大铁盘便实实地砸在黑白了的胸口。
遭此重创,黑白了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跌倒在地。
此时,白行简的剑锋已然不偏不倚,落在他的咽喉要害之处。
拿下黑白了后,白行简没有继续动作,看着还在与司马大、林平之交手的秃笔翁,冷声道:“秃笔翁,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顽抗下去吗?”
听到这话,秃笔翁才发现,黄钟公、黑白了都已经被白行简拿下。
他面对司马大、林平之两人的围攻只能说不分上下,眼下旁边即有一个实力不下于自已的黄伯流虎视眈眈,
判官笔一挥,再一次击退两人的围攻,后退收身,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我认栽了。”
见秃笔翁束手就擒,司马大立功心切,连忙上前,连连几下,将他身上的穴道一一封住。
白行简见状,也封住黑白了的内力,然后让司马大将几人一一带到大厅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梅庄几人依次排列,黄钟公、黑白了、秃笔翁、丹青生,加上丁坚施令威一共六人,都被封住内力,站在白行简面前。
“好一个晴空鹤羽,不愧是近年来江湖上最富盛名的武林少侠,实力之强居然比老朽等人几十年的功力还要高几分,佩服佩服。”
“只是我江南四友在这梅庄隐居,自问不曾的罪过青城派,不知余少掌门今日带人前来,将我兄弟几人一一制服,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被人封住内力,黄钟公却面不改色,沉声质问,不失宗师气概。
白行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叹,“好,不愧是江南四友之首,黄老先生果然气度不凡,江南四友中,也唯有老先生能让在下高看一眼了!”
说着,白行简脸色笑意一收,正色道:“至于在下来梅庄制服四位,原因很简单,我和日月神教的圣姑任大小姐有过约定,要救出他父亲,即关押在梅庄里的魔教前教主,任我行。”
“什么?!”
“什么?!“
听到这话,不只是江南四友,就连白行简背后的黄伯流和司马大两人也是骇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