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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四里庙,是在北宋年间,一位游方和尚从北南下,过九里关,出五里沟,见三道河这一块,地肥人淳,那和尚觉得正是他的理想所在,便拿出使尽各种手段殓来钱财建起一座很有规模的寺院,这寺院距五里沟不到二三里路程,下距三道河集也不到二三里路程,就取名为四里庙。谁知这和尚心术不正,邪门歪倒,是个淫僧,此和尚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那是一种刀砍不进,斧劈不入的功夫,尤其头上功夫了得,简直是铜头铁脑,因俗家姓王,人们称他为铁头王和尚。

这淫僧在建庙之初,就巧没机关,在香炉前设着地楼与翻板,当看到降香人中有妙龄女子,他就踩动翻板,致使很多良家妇女遭其凌辱。只是这淫贼的功夫厉害,江湖上的正义之士和地方官府奈他不何,便上奏朝廷。

天波府的巾帼英雄杨八姐知道,练硬功之人,必有练门,只要找到练门,破除此人易于反掌,她要智除这祸害一方的大淫贼,八姐主动请命,她扮成一民女,只见她既有大家闺秀的庄重,也有小家碧玉的妩媚,杨八姐走进四里庙,见了那淫僧说道:“小女子仰慕王师傅的盖世神功,愿以身相许,只因月前老父新亡,重孝在身,须百日后洞房"。

那铁头和尚不知是计。喜出望外,以前的那一个个大美女是捆绑着成就的好事,如今竟有个大美人心甘情愿,真让他心花怒放。

这八姐巧与周旋,见面嫣然含笑,说话时燕声莺语,只把那淫贼哄得神魂颠倒,对八姐愈发地宠爱有加,将先前的防范之心收起,对八姐是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在几天后的一顿午饭上,有心的杨八姐多劝了那淫贼几杯酒后,就柔声细语地恭维道:“王师傅的武功天下第一,谁也奈何不了”。

这淫贼一来是恶贯满盈,二来是被八姐温馨柔情所醉,就对八姐说道:“我的美人,你有所不知啊,每一个练硬功夫的人都有练门,那练门非常脆弱,是出血人亡,这样每个人都将练门选在别人难找的地方。有的人选在胳膊窝里,有人选在生殖器旁边。而我铁头王和尚的的练门更是选得巧妙,那淫贼一扬头颅,手指着下巴咽喉处说道:"我的美人,在这里,你说这谁想得到,谁破得了"。

八姐假意的笑着伸出芊芊玉手指赞道:“王师傅不但功夫了得,而且心计也高,真是高明”。午饭后,八姐便邀请淫贼观赏自己的舞蹈,只把淫贼看得是如痴如醉。就在此时,八姐将右脚的绣花球抛向空中,一声惊讶道:“王师傅快看,天上飞来一只好漂亮的鸟”,这淫僧不知是计,果然一仰头颅,说是迟,那是快,八姐手一扬“刷"的就是一袖剑奔那淫僧的练门。那淫僧触剑身亡,一命呜呼了。

这淫贼一死,四里庙附近十村八庄的村民们,就毁了这座设有地楼翻板的寺庙,但人们只毁了寺庙,没毁城墙。后来,一些善男善女们又在围墙内垒了一座小庙。斗转星移,朝代更替。到了民国三十五年,这四里小庙又来了一位慈眉善目、发须银白的老僧,俗家姓高,他每日撞钟参禅,诵经扬善,风雨不阻,这高僧德行感动了早已走出了五里沟在南洋经商的单姓商人。那商人邀上五里沟的保长李大雨,一同前去四里庙,和高僧寒暄后,单姓商人便拿出五百块大洋资助高僧建三间大殿。

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那天的日落时分,肚痛的孙水生夜宿小庙,大概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孙水生听见小庙的山门:“咚咚咚、咚咚咚”地敲响了,只见高僧披着袈裟在屋内问道:“请问哪位施主?在此午夜敲小寺山门,不知有何贵干?”只听到门外答道:“高僧莫怕,我是上午捐款的单姓生意人,我敬仰高僧的修行,不能安睡,故此深夜前来打扰于您,是想于你长谈,想请教于你”。

听了门外的回答,屋内的高僧毫不犹豫地打开山门,伸手说道:“施主请进”话刚落音,就见那进屋之人快速地返身栓上山门。

高僧有些奇怪,借着屋里的点点灯光一看,只见进屋之人头戴一顶一笼统的狗钻笼的黑色线帽,只露出两只恶狠狠的眼睛,他左手持一根三尺来长的木棍,右手指着高僧说道:“老和尚,快把钱拿出来”。

高僧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好汉爷,这个庙又小,香火也不是很旺,老僧一日三餐都需要化缘,一切全靠众施主布施,那有余钱唉!你找错地方了”。

那人压低仍是拐着腔的声音道:“老和尚,你瞒不过我的,上午有人给你送来500块大洋,别哆嗦,赶快拿出来。不然,那人一扬手中的木棍,它今天可不是用来打狗的”。

这时,孙水生端着猎枪从里面走了出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把你的狗眼睁大点,看看我手中的家伙,这可是用来打狗和害人畜牧的”。

说着话,孙水生从竹筐里拿出一根绳索扔给高僧道:“高僧,去把他的双手捆起来。”

只见那人快速的摘下那黑色线帽的同时说道:“孙水生,别乱来,是我,我是保长李大雨,今夜特来考验高僧,看上午我们捐给庙里的钱,在他手上安全不安全,保险不保险,还好,有你神枪手孙水生在这里保镖,我就放心了”。

孙水生一边将枪收起,一边沉着脸说道:“保长你说你是来考验高僧的,在我看来,你今夜倒像是真的一样”。

李大雨两眼向上一抡,看着孙水生说道:“水生的意思是,我装得蛮象,那就好,水生你想,我如若不装得像点,高僧就不会相信,只有让他相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高僧已后才会更警觉,再者,水生你想,我是谁,不是我腰里别杠称---自称自高,我是一保之长,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我李大雨是绝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沟当”。

李大雨在说话时,他不断地拿眼去瞅水生,他见水生一直的沉着脸,就又说道:‘好了,再不说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个意思,有你孙水生在此,我就放心了,夜已深了,我走了,你和高僧也早点休息吧”。

白雪梅听了男人讲了昨夜的经过,无不担心的说道:“你坏了他的好事,千万当心他日后的报复”。

水生胆装气正的说道:“我犯法的事不做;害人的事不为,他能把我怎么样”。雪梅没什么话说,只是叹着气,唉!

在雪梅面前,水生还象个没长大的孩子,总是那么逗。这天,他赶集回来,在门外就高声叫道:“媳妇、媳妇,快闭上眼睛”,听声调,定是有什么高兴的事,雪梅听话的闭上眼睛,水生又说道:“把双手伸出来”,雪梅又伸出了双手,水生就一块一块地朝她手中数着……50块,看着捧在手中白花花的大洋,雪梅高兴的问水生:“打了件大货”水生笑着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个钱达达举在手中晃了晃道:“捡的”。

白雪梅手捧着大洋,听男人说是捡的时,直发感慨:“这个老天爷真是公平,前天丢了件衣服,今天却补回了50块大洋。”

这孙水生,他不但是个打猎高手,而且泥瓦匠的手艺也不错,前两天给三道河集市上开米店的黄掌柜修缮,装修房屋时,一件刚上身的褂子无缘无故地丢了。为此,雪梅都数落他好几回了,还开玩笑说:“以后干完活回家,叫一声自己名字,别把自己丢了”,嗳!没想到今天却捡回这笔钱了。小俩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都没睡意,计划着先还一部分给为了安葬雪梅老娘的欠帐,剩下的为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点,真是情浓夜短,一晃,天就亮了,两人刚起床,在厨房里的雪梅看见保安团的两个乡丁背着枪进来了。

一进门,前面有那个乡丁拿出孙水生在黄家米店丢失的褂子问道:“孙水生,这件褂子可是你的?”白雪梅看见刚丢的褂子失而复得,便喜出望外,用双手捧在手中,欣喜地说道:“是的、是的”那乡丁又一把扯过衣服。

就在前面的乡丁和水生、雪梅说话时,后面的那个乡丁一低头窜进房里,一眼就看见床头边,红箱子上放着的那个钱达达,抓在手中,走出房外,扬着钱达达问道:“孙水生,这只钱达达可是你的?”白雪梅站在旁边,看见自己的男人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这是我昨天干活回来,在半路上捡到的”。提着钱达达的乡丁冷笑着说道:“嘿嘿,那真是巧哇,昨天夜里,黄掌柜的米店被盗,现场有你孙水生慌忙之中落下的褂子,而黄掌柜的钱达达却又在你孙水生的家”。

看着乡丁手里的褂子,再瞅瞅后面乡丁手中的钱达达,水生是一下明白了,他对女人白雪梅说道:“这中间有鬼,这完全是冤枉”。拿褂子的乡丁说道:“冤枉不冤枉,跟我上公堂,走,到乡公所说去”。

雪梅无力地扶在门框上,望着被两个如狼似虎的乡丁押着渐渐远去的水生,焦急得嚎头大哭,这幸福就如同半夜的昙花一现,开得快,谢得也快……。

日子一天天过着,女儿出生了,精鼻细眼的,怪可爱的,不知是何时,好长好长时间吧,保长大雨哥又进门了,这是第几次前来,全村人都说他鬼点子多,经过几次交往,雪梅感觉他人心肠还不算太坏,人挺正派,讲起家长来,听着还满贴心的,简直就像一母同胞的兄长。“你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一个娃娃,是出去四方黑五方,我一来是保长,二来县里还有几个熟人,赶明我去跑跑,水生是条汉子,他绝不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说着话时,李大雨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金元卷道,雪梅,这钱是我从别的地方挤出来的,你看这段时间,又怄气,又着急,再加上孩子吃奶,你拿着去买点吃的补补身子吧”!

听着这话,看着这钱,雪梅从心里感激,穷家小户的,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就到厨房煮几个鸡蛋吧,白雪梅端着一碗鸡蛋前脚进了厨房,李大雨后脚跟了进来,一把将雪梅的手拉在手里,口中说道:“算了、算了,你不必费火了只要你对我真有心有意,比做山珍海味、人参燕窝,我还高兴”,说着话,他将雪梅就往怀着拉,而且他的身子倾过来了,脸也凑了过来,只看他那张臭哄哄的嘴中说道:“雪梅我早就想你,更是没有一天不想你,只要你从了我,应了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雪梅感觉到,李大雨在说话时,另一只毛刺刺的大手已伸进了她褂子中的胸前,白雪梅觉得惊恐、羞辱,她使尽全身力气,侧身一扭,避开了保长那只伸进褂子的脏手,可是,李大雨却顺势的将白雪梅拦腰抱起。

雪梅的双脚离开了地,拼尽全身力气挣扎也无济于事,一颗心“咚咚”地乱跳,她本能的伸出右手,欲抓住灶台,只是距离太远,连边沿都抓不住,就在右手滑过灶台的瞬间,她的右手触到了置放在灶台上面菜板的菜刀,她迅速的拿起,想都没想,便往自己的颈脖抹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似泉涌一般的从雪梅的颈脖涌出,李大雨轻轻地将白雪梅放在灶台下烧火的板凳上坐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烈的女人,性子太刚强了”,后就走出屋外,放开他那破锣似的嗓音,高声的叫道:“快来人哪,雪梅想不开,寻了短见”。

是谁在远方把自己呼唤,那声音是那般的亲切,又是那样的焦急,声音先是在远方,慢慢地近了,好像就在耳边,雪梅想努力睁开眼睛,但只觉得眼睛如千斤巨石压着般,所有的景物在眼前来往晃动,都是重重复复、况大况大的,但声音却是真实的,是玉华嫂和吴婶的声音,她俩才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如同母女、如同姐妹。雪格想伸出双手,拉住玉华嫂和吴婶,告诉她俩“这李大雨表面是人,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真的,他就是个畜生,他要强暴自己,自己拼着一死,没有让他得逞,没有给自己的男人脸上蒙羞、抹黑……唉!怎么今天想说话这么累,头重脚轻的,怎么这两眼是越来越涩,咽喉越来越堵,脑袋也越来越沉,两脚也越来越重了,太疲倦了,只是想躺下,哎哟!真好,这里有张床,床上有现成的被褥,也有枕头,躺下、躺下,就这样躺下了”。

深冬的夜风如没羽利剑,夹着刺骨的寒冷从门逢,从门隙钻进了屋内,玉华握着雪梅已渐渐变冷、僵硬的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冷气从自己的头顶、脚底朝心中涌来。

几天来的担心和害怕还是到来了,雪梅还是撇下了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和如姐妹般的邻居走了,一种难以抑止的悲哀涌上玉华的心头,几天来强忍在心头的悲哀终于发泄出来:“我狠心的妹子,我的傻妹子,你好苦,怎么忍得下心哪”。白发吴婶抚在白雪梅的头前,用一双如柴的瘦手抚摸着雪格颈脖渗出了斑斑血迹的白棉布上,老泪纵横道:“阎王爷哪,你叫错人啦,我的雪梅太年轻了,她的怀里还有个吃奶的娃呀,老天爷,难道你真的没长眼睛,你应该分清好坏、分清老幼哇”。

李大智一言不发。他是提来几盏灯,刚放下独轮车的大富,风风火火,满脸怒气的走进屋,他的女人蔡花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跟来,早已是泪流满面,白发吴婶站起心痛的数落道“孩子呀,前两天,给你说过几次,今天的这个场合你不能来的,马上就要当大人了,还是不听话”。见蔡花站在雪梅的床边只是哭泣,吴婶又低头摸着雪梅的脸道:“雪梅呀,再不能跟以前那样了,你现在是新亡人,是生魂,千万不要和蔡花亲近,更不能碰她肚中的胎儿,那可受不了”。大富一腔怒气的说道:“狗日的,非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搞得家破人亡,这才称了狗日们的心”。

吴婶又劝大富道:“人已经这样了,少说两句,你还年轻,不知道祸从口出,隔墙有耳,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这人死在门板上,姓孙的,水生的本族几个明白人还没到场,你还是和大智商下量,么办”。吴婶正说着,从门外进来了一群人,走在前面的是孙老二和他的老伴杨婶,还有她的女儿**,**的身后是孙老三和他的女人王婆,木匠提着斧子,锯子在前面,他老娘郑么婶领着她的小媳妇俞巧都走了进来。

进得门来,三个老大娘也是扶在雪梅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是两眼红红的,站在杨婶身边。

几个男人座在八仙桌边的条凳上,孙老三先开口说道:“大智、大富,水生家出了这个难事,虽说我是族间的头人,我也没有法子,因为有规距,强盗、土匪、杀人犯都抛荒野外,不准入祖坟,但我刚才讲了,这不是孙水生本人,而是他女人算了,这是其一,其二,白雪梅如今躺在门板上,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大富在一旁气呼呼的,人死了还不能进祖坟,他忍住没吱声,当听到说无钱无粮时,就愤愤的说道:“总不能让死人摆在屋里,躺在门板上不管吧,你没来时我已经跟大智哥讲了,一会我带上赵梦田、钱顺来在五里沟村挨门挨户的收,有米的给米,有钱的出钱,不能叫外村人笑话我五里沟人死在家中抬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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