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苏云溪架子大
郑俊言表示被气到了,黑的都能被这个安侯说成是白的。
“九爷若是有应某,漠北就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和平。”
安侯一脸轻松的应对:“谁说和平就和勾结没有冲突了?万一是摄政王勾结女帝换来的和平呢?”
洪安帝坐在皇位上,眼睛微眯,一脸看戏的样子。
叶羽寒也遗传了洪安帝的这点,在朝堂上站着更是事不关己,眉尾上扬。
叶慎玦缓缓开口,话语满是平静:“安侯说的话自相矛盾,若安世子也是去谈合,照侯爷的意思不就是在勾结吗?”
安侯心想:这个老狐狸,不就是在找我话里的漏洞吗?
“摄政王怕是误会了,人与人都是不一样的,也包括你我。”
“安侯说是,那就是吧。”郑俊言破天荒的开口没有反驳。
安侯欲言又止,好像他说的有点道理啊。
叶羽寒见状,补充道:“安世子无罪,应该释放。”
叶慎玦不紧不慢的挑眉,沉稳的道:“你若是觉得安世子无罪释放,那就放了吧,毕竟安侯守不是九阳边境。”
他的话无疑是给多疑的洪安帝几分暗示,洪安帝冷冷扫了安侯一眼,眼底是意味深长。
虽然怀疑,可还是下令放了安北成,郑俊言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他们这些将士为国捐躯,得来的只是不痛不痒的嘉奖。安侯世子就算是通敌叛国的罪,都只关了几天就无罪释放。
洪安帝怀疑叶慎玦,就削了他的兵权,仿佛一切守卫边疆的荣耀都成了帝王眼中的尘土。
反倒是那些纨绔,什么都不用做,犯了罪有人撑腰,第二天又什么事都没有了。
怎么能让边境的将士不心寒呀?
洪安帝抬了抬眼皮,重要的事情都没开始说呢。
“沈相说的楚王外室究竟是什么事情?”
叶羽寒的眼神阴翳得像是黑暗的雄鹰,冷声:“回父皇,苏云溪本是本王养在别院的外室,听话顺从。可偏偏被皇叔看上了,带了人私闯本王王府一无所获就算了,还夜闯别院带走苏云溪。”皇帝本来没有什么,但是听到苏云溪这个名字就不舒服。
叶羽寒不是早就和苏云溪和离了吗?什么时候成了外室?
叶慎玦缓缓抬眼:“楚王说长乐县主是你的外室,她自己知道吗?可有正经的采纳文书?楚王囚禁朝廷命官,按照律例又当如何呢?”
“皇叔真是会说话,就算是长乐县主,也是本王的女人,这件事谁都无法改变。”
郑俊言听了一点都不乐意,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我都不敢那么说。
“长乐县主已经和楚王和离了,楚王这话就是在无中生有,你若还觉得这是你的女人,不如让县主来好好解释一下?”泼你冷水,让你清醒清醒。
苏云溪此时正在溪竹园,睡得香着呢,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楚王啊,出了幻想。皇兄可还记得和离书?”
叶慎玦的神态平和,姿态清和。
叶羽寒眸子微沉:怕什么,苏云溪明明说了吃醋,明明就是还在乎他的,又怕什么殿前?
“父皇,儿臣觉得应该宣长乐县主殿前问话,让有罪之人伏法,还儿臣一个安宁。”
他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叶慎玦,身子微侧,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颇具挑衅的朝叶慎玦微微一笑。
“那就请长乐县主吧。”洪安帝看着楚王这般自信模样,心想他是有了十足把握的。
彼时,溪竹园。
苏云溪在一声声催促下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在清月的推搡中换衣裳。
她打了好几个哈欠,才想到要问清月出了什么事。
清月语速急促,仿佛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姑娘还是快清醒点吧,九爷和楚王在殿前起了矛盾,陛下宣您呢,估计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云溪这才缓缓醒来,有些清醒的样子,淡淡的回答:“小问题,楚王能有什么能耐?只能自己骗骗自己。”
一句话连着打了三四个哈欠。
清月恨铁不成钢的给她换衣裳,洗漱:“姑娘说话可真轻松,要是九爷为了您被陛下削了兵权,就是大罪。”
说得也是,洪安帝无时无刻不想把叶慎玦的兵权削弱。
上次要不是真的朝中无人了,也不会让叶慎玦重新执掌边境主权。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是去朝堂帮九爷说说话,不会出什么事的。”
苏云溪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懂得感恩。叶慎玦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不会反过来拉他下水。
朝堂上,众人都在焦急地等待。
叶慎玦面对朝堂的指责,干脆都不说话了。
洪安帝现在一心想着要把叶慎玦的权利收回,又要摆出兄友弟恭的样子。
“这个长乐县主的架子怎么那么大?朕召见居然到现在还未进宫,要是让摄政王蒙冤了该如何是好呀。”
刚才还没有说话的叶慎玦开口道:“摄政王府离皇宫远,路上耽搁。”
任谁听了都是叶慎玦偏心苏云溪吧,都在天子脚下,摄政王府是京都的黄金地带,能远到哪里去。
也就郑俊言帮他说话:“今儿个九爷起了好大一个早,就怕误了上朝的时辰。”
说话间,苏云溪一袭青衣,款款缓缓走来。
不紧不慢,不忧不惧,神态自若。行礼、起身、拜礼,一点都没有差。
连叶羽寒见了,都觉得她已经脱胎换骨。
皇帝对这个在边境夸他的县主越看越顺眼:“长乐县主,楚王说你是他的外室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云溪款款道来:“云溪曾经爱慕楚王,是京都人尽皆知的,就算是和离,也会为了楚王寻死。”
叶羽寒直了直后背:“父皇可听见了?云溪倾慕本王,就算成为本王的外室,也不是什么罪过,到时本王补上礼数,一切都很周全了。”
沈相对此也点点头:“是啊陛下,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真是楚王的外室,摄政王的举动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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