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殿前对峙
如风也很无奈的摇头,郑俊言这个顶嘴的本事也见长。
有些犹豫,声音心虚了些:“小郑将军,明日怕是会惊动老侯爷。”
他有时候挺佩服郑俊言的,出身是他心底的痛,可为了苏云溪三番四次地把自己的伤疤揭开,哪怕是和九爷抢女人。
不去找其实也没关系,但就得麻烦叶慎玦多费点口舌了。
叶慎玦眸子一沉,冷然道:“你不该麻烦小郑将军的。”
他这句话满是责怪,郑俊言的痛楚,他从来不会去揭开,也不会为难他让他自己揭开。郑俊言低下头,若有所思。他不是不想回去,是不敢回去。
“我再考虑一下吧。”
说着,转身出门,步态沉重。
窗外月色高挂,星星点点的蛙鸣鸟叫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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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竹园
苏云溪从浴池里出来,透过镜子,看着自己触目惊心已经化脓的伤口。
就古代这种处理方法,不留疤也是难的。
她拿出药箱里的生理盐水和碘伏棉签。
“姑娘,要奴婢来帮您吗?”清月推开门的时候,触目惊心的伤口让她的心揪了一下。
苏云溪点点头,正好她也碰不到:“你先用生理盐水,把我的伤口多冲洗一下。”清月上手的很快,但伤口经历生理盐水洗涤的时候,还是让疼痛蒙蔽。
“奴婢是弄疼你了吗?”
她的动作开始变得轻柔。
苏云溪缓了缓疼痛感:“无妨,这些疼我还是忍得住的。”
接连两瓶生理盐水冲洗完成,苏云溪拿出棉签蘸上碘伏给她。
清月边处理伤口,边不解地问:“姑娘处理伤口为何都是用这些奇怪的东西?难道是金创药不好吗?”
苏云溪又蘸了个棉签:“那倒不是,金创药的成分都是珍稀名贵的药材。但伤口也需要呼吸,要是一上来就是那么厚重的一层东西,容易留下伤疤。”
清月似懂非懂,便不再多问。
苏云溪现在庆幸清月的性格不是刨根问底的,不然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都怪她上药物化学课的时候天天睡觉。
不过她就算不懂这些,照样能成为天才药师。
处理完伤口,苏云溪只觉得一身轻松,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就是舒服。
江鹤鸣在门外想进来的脚步变得犹豫,虽然苏云溪不拘小节,可万一脱了衣服在处理伤口怎么办?
听到里面没有声音,踱步了好久,轻轻地敲了三下门:“云溪在吗?”
苏云溪穿上衣服:“你进来吧。”
她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半干半湿的样子。宽松舒适的白衣,洁白无暇的肌肤,恍若是仙境的神女。
江鹤鸣看迷了眼,久久不能缓过神。
清月浅笑一声:“我们姑娘生得貌美,居然把江大人看迷了。”
苏云溪也忍不住轻笑。
江鹤鸣脸红了一下,拿出小本本,请教苏云溪自己发现的问题。
“我今日做实验的时候,发现爆炸了,居然把试管都给炸裂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苏云溪接过他写的笔记。
很快就放弃看了,虽然当年学书法的时候学过,但是那么大一串看起来真麻烦:“鹤鸣,下次我教你写简体字,看起来方便,记起来也快。”
“简体字是什么?是你平时写的那种吗?”
苏云溪干脆把药箱里的一本字帖和一支水笔给他。至于苏云溪的药箱为什么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因为她闲下来喜欢练字。
“你先拿这个先练着,以后出门的时候就拿水笔写,这些是替换的笔芯。”江鹤鸣看着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从未见过的字。
“这笔真的好啊,方便携带,还不会蹭得到处都是。”
等到江鹤鸣心满意足的离开,清月才委屈地开口:“姑娘有那么好的东西,都没有给过奴婢呢!”
苏云溪笑了一声,从药箱里拿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这些给你,你要好好练。”
“多谢姑娘!”
“对了,你帮我拿些字帖过来。”
清月把笔和字帖揽在怀里:“姑娘的字既好看,为何还要再练旁人的字?”
苏云溪浅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明前龙井泡出的茶叶:“我看练字帖,就是为了练那些繁字体,简体字练多了,我都快忘记该怎么写那些字了。”“原来是这样啊!”苏云溪灵机一动,“那好办啊,我给姑娘拿千字文就好啦,没必要让自己那么好看的字去练那么难看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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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东方泛出鱼肚白,微微亮的天际传来初日照耀高林。
叶慎玦和郑俊言在去上朝的官道上相遇,郑俊言只一眼,让他安心。
皇帝已经坐到皇位上,昨日叶羽寒连夜进宫,就是为了参叶慎玦一本,他怎么能起得不早?
德胜公公按例喊:“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沈相受到叶羽寒的眼色,站出来道:“陛下,臣参摄政王不顾皇家颜面,不讲亲情道理,夜闯楚王别院,抢走楚王外室。”
叶慎玦沉下气,沉稳凝息。
“臣参摄政王勾结九阳女帝,陷害安世子!”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安侯。
他为了安北成,千里迢迢的过来,就是为了把儿子救出来。
郑俊言打量了一眼安侯:“陛下,安世子勾结九阳女帝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请陛下明察。”
“人证呢?物证呢?”
郑俊言从袖子里拿出安北成给女帝的书信:“这就是证据,女帝便是人证!”
“郑将军是什么职务,凭什么言之凿凿?你说女帝就是女帝了吗?那让女帝过来对质呀!”
洪安帝把书信交给德胜公公,德胜公公传给安侯。
安侯心里本还在忐忑,但看了信上的内容,放松了些。
“郑将军居然把这个当作我儿叛国的证据?若是这样,摄政王叛国怕是不知多少次了吧?上面就说了求见女帝,有要事商量,你们凭什么说他叛国?”
“九爷听得真真切切,就是要勾结女帝!”
安侯冷哼一声:“摄政王又是怎么听见的?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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