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俩问。
“孙大发是黑社会，他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说，“他老婆是舞女出身，跟了孙大发之后，一直为孙大发打理生意，孙家除了地产，还有地下赌场，夜总会以及砂石生意，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毒品生意……”
“毒品生意？”，我皱眉。
“是”，她点头，“知道他家涉毒的人不多，因为江阴的毒品生意一直是由一个外号叫于四的人掌握的，这个于四是广东人，身份很神秘，被抓前，据说整个江阴市见过他的人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个。这个人躲在幕后做大老板，将货分给一些黑道人物，让他们来做分销，听我爸爸说，这其中就包括孙家。”
“你爸爸怎么知道的？”，灵灵问。
“我爸爸的一个战友的儿子，在孙家的夜总会做过经理”，她说，“孙大发的老婆很信任他，后来就让他负责卖毒品，他干了一段时间，怕出事，就辞职了，结果没多久，这人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好像知道自己会出事，所以辞职之前录了一份视频，把孙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说了出来。我想他可能是想万一遭遇不测，这份视频可以给他保命，可是后来，他还是出事了……”
“这份视频你爸爸看过？”，我问。
“看过”，她点头，“他想要个备份过来，但那U盘是加密的，除非破开密码，否则无法拷贝。他把视频送去一个朋友那里，请他帮忙破解，结果当天晚上，他战友和那个朋友家里先后失火。两人命都很大，都没受伤，但是他们的家，都烧光了，那U盘也毁了。”
灵灵看了看我。
我示意张娜，“接着说。”
“据我爸爸说，那个哥哥在视频里说了好多孙家的事”，她说，“比如孙家是于四的分销商，前后做了五年，后来不知为什么，孙大发的老婆不想做了，于是就终止了和于四的合作，结果第二年，也就是去年，于四就被抓了，连带着抓了他的三个分销商，孙家因此躲过了一劫。”
“别的呢？”，我问。
“孙大发的老婆杀过两个人”，她说，“这两个人都是孙大发的情人，先后怀了孙大发的孩子，这女人知道之后，就派自己的一个手下找了金陵的杀手，把这两个女人秘密杀掉了，尸体装进麻袋，装上石头扔进了江里。关于这两个女人，我那哥哥手里有她们的详细资料，因为这俩人和他都有关系，其中一个是他高中学妹，另一个在他手下做过公主。两人在同一天晚上失踪，孙大发为此都报警了，也没查出任何线索。我这个哥哥暗中查了很久，直到去年圣诞节那天，他和孙大发的老婆去开房，那女人喝多了，才把实情跟他说了……”
“开房？”，我皱眉。
她有些尴尬，点了点头，“我那个哥哥很帅，孙大发的老婆和他一直有那种关系……
我点点头，问她，“别的呢？”
“还有孙大发的儿子孙明”，她说，“这是个纨绔富二代，从小就爱打架斗殴，手下有一群小混子。他们喜欢飙车，曾经在晚上飙车的时候，撞死过一个老人，后来找人替他背包，判了五年。我那哥哥说，这个孙明是个变态，喜欢折磨女孩子，尤其是大学里的女学生，这几年被他糟蹋的女孩子不下五六十个，没人敢报警。他说孙明喜欢吸完毒糟蹋女孩子，其中有一个叫朵朵的女孩子，在床上被他活活的掐死了。后来他清醒过来之后，很害怕，就把女孩子装进垃圾袋，扔到了垃圾处理厂，还浇上汽油放火，想要毁尸灭迹。结果火势没控制住，把整个垃圾处理厂都给烧了，还烧死了一个工人，烧伤了十多个——这件事前年轰动了全城，到现在网上都能查到的！”
“真他妈畜生……”，我咬牙切齿，“一家子畜生！”
“他家还有别人么？”，灵灵问。
“没有了”，张娜摇头，“他父母早就去世了，有几个秘密情人，要么被她老婆杀了，要么被毁容了，也都没给他生下孩子。所以他们家，就他们三个人。”
灵灵看了看我。
我轻轻出了口气，心里顿时释然了，“既然是这样的一家人，那就没什么可惋惜的了……法律不能制裁他们，就让因果来制裁他们吧。”
“像这种恶魔之家，就该收拾他们”，灵灵说，“不然，他们还会害更多的人。”
我点点头，问张娜，“你不是为了打消我的顾虑，故意这么说吧？”
“我可以发誓！”，张娜信誓旦旦，“要是我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我俩静静的看着她。
她很认真，丝毫没有心虚的表现。
灵灵看看我，“她没说谎。”
我点了点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张娜生怕我们不信，“我拿不出那个视频，但那两个女孩失踪的案子，还有去年的垃圾场纵火案，网上都是可以查到的！你们稍等，我给你们找出来！”
她拿出手机，很快找到了那个纵火案的新闻，递给我，“您看！”
我接过来看了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
“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可以辨认出是垃圾场的工人，另一聚已经烧的只剩下了残骨，无法辨认了”，她指着网页上加了马赛克的残尸照片，
“这就是朵朵！我那哥哥在视频里用过这张照片，他说朵朵死的特别惨，只剩下了一些残骨……”
我不忍心看下去，把手机还给了她。
“还有那两个女孩的失踪案”，她打开搜索，“我给您找出来……”
“不用了……”，我拦住她，“我们相信你了。”
“我真的没骗你们……”，她看着我俩，“这一家子，没有好人！他们之前不敢惹我们，是因为我二爷爷在南京，手里有权。后来这个李兑来了之后，孙大发就像打了鸡血，再也没有顾忌了……”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灵灵对我说，“有了李兑这样的人，张家的权势也就没什么用了……”
我点了点头。
她略一沉思，问张娜，“你爸爸是不是跟他提过那视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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