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郊外,秋游
苏云溪笑笑,当初要不是因为楚王,五哥的饭馆都要称霸扶璃了吧?
但她并没有多说。
可沈柔音不一样,她一直觉得苏云溪才不是苏家的人,就是个冒名顶替的,不足为惧。
就连她所谓的哥哥,都是找的演员,就是为了得到楚王的青睐。
现在被她如愿了。
她要是真的苏家人,向晚妤怎么可能不说?还一心想害死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柔音这样安慰着。但事实却不是她心里想的。
苏云溪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已经和楚王没有关系了。
偏偏是叶羽寒自己自作多情,非要让苏云溪成为她的女人,引得这一场闹剧,也是无奈之至。
苏云溪现在想要撇清关系,也晚了。毕竟是经历过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好无奈啊。
“太子,我记得你好像说喜欢我房里的那棵珊瑚树,我今日找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姚元晟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他当时瞧着喜欢,一不小心就顺走了,没想到被发现了。
“云溪啊,我本来还想和你说来着的,没想到你那么快发现了。不过那也不算太晚,你看你房里有两棵珊瑚,我想着……”“想都别想!”苏云溪及时打断,不然真要送给她了。
毕竟是太子开口要东西,怎么能有不给的道理?
如风瞧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帝王风范,难免投去鄙夷的神情。
姚元晟见到也不生气,反倒打趣他:“你个小将领真是奇怪,我向云溪要个东西,你有什么好鄙夷的呀?”
叶慎玦见状,连忙赔罪道:“太子殿下恕罪,小王管教下属无方,公然顶撞太子,太子万万不要和他计较。”
他的语气让如风瞬间拉回现实,一瞬间没有了原来的自由。
姚元晟在苏云溪这边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话之间也自由,以“你我”相称。
和叶慎玦是君臣的身份,一边是外来的臣子,一边是朋友,身份当然是不一样的。
如风单膝跪倒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小的僭越了。”
姚元晟扶他起来:“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哪有什么外人?希望我和摄政王单独相处的时候,能以友人相称。”
叶慎玦是对姚元晟有恩情的,他不能坐视不管,也不会对这件事忘记。
住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九爷从来没有对他摆过架子,也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的不好。
他一直赖在溪竹园的时候,九爷只是笑笑,没有责怪。
这些事情他都是记在心里的,没有什么好偿还。
“太子此言,小王也不要拒绝,只愿两国友好,太子早日登基。”
“再过两日我就登基了,不知道九爷有什么礼物?还是有兴趣参加我的登基大典?”
苏云溪已经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叶慎玦已经和这里说过了,再过几天苏云溪就要和他回去,参加他的登基大典,也是可以的。
就是怕到时候扶璃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那就难以住下去。
姚元晟知道他心里在纠结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九爷放心吧,这几天会有个熟人来,说是会送来贺礼,九爷一定是认识他的。”
叶慎玦头微侧,眸底深沉,很快又开朗了。
苏云溪当然知道是谁。
叶羽寒失宠已经是必然的局势了,洪安帝就是怕没人再压制秦王,所以迟迟没有明了这件事。
但失宠是板上钉钉,无法逆转了。
可怜的沈柔音,一直被蒙在鼓里,做着她皇后的美梦。洪安帝一心想要秦王和摄政王联手,先处置了沈相之前的势力。
沈相在朝中多年,根深蒂固,想要连根拔起最是艰难。
现在他看到了叶慎玦的用处,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之后也一定会仰仗叶慎玦的势力。
苏云溪并不担心。
毕竟楚王身后还有许多的朝臣相助。
到时候洪安帝要是担心,打发叶慎玦去漠北就是了。
他现在也是不得不仰仗叶慎玦。
“太子登基是喜事,周边的国家理当送来贺礼。往年的国喜都是派使臣来的,不知道现在派的是哪位至尊,才让太子这般高兴的?”
苏云溪仔细思考了这些事,得出了这个结论。
事实证明她对了,让姚元晟高兴的,不是什么贺礼,是扶璃派来的人。
不仅向西周赔罪、赔款,还赔了许多的东西。
就连他登基,都派了一位王爷前来。
叶慎玦何等的聪慧,就算姚元晟不说,他也应该猜到了,但他偏偏没有说,而是故作期待的样子。
这让姚元晟满意的同时,也给了西周天大的面子。
作为扶璃的王爷,他在处事方面一点问题都是没有的。
作为朋友,他失了“信”。
可苏云溪并不识破。
“你们快来看啊!这是谁倒在地上啊!”烟栀的大喊大叫,让刚才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苏云溪刚才还在因为其中的权谋之术而害怕,现在就顺着烟栀的方向看去。
那方向,众人只见到一个躺在地上的老妇人。
倒在河对面,像是搁浅的模样,满脸被泡的浮肿、惨白。
苏云溪一下子就觉得这不是单纯的落水。
这河水并不是很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
要是落水,只有河中心能够把人淹死。
要是自己寻短见,一定会把鞋子留在河岸上。
“谋杀?”姚元晟抢话道。
苏云溪点点头:“怕不是普通的谋杀,她脖子上有淤青的痕迹,更像是被人勒死泡在水里。”
如风找来一个竹筏:“看来我们的秋游要泡汤了,快去看看她到底是谁。说不定是一场可怕的谋杀呢?”
作为九爷身边的人,他第一个念头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要是单纯的谋杀,手法不会粗糙到让人在郊外发现,还是让苏云溪一行人发现。
“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吧?”烟栀说出了苏云溪心中的不解。
站在竹筏上,苏云溪死死盯着那具尸体,心里已经幻想了无数种老妇人的死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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