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箭响,新文智应声而落!
好在新文礼在秦蒙的提醒之下,率先挡在了新文智的身前,那人一箭避开了新文礼,虽是射中新文智,却是没有射中要害。
新文礼眼见胞兄被人射落,顿时怒不可遏,发一声吼,一催马,舞动手里的大刀,直奔那人杀去。
秦蒙赶紧抢到新文智身边,发现他肩上中了一箭,赶紧让人给他处理伤口。
谢蕴这时候,全权指挥卫队,一声断喝:“左右各一百,以新文礼为中心,向左右散开,冲上去!”
能留在秦蒙身边的,是飞骁军中精锐的精锐,随着谢蕴的一声令下,二百飞骁军卫队,催马齐刷刷向对面人冲了过去。
在距离新文礼能有百十来步的时候,飞奔的卫队左右一分,散做两部分,成一字冲锋阵型,杀向了对方。
咻咻咻咻,飞骁军战士手里的连弩声响起,弩箭如飞蝗一般溅射,对面的人手,拿着兵器,还没等跟飞骁军拼命,就应声落马,等飞骁军期身到了近前,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在马上了。
秦蒙那边,看有人照看新文智,马上令人给左右两翼设伏的飞骁军传递信号。
一卫兵拿出特制的霹雳弹,用连弩射向了空中。
一声闷雷般炸响声过后,埋伏好的飞骁军,回应以信号,对雍虞闾大营,展开了冲击。
新文礼打马向前,眼睛盯着射箭那人,真恨不得生吞了他。
那人见新文礼操刀过来,从鸟饰环得胜钩上拽起了虎头枪,迎着新文礼冲击过来。
新文礼一声怒吼,双手抡刀,劈头斩了下来,那人擎虎头枪迎上,却在兵器相交的瞬间,使了个巧劲儿,一带一拨。
饶是新文礼神力惊人,却在对方的巧妙枪法之下,被带得大刀走偏,身体因为刀势太猛,几乎被带偏摔落马下。
说话间,两人冲了个面对面,新文礼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心下大惊,那人虽是占了便宜,也是不觉赞道:“好膀子力气,来,再试试这一手!”
就在两人走马错蹬的瞬间,那人腰往后甩,上身随着甩腰而直贴马背。
借着腰力背力,那人双臂一甩虎头枪,把好一杆大枪,竟然当做棍,直奔新文礼后背砸来。
新文礼听得兵器风声,毫不犹豫将大刀往后背一竖,间不容息的瞬间,正好接了那人一枪。
铿的一声巨响,新文礼和那人实打实用力量,通过兵器撞击了一下,竟然都是身体震了一下。
两马彻底错开,新文礼拨马掉头,想要再跟那人赌斗,却发现,那人已经勒马停住了。
没法不停住,因为他带的人,已经全部被干掉了。
仅仅一个照面,二百多部众,在连弩的绝对碾压之下,竟然连战斗都没有进行,就全完了!
这种打击,是摧枯拉朽的心理打击。
这人也知道,如果对方用连弩对付他,他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然而,此人面无惧色,双手托着虎头枪,眼中迸射出灼灼光芒,好似要奋战至死一般。
秦蒙一挥手,制止了想要上前包抄的飞骁军,催马上前,点指这人道:“来将可是秦彝(音yi,二声)?事已至此,还不下马投降?”
那人听得浑身一颤,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秦蒙,他不知道,秦蒙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不单是秦彝,就是新文智也是大惑不解,他都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秦蒙是怎么知道的?
秦蒙是猜的,一看这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呵呵,秦彝将军,你也是前北周北御突厥的大将了,一杆虎头枪,曾令突厥人闻风丧胆,奈何落魄到如此地步,要仰突厥鼻息,为突厥人效命,对中原同胞下手?”
一番质问,让秦彝满面羞惭,当的一声,虎头枪竟然掉落地上。
秦蒙面色缓和了一下,叹道:“知耻尚可,秦彝,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下马投降,回归中原,未失为浪子回头。”
那些飞骁军将士,齐齐高喊助威:“速速下马投降!”
秦彝看看秦蒙,再看看周围的飞骁军将士,已全然没了刚才的斗志,眼神暗淡无光。
忽然,秦彝仰天长叹道:“大丈夫生于世,当忠君报国,抚庶安民,奈何投身异邦,为世人耻笑?”
说着,秦彝拔出腰间佩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秦蒙大骇,赶紧制止道:“秦彝,休要寻短见。你妻儿尚在,难道你不顾他们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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