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氤氲雾气从地面涌上,浴室潮湿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浓郁的熏香。
傅淮洲抱着白冉冉进了浴缸,热水裹住两人的躯体,他从身后环住她娇小柔软的身体,低头吻落在她挂着水珠的香肩上。
“刚才跟我做的时候,在想什么?”
她今晚走神了好几次。
做爱的时候,还有刚才抱她清洗的时候,她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她情绪的感觉。
白冉冉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傅淮洲看出了端倪。
“我没想什么……”她下意识狡辩。
大掌托起她的下巴,白冉冉不得不往上昂起头,傅淮洲垂眸审视她,浅蓝色的瞳眸,深邃,危险。
“这半个月来,我们上了多少次床?”
她投入时是什么模样,沦陷时是什么表情,他都一清二楚。
他可以很确定,刚才高|潮的时候,她走神了!
白冉冉心虚地咬住下唇,拉开他的手,侧脸望向别处。
她没法反驳,也没法解释,最好就是沉默。
“回答我。”傅淮洲咬住她的耳垂,威胁性十足地命令。
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人在心不在!
“你在想谁?”
白冉冉蜷缩着身体,双手抱着膝盖,和傅淮洲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今天在仁济医院,遇见了温小姐。”
傅淮洲蹙起俊眉,没有想过白冉冉会遇上温书渝。
对了,那个叫阿尔玛的院长转院去了仁济医院,今天温书渝去探望傅斐。
“……”傅淮洲脸色一沉
她该不会,是在想傅斐?
“温小姐跟我说,傅斐受伤住院了。”白冉冉往前挪动身子,退出傅淮洲的怀抱。
她转身看向身后面容冷峻的男人,“傅斐,还好吗?”
傅淮洲面无表情地觑着她,眼神中不自觉染上了阴暗的情绪。
“……”
虽然傅淮洲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第六感告诉白冉冉,他不太高兴。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提起傅斐了,是吗?”
傅淮洲刻薄的唇瓣勾起,他倏地出手掐住她的下颌,语气慑人的开口,“知道答案的事,为什么还要问?”
如果刚才的傅淮洲只是不悦,那这刻的他,已经生气。
白冉冉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要被这个男人硬生生掐断,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想拿开他的手,“痛……好痛……”
她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娇气,传入傅淮洲的耳际。
他神色阴冷,却慢慢松开对她的钳制。
突然,大掌勾住她的肩膀,他又重新将她揽入怀抱。
白冉冉的脸贴上他结实的胸膛,耳边都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淮洲……”
“不要再提傅斐!”
傅淮洲垂眸凝望她,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他直接警告,“上了我的床,就别想再回头!”
他不管她以前对傅斐的感情有多深,但现在,她已经是他的!
白冉冉低垂着眉眼,抬手想推开他,却又被他揽得更紧。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怒,“我只是担心傅斐的伤……”
“你没资格担心他!”傅淮洲语气不善,打断她的话。
白冉冉愣神。
她没资格……
对啊,她跟傅斐分手了,已经没有资格再关心和知道他的事。
傅淮洲掐住她雪白的颈项,抬起她的脸,凉薄的唇贴着她发红的耳朵,“从你爬上我床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背叛了傅斐!”
背叛者就不该再出现在傅斐的生命里,连关心都是荒谬!
白冉冉咬住下唇,心底涌现酸涩的的情绪,像硫酸侵蚀心脏,疼痛难忍。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他,认了命,
“你说得对,我不会再问了。”
十分钟后,傅淮洲将白冉冉从浴缸里捞出来。
他将她放置在浴缸旁的大理石瓷台,拿毛巾帮她拭干身体和头发,又帮她穿上浴袍。
“我可以自己来的。”白冉冉拉住浴袍,不想他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她。
“我帮你。”傅淮洲坚持要帮她。
有时候,他觉得她就是个小女孩,非常需要大人细致的去照顾,她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白冉冉拗不过他。
松开拉住浴袍衣领的手,任由他折腾。
傅淮洲抱起白冉冉走出浴室,往他的大床走去。
白冉冉想起,他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共枕的,连忙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她双脚站落在地,识相开口,“我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晚安。”
话落,白冉冉越过傅淮洲,快步离开他的专属领地。
“……”
傅淮洲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复杂。
自作聪明的女人!
他说了让她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