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蒙轻蔑笑了笑,说道:“此等关隘,也须硬闯么?走,咱们去看看,到底是哪路大神在此守着,敢这样张狂。”
说完,秦蒙和伍云召一起催马,来到了关隘之下。
“刚才是谁说要过关隘必须得要圣旨啊?来,站出来,让本王看看。”秦蒙手搭凉棚,向关隘上看去,大模厮样说道。
关隘垛口上的人虽不认得秦蒙,但看秦蒙一身装束,以及战马的配置,知道这是一位大人物,便不敢怠慢了。
“敢问下面是哪位大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拱手道。
秦蒙没有搭理这人,而是转面伍云召道:“怎么,你没跟这些人说,是本王来了么?怎么这些人还要问本王是谁?”
伍云召赶紧用上面的人也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禀王爷,末将已经言明,是大隋靠山王来此,准备过关,他们知道得轻轻清楚,末将绝对说得明明白白。”
秦蒙嗯了一声,再转头面向隘口,可就没什么好脸子了。
“本王手下,既然已经交代得明明白白了,你们却还是装傻充愣,分明就是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啊。俗话说,山高皇帝远,还真是这么回事。本王在京城,别管是什么地方的人,都得恭恭敬敬伺候着,到了这等荒凉之地,却是直接被人无视。莫非,你们这些人,浑然没把大隋,没把圣上放在眼里?”
秦蒙这个帽子,可扣得不轻,直接就告诉对方,你不把我放眼里,就是不把皇上放眼里。
若是皇帝没什么威慑力,那也就罢了。关键是,现在的大隋,皇帝可是非常有威慑力的,谁敢藐视皇权,分明就是造反,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这位……王爷,请您息怒。您说,您说……您是王爷,可,可有什么……凭证?”隘口上的军官胆虚,但还是结结巴巴问道。
秦蒙打了个哈哈,一挺胸脯说道:“本王这人,就是凭证。你应该知道,本王也是行伍出身,所以,一般不会难为从军的兄弟。可是,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诘难本王,那就难说了。你家长官是谁?”
“禀王爷,是魏文通魏将军。”那军官一看势头不好,赶紧报了自家长官名号。
“哼,本王还道是谁,原来是这个花刀太岁啊。去,告诉你家长官,就说靠山王秦蒙至此,让他出来迎接。”
那军官看秦蒙这么大的谱儿,不敢怠慢,撒丫子就往隘口里面跑。
不一会儿,隘口城门打开,魏文通率领一队人马出来。
魏文通甩蹬离鞍,到了秦蒙马前,双膝跪倒,双手拱过头顶:“末将魏文通,参见靠山王!”
按照正常礼节,秦蒙应该让魏文通起身说话。
可是,秦蒙心里不爽,有意为难一下魏文通。
“魏文通,本王在大隋,也算是有点面儿了,到哪里,不说都恭恭敬敬把,怎么也得给点薄面。偏生到了你这里,百般刁难,不知是为了何事啊?”
魏文通吓得赶紧匍匐在地:“王爷,非是末将刁难,而是手下不知道好歹,末将这就处理怠慢您的人,至于末将该如何处罚,还请王爷降罪。”
说完,魏文通起身,找到了跟伍云召搭话的那个军官,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就你也敢跟王爷狂?你可知道这位王爷是谁?靠山王这王衔,你以为谁都能当?靠山王靠山王,乃是圣上深以为靠山之意,囊者,先帝皇叔为靠山王,到了如今,依旧是圣上皇叔为靠山王。圣上都得给靠山王几分薄面,你却敢冲撞,可是想全家死绝么?”
那军官一听,吓得整个身体瘫软在地上。
“来人,将这人拖下去,斩了。”魏文通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大声喝令道。
秦蒙知道,这是做给他看的,眼见有人过去,将那军官按住,秦蒙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慢着。”
魏文通赶紧过来,继续跪倒在地:“请王爷吩咐。”
“罢了,都是行伍中人,谁没个骄横的时候?放了这厮也就是了。你,也起来说话吧。”
魏文通起身,喝令那个军官过来,向秦蒙赔礼道歉。
秦蒙耐着性子听军官说完赔礼的话,一摆手道:“罢了,赶紧躲一边去吧。魏文通,本王欲从此背上,赶紧让出道路,别耽误本王行程。”
魏文通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王爷,这,这……上峰有令,无论是谁,要想出关,必须要有圣旨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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