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蒋团总和团丁听见枪声,惊慌的来到村口,只见自己的那枣红马匹已消逝得无影无综,只气得踹了被人解开绳索的团丁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又露出那狰狞的面孔,看着被团丁们押洋洋大观的钱义忠的老娘,气愤的喝道:“走、回团部”。
冬去春来,草绿了花开了,土地上的万物都在自然规律中更替循环。当然,这个新年也不例外,这不,不知是子夜,还是在黎明,雪就飘飘洒洒飞舞起来。早起的人们欣喜的发现,一夜之间,洁白的雪扑满屋顶,白了菜园、白了山尖、白了田川,此刻的天空是多么的洁白、多么的纯洁。
二旺背着半袋米,迎着风雪匆匆朝家中走来,他不明的侧过脸避开那欲吹进眼里的雪花,这满天飞舞的雪花,连天接地,无头无边,处处是雪花飘舞,满眼银光闪闪。
赵家大院离自己家不是太远,二旺过一田冲,走一塘埂,便到是村头,在雪花的飘洒中,模糊看到蒋飞虎身穿一件黑呢子大衣,手提两面三刀筐礼物,朝着孙老三家走去,二旺心中纳闷,“这蒋家与孙家与孙家是不仅无亲无故,还刚结下这么大的冤仇,今天这蒋飞虎带着礼物,冒着大风大雪的跑来孙老三家,心想这蒋家父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蒋飞虎也看见了二旺,他将衣领竖起,欲想遮住脸。二旺自语道:“一看就没安好心,别说是遮住脸,就是他蒋飞虎化成灰,我也认得,从十五岁就和李大雨死去的儿子李光祖一起进进出出我五里沟,在一道河镇上横冲直闯,那身段,那样子,永远不变那蒋衙内的性格,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旺猜不透蒋飞虎的用意,也懒得去猜,大过年的,不招若他为好。两步就到家了,在门外,看到自家的茅屋里的火光,传出讲笑声,是同村的和自家族的给老娘拜年了。
玉华带着仨孩子,蔡花挺着大肚子,义孝和他媳妇夏菊也抱着姓姓,顺来和他的新媳妇大家都围在火炉旁边聊着家常。虽是大过年的,大家还是一幅愁眉不展的,义孝夫妇和玉华理旬一脸的郁忧的神情。
二旺将半袋米放桌上,吴婶高兴又心疼的说道:“儿子一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就别回来呀”,义孝忙接口道:“婶,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五里沟的男人们虽本事不大,但孝心还是有的,这大年初一的,别说是下雪,就是下枪弹也得回来守护老娘的,就像我哥,明知……,唉!都怪我”,话到一半,他媳妇夏菊用胳膊肘儿撞了他一下,义孝就便闭口不谈了。想起年迈的老娘被蒋团总关押着,心里就不是滋味。吴婶拍了拍儿子身上的雪,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雪水。无意间蔡花看到二旺背后衣服上的补丁,故作惊呀道:“你的衣服不是自己补的吧,针线活这么好,补得是又密又匀,还不老实招来”,听郑蔡花的问话,二旺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进来,蔡花又诡异的笑着说:“瞧你二旺平时不声不响的,能耐还不小呀,也有相好的女人,是哪个野女人呀?”。二旺急忙申辩道:“什么野女人呀,说得这么难听,是东家婆”,“东家婆,没跟你拜堂就是野女人”蔡花调侃道,二旺听了更急了更是语无伦次了:“不是东家婆、东家婆不是,这补丁是东这婆补的”,大家看着二旺着急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吴婶笑骂道:“蔡花你个小杂种,尽欺负我家二旺老实”,回头对二旺道:“千万别做傻事,你是个朴人,她是主子,以下犯上是要挨枪的…,呸、呸,今天大年初一的,尽讲些不吉利的。”
二旺听见娘的嘱咐,感觉得莫大的冤枉,就急忙的解释道:“娘、我没有,别听他们瞎扯淡,就是那次帮他解手上的绳子”。蔡花又找到话茬儿调遣道:“你是怎么帮她解开绳子的?”,都明白蔡花是话中有话,大家又起哄的笑了起来,这一句,更把二旺急得满脸通红。急忙的解释道:“那天是东家犯病把东家婆手脚都捆了进来,只得由我帮她解开绳子的”。二旺招架不住想逃离表情说道:“你们多坐会,东家昨天半夜才睡,现在快起床了吧,我还是回去看看”,说道,就如火烧屁股股的逃了出去。
蒋飞虎轻推开孙老三家虚掩的门,看见孙老三一家人,开口恭喜道:“三叔、三婶,小侄飞虎来给你们拜年了,祝你们今天发大财,大丰收”,正坐在火炉边烤火的孙老三和王婆见半掩的门推开,以为是同村的人拜年了,正准备起身迎接,看到是蒋飞虎,心中吃惊不小,不尽思索道“这蒋飞虎自打十几岁到李保长家去玩,那年不从自己门前过个几回的,也不曾进来过,平常见了也只不过是点点头、笑笑的,怎么今天吹什么风,来给我家拜年了,而且还提着大包的礼物,要底打的什么鬼主决”孙老三正寻思着。蒋飞虎就从提包中往外一件件的掏着礼物。怎么贵重的礼物,最让他吃惊的是蒋飞虎还带来一条“恒大”牌香烟,还有瓶装酒、糖果、点心的,王婆看得是眉开眼笑的说道:“侄子呀,你来给我们拜年就已经承受不起了,来就来了干嘛还带这么多礼物哇”,说着就拿着那条香烟左右抚摸着。
蒋飞虎也不应答,总是微微的笑着,又从那装礼物的提包底下提起一个红丝绸钱兜兜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只听那银元的撞击声“叮当、叮当的响起来。这下让孙老三迷惑了问道:“飞虎侄子呀,你这是……”,蒋飞虎不等孙老三夫妇相请,自己找来张凳子坐下,指了指身旁的凳子说道:“三叔、三婶你们也坐,这是我和父亲的一点心意,这几件礼物是是小侄孝敬二老的”,又用指了指桌了红兜兜道,这些呢是我父亲大人代表民团发送给二叔家的抚恤费,两百块大洋,三叔,这孙禄夜盗民团,主要是夜间情急之下,你知道的我父亲枪法很准,所以就发生了这声失误,我父亲也知道三叔是个明白人,这孙禄如今敢闯民团,那天要是盗国库了,那事就闹大了,不但是自己命保不住,就连你们一家族的命也会受到牵连的,我父亲说,总之事情也发生了,望三叔三婶不要记恨,让我们蒋家和孙家握手言和吧,结亲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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