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癞蛤蟆日青蛙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狗男人指着我的大惊失色。
看他这样，我马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我捋起额前原本遮挡的头发，“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这里？”
“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你说呢？”
当时我忘记看程勇的脸色了，后来回想了一下，他应该是吃到苍蝇的表情吧。
老公一下子怒了，打量着我的小羊装，“你什么时候去的，你去干嘛！”
“卖茶啊。”我很自然地回答道。老公一只手就要朝我的脸扫来，幸好程勇训练有素，反应机警，一下子将他的手扣了回去，否则我定要挨一巴掌。
“三个人一起进来吧。”程勇终于说了句话。
过一会，程勇坐下来看着我们三人，“你们是夫妻是吧？”
我没有回应，转过脸去，老公嗯哼了一声。
卖茶女吸了口气，自报家门，“阿SIR，我和他是一夜情关系。”说完笑笑。
我真想给她一巴掌，卖茶女看我不爽，又说了句：“都是卖茶的，就别谁看不起谁了。”
我当场控制不住了，吃了鱼香肉丝的我岂容她人在我坟头上蹦迪！
当即抓起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卖茶女捂着头大叫，“阿SIR，她动手打人！”
我原本还留了点力气，她这一喊，我五根手指抓得更紧了，撞得她脑袋“咚”地一声响。
老公起身过来拉架，程勇暴喊一声：“坐下！”
狗男人当即孙子一样乖乖把屁股挪回座位上，我继续抓着卖茶女的头发乱撞，直到自己也跌倒了，程勇才出声制止我们。
我受到了鼓励，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顺手将吃剩的盒饭扣在了老公脑袋上。
老公正要发作，程勇又叱喊一声：“住手！”
那声音喊得武力十足，胁迫感十足，一下子灭了老公的气焰，此刻的我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老公只好去抓头顶上的肉菜，那场面后来我回想了很多遍，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非常滑稽。
程勇给他一盒纸巾，让他收拾干净，把垃圾也倒了。
卖茶女也老实着，看出了我是有靠山的，也不敢报复，只能自认倒霉。
“阿SIR，能不能我单独跟老婆说几句？”
程勇看了我一眼，我把头微微一横，程勇当即说：“涉案分子不得相互串词，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
我不知道程勇为什么要帮我，我猜不是为了八折？按理说，他不可能对我有任何感情了，哪怕有，经过这两个小时之后，肯定也淡然无存了。
我只要厚着脸皮就行了。
老公听了挪了挪那稍微肥胖的身子，转过脸来问我：“你给我个解释。”
“解释什么？像你那样虚伪吗？我走得正，行得端，我也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咱俩一起蹲呗。”
“你他妈……”程勇敲敲桌子：“注意用词。”
老公忍了忍，咬牙切齿，“你瞒着我干这个。”
“干这个怎么了？做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是你，不是我。”
“这能一样吗？我是逢场作戏，你是主动做这个，褚湘娉，你泡了几个男人！”
我手背一翻，优雅道：“别问了，都是绿毛龟。”
卖茶女嗤笑一声，“哧，你们两公婆可真是癞蛤蟆日青蛙，长得丑还日得花。我还真是头一回见，阿SIR，你也头一回吧。”
本来我想再教训她一下的，可当她转向程勇的时候，我便放弃了。
程勇再好的修为也破防了，他竟然笑了，笑完脸上挂着一些歉意，可惜，十世功德还是笑没了。我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丑就丑了，再大大不过社死，老娘逐渐掌握控制权。
我接上老公的话：“十个八个也不多，反正都是钱，不寒碜。总不能指望你买洗碗机，等一年还在等降价吧。”我毫不留情地开涮。
老公已经没招了，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而我则有恃无恐，得饶人处也不饶人，哪怕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三年的婚姻尸骨无存。
“褚湘娉！回去你就知死了！”
程勇拍拍桌子，问我：“要告他恐吓吗？”
我故作盈盈一笑，看着老公，挺了挺胸，小毛毯滑下一半，“要的，这样方便日后离婚，我差点找不到理由呢。我还想申请妇联保护。”
程勇十分配合地说道：“可以，一会再给你录个口供。”
老公热得脱下了西装，人模狗样。“褚湘娉，咱能不能好好说话。你想被拘留吗？你可别后悔我告诉你，少拿根鸡毛当令箭，信不信我找他领导去！利用职务之便，蓄意、蓄意破坏，他人婚姻！”老公突然说着说着指向了程勇。
他可算看出来我有靠山了。
我不想拉程勇下水，他已经帮我够多了。
“我当初是怎么瞎了狗眼看上你的，卖谁不好，竟然嫁给你，还要赚钱给老公嫖，反正今天我认了，你敢跟我一起认吗？”
卖茶女鼓了鼓掌，“好精彩，平总，轮到你了。输人不输阵啊，你吃她几年软饭，我才吃你一年硬饭。”说完还嗲嗲地冲我一笑，“可是辛苦夫人了呢。”
现场发展到这个地步，什么污言秽语都拦不住了，整个审讯室被荼毒到不行。
“还轮到你说话了！？”我话没说完，拽着卖茶女的头发往后一拉，她整个人在我手里猝不及防摔了下去。要不是我提着她头发，肯定撞个脑震荡。
但卖茶女也不是什么善茬，仰倒的瞬间脱下高跟鞋朝我打来。
我赶紧放开手跑到程勇身边，高跟鞋随即扔向了程勇，程勇一只手打飞高跟鞋，反手将她扭住。
“袭警，你胆敢袭警！再加十五天。”我高兴了。
狗男人什么事都不敢做，在旁边大口呼吸。
在程勇的保护下，我又一次旗开得胜，恨得卖茶女牙痒痒。
我掖了掖毛毯，把战衣裹紧，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怂成狗的老公，我知道，这婚我是离定了，能多羞辱他一寸是一寸，否则他要是不肯离婚，这些个破事我还得替他兜着，给他忍着。
“都给我严肃点。”程勇清了清嗓子，“我给你们提个醒吧，要是夫妻共同从事涩情交易，那是性质恶劣，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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