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想法子查真相
姜桃和陈行舟回了屋,问陈行舟怎么想的,毕竟这个时代的法律她并不怎么清楚。
陈行舟将姜桃轻轻按到长凳上坐下,又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水,这才说道:“你也是见过窦县令的,他关注百姓是否能吃得饱,穿得暖,他是个好县令。”
好县令就不会徇私枉法,会禀公办事。虽然陈碧玉真的很惹人讨厌,但她到底是陈行舟的姐姐,姜桃也不可能只是敷衍了事,她喝了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想弄清楚事情真相,只能靠咱们自己了。二姐说那烤兔腌制的时间过期了,顶多就只是让人跑肚拉稀,但人又的的确确是死了,大夫和仵作又同一个鼻孔出气,这件事铁定是想赖在二姐和二姐夫身上了。事情不能耽搁,咱们现在就回城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要辛苦你了。”
好在陈行舟知道心疼她,不然她为陈碧玉如此劳神,要是办不好还会落埋怨,真的很不划算。
叫上陈碧玉,一行三人坐了牛车往城里赶,这慢吞吞的牛车啊!姜桃心里又有事,要不是怕这老牛发了狂,真是恨不能拿鞭子使劲儿的抽。
心里拿了主意,等到陈碧玉这事儿一结束,她一定要实现马车自由。
进了城,天都快黑了,家里也没什么多余的食材做吃的。
就在院子揪了一把青菜叶,打了三个黄鸡蛋,一人一碗鸡蛋青菜面。
陈碧玉脸上看着挺愁的,那么大一碗面也没见她剩下什么,连汤汁都喝得干净,然后丢下碗筷回屋直接就睡了。也不问问她和陈行舟有没有安排,她能不能帮上忙什么的。赶情就是她只要求到她们跟前,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
姜桃憋着一肚皮的气洗了碗,陈行舟进来边擦碗边说,“她跑了两天了,姐夫的事也没个定论,她兴许是累着了。”
白了一眼陈行舟,姜桃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你被关进了牢里,我不吃不喝不睡也得先把你救出来,她倒好,碗筷一放,回屋一趟,什么也不问询,真当咱们无所不能么?”
陈行舟像是没听到姜桃后面那一句埋怨,他将姜桃圈在自己与洗碗台之间,气息暖昧的轻吻着她的耳廓,“原来娘子这么在乎为夫,为了救为夫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为夫好感动。”
听过壁咚,床咚,就是没听说过洗碗台咚!
姜桃耳朵一痒,忍不住失笑,心里的不舒坦因为陈行舟的矫舔狗模式烟消云散,“你正经点,你姐夫还在牢里呢,你姐姐都难过得睡觉去了,你居然有心调戏我,不怕她看到说你丧良心?”
见到媳妇儿笑了,陈行舟知道她心里的结解了,便放开她继续擦碗,“你有什么好提议么?”
“一会儿咱们兵分两路,你去找找沈伯父,依他现在跟咱们的关系应该是愿意帮你到县衙里去说说话的,你得见到二姐夫,二姐急昏了头,我怕她有些事情说不清楚,还是亲自问问二姐夫才好,毕竟那兔子是二姐夫烤的。我去打听打听是哪家药铺的坐堂大夫给那客人诊的脉开的药,看能不能得到脉案,或者药方。”
怎么听着娘子要做的事比他做的要危险?
陈行舟不乐意了,“你与沈伯父关系比我近,这条路还是你去走吧,我去查大夫的事。”、
“你糊涂了,你是亲小舅子,要是让人知道了去大牢里看姐夫哥也说得过去,我要是到牢里走一趟,传出的闲话可没那么好听了。”陈行舟沉默着分析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可他还是觉得姜桃要做的事有一定危险性,“你打算怎么查那个大夫?要是那大夫真有错,脉案你根本拿不到。”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对我还保密?”
陈行舟那张俊脸赫然放大在眼前,看得姜桃心子把把都软了,这该死的颜值算是彻底将她征服了。可惜,不是她不说,而是她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山有自人妙计’,不过都是宽慰陈行舟的,不想他太过担心自己而已。
“你别再靠近我了,就算你施展美男计也没用,本姑娘现在有的是定力。”
“真的……。”
陈行舟越说胆子越大,眼见着他厚实有情的嘴唇就要亲上来,姜桃吓得耳根子红得透透的,连忙撇过脸去,装得一本正经,“你是越来越不挑地方了,我的碗洗完了,出去干活了,你的碗赶紧擦,别耽搁你姐姐的大事。”
解开围裙,姜桃出了厨房,回屋去换了一身棉布衣裳,然后陈行舟透过厨房的窗户就看到一个模样俏丽的小娘子出门去了。
他赶紧擦干手,追了上去,“不然我们一起去找沈伯父吧,你就在沈府等着,我一完事就过来找你,咱们再一起去寻那个大夫。”
这不是耽误事么?姜桃好说歹说才让陈行舟打消了让她同去沈府的念头,“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我去找青莲,她们家跑商的肯定有护卫之类的在,我去借两个来用用,不会让自己涉险的。”
听到姜桃这样说,陈行舟方放松下来。
夫妻二人分开行动,姜桃去找青莲,说明来意后青莲很爽快的借了两个护卫。
这两个护卫一个叫王彪,一个叫杨练,穿着短打,胸前肌肉都鼓起来了,一看就是练家子的那种。
姜桃很满意。
县里难得出一回人命案子,谁给死人生前诊过病没费什么精神就打探出来了。
是石板街东门回春堂的廖大夫。
姜桃没见过廖大夫,正巧杨震与人切磋武艺时手膀子青了一块,实则对于杨震而已屁事没有,但姜桃还是让他以此为由去找廖大夫诊脉,看有没有机会偷出脉案。
脉案这种东西,每个大夫都有一本,都是记录自己病人情况的东西,就像前世的病历,只是这病历是在大夫手里,而且不是一个人一本脉案,而是只要是这个大夫诊过脉的病人都在同一个脉案上。
她和王彪躲在回春堂不远的小巷子里等着,没一会儿杨震就回来了,说,“廖大夫没在。”没在,怎会没在呢?
没在就意味着见不到他写脉案,更没机会偷了,“打听过去哪儿了吗?”
“我一进去就说只找廖大夫,那柜上的掌柜说廖大夫已经两天没坐诊了,让我明天再去。”杨震道。
出师不利啊!姜桃原想着今天能看到廖大夫的脉案呢,这边行不通还有一条道走,那就是他为死者开的药方,这个东西应该在死者家属手里,问题是她要以什么理由得到药方呢?毕竟现在提到与死者有关的东西,家属肯定会非常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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