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发见状，吓坏了。
他匆忙的爬起来，磕头如捣蒜，“陈小姐！陈小姐！别打了！别打了……”
灵灵蹲下来，冷笑着问他，“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孙大发苦苦哀求。
“你算什么东西？！”
“我……我是一坨屎……”，孙大发哭丧着脸。
“倒是能屈能伸”，灵灵冷笑，“外面带保镖来了是吧？”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孙大发继续磕头。
灵灵站起来，开门出去了。
张娜怕她出事，快步跑过去打开门，“陈小姐！”
然后，她愣住了。
李姐和阿丽紧跟了过去，往外面一看，也愣住了。
我起身来到孙大发面前，让她们打开门，让开一些，让孙大发看灵灵怎么收拾他那些保镖。
孙大发不看则已，一看，脸都白了。
他带来了两个保镖，加上司机一共三个人，个个虎背熊腰，半分钟不到，都被灵灵打趴下了。尤其是他那两个贴身保镖，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其中一个吐血倒地不起，另外一个鼻子直接被灵灵拍瘪了，跪在地上，不住地哆嗦……
张娜吃惊的看着我，“……您……您怎么就不担心？陈小姐是个女孩子啊……”
我微微一笑，“你看我需要担心么？”
她转头看了看灵灵，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灵灵这身手，我担心她，确实有些多余。
看着外面那些人的惨状，李姐脸色煞白，扶着墙，腿直哆嗦。
阿丽也靠在了墙上，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灵灵转身走进别墅，看了看俩人，转身把门关上了。
“你把我的活都干了……”，我说。
“我这是给你热场”，她说。
看着我这武德充沛，又美丽可爱的媳妇，我忍不住笑了。
她也笑了。
张娜也跟着笑了，一边笑，一边激动的抹泪。
被孙大发这团黑云压抑了这么久，今天她终于见到阳光了。
灵灵踢了一脚孙大发，指着李兑吩咐道，“把他起出来，去客厅说话！”
孙大发转头看了一眼李兑。
灵灵一皱眉，“嗯？”
他赶紧点头，“好！”
“你可以试着跑，也可以报警”，灵灵冷笑，“不妨告诉你，我叫陈灵灵，我爸叫陈铁，江湖人称东北陈爷！你们江阴这边最牛的大哥，我记得是叫梁东吧？你要是认识他，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问问他认不认识我爸！”
孙大发傻了，“东……东爷……”
张娜也是一愣，“梁东……您……您认识他？”
灵灵点点头，催孙大发，“打电话，赶紧的！”
“不不不……”，孙大发赶紧摆手，“不用打了，我不报警！是我嘴欠，陈小姐教训的对，我不敢胡说了！再也不敢胡说了！……我去那把他弄出来！弄出来……”
他连滚带爬，去救李兑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转过来问灵灵，“是不是大爷的交际网，你都清楚？”
“爸爸过寿那天，你和这个梁东喝过酒”，她提醒我，“你忘了？”
我真是没印象了。
“那天见的人太多了……”，我说，“再说那天我怕喝醉，一直在用内功散酒气，只知道喝了很多酒，见了很多人，至于是哪些人，真没记住……”
“你不用记住”，她一笑，“我记住就行了。”
我点点头，拉着她来到客厅坐下，示意张娜过来坐。
张娜反应过来，快步走过来，想要挨着我坐下，我拦住她，让她坐中央的正位。
“这……”，她有些犹豫。
“你是主人，这本来就是你的位子”，我说，“坐吧。”
“好……”，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下了。
阿丽搀着李姐回到客厅，俩人一齐跪下了。
“小姐，我对不起您……”，李姐吓坏了，“我和张达收了孙大发的钱，是我们把你们的头发给他的，我明天就去自首……”
阿丽低着头，喘着粗气，不敢说话。
“阿丽起来”，张娜顿了顿，“扶李姐回她房间。”
“是，张总……”，阿丽站起来，搀起了李姐。
“小姐……”，李姐后悔不已，嚎啕大哭。
张娜不想看她，示意阿丽把她搀走。
李姐掩面哭泣，被阿丽搀走了。
张娜轻轻叹了口气，扭过头去，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在你家很多年了吧？”，我问。
“她原本是我爸的秘书……”，张娜哽咽着，深吸一口气，“我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开学，都是她开车送我，每次放假，也都是她开车去接我。我们早就习惯了把她当成家里的一分子，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投靠孙大发……我爸爸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忍心……”
她不住地抹泪。
“李姐的事，回头再说”，我一指卫生间那边，“别让他们看笑话。”
她点点头，缓和了一下情绪，抹去了眼泪。
孙大发费了很大劲，终于把李兑给弄出来了。
李兑流了很多血，还有气，勉强能走路。
孙大发把他架过来，看了看沙发，问灵灵，“陈小姐，我们……我们能坐下么？”
“你可以，他不行”，我说，“一身的血，地毯都弄脏了！”
“好！”，孙大发把李兑扔到地毯上，对张娜说，“这地毯我赔！我家有一张中东进口的，骆驼毛的，还没用过，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
张娜没理他。
他尴尬的咳了咳，来到我们对面坐下，紧张的不行。
“张家的那个项目，你得还给张小姐”，我看着他。
他赶紧点头，“还！我还！……娜娜！不！张总，明天我们就签合同！……那块地皮我也不要了，你自己来开发，要是资金不够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不要利息的！”
张娜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看了看张娜。
她轻轻出了口气，冲我点了点头。
我点点头，接着说道，“还有张先生的事……”
“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孙大发赶紧说，“我那天是想教训那个泰国人，没想到那些小子们手太黑，直接就把人砍死了。他们不认识老张，见他们在一起，就一起给砍了……我真的没想杀老张啊……”
“你没想杀我爸？那我爸为什么死了？”，张娜怒问，“你不下令，那些人会去砍人吗？”
“我……”，孙大发无奈，“我真的没让他们杀人……”
“张先生是因为你而死”，我看着他，“明天签完合同，你就去自首，至于杀人那几个人，你也得交出来。有问题么？”
“我……”
“你同意的话，或许还能活”，灵灵盯着他，“要是不同意，你肯定活不了的。”
孙大发把心一横，伸出一个手指，“一个亿！我给你们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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