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玉的安慰,我一言不发。
但我发现,在他紧紧抱住我的时候,我也并没有那么排斥他接近我。
过了一会,盛玉见我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我放下。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盛玉已经离开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色的副卡,和那辆玛莎的车钥匙。
那卡是可透支卡,额度是多少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不低。
我想了想,还是把卡收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找到盛玉,把这张卡拍到他脸上,说老娘不欠你这个情。
但现在我不会这样做,我会把卡收起来,平常不一定要使用,但万一哪天我需要用它来救命,我就会用。
如果我哪天昏倒在大街上,有人把我送到医院,需要钱救命,而我身无分文,难道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不动用盛玉给我的卡吗?
如果我真是那样做了,那就不是有气节,而是愚蠢。
至于那辆玛莎,我也准备先自己用。
原因很简单,如果我不拿着,那盛玉就会给李若诗用。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都不想让李若诗和盛玉走得太近。
盛玉太过耀眼了,任何和他接触的女性,都会被他的光芒所吸引的。
李若诗当然也不例外,一个年轻漂亮的实习生,不可能经受得起身边多金而又帅气的老板的强烈吸引。
但盛玉不适合李若诗,那不是她可以驾驭得了的男人。
别说是驾驭了,恐怕要想跟上脚步都很难。
如果李若诗继续痴迷于盛玉,最后的结果一定会很惨。
从私心来说,盛玉把我害成这样,他凭什么继续祸害我年轻漂亮的表妹?
他可以招惹任何莺莺燕燕,但我不能让他碰李若诗。就算是李若诗主动想让他碰也不行。
洗漱完毕,我热了一杯牛奶,把盛玉买的巧克力饼干拿出来蘸着牛奶当早餐。
吃完后,我开车来到育英小学门口,远远地站着看进进出出的孩子。
等了一会,盛玉的黑色宾利驶过来了。
穿着蓝色小西服的诚诚被盛玉从车上抱下来,亲手交给迎出来的老师。
诚诚进校门之前,转身看了盛玉一眼,向他挥了挥手。
我好想走过去和诚诚打招呼,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怕会让诚诚在同学面前更加自卑。
他已经有孤独症了,我不想再让我的孩子有任何的压力,加重他的病情。
诚诚进了学校门,我站在原地盯着校门看了很久,这才离开。
开车来到墓园,太阳很大,我歇了几次,这才走到爸爸墓前。
我刚到不久,就有管理人员冲了过来,“你要干什么?”
“我来看看我爸。”我指着墓碑说。
“哦,你是亲属?那怎么没见过你来祭拜?”管理人员一脸怀疑。
“我这两年没在家,所以没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管理人员又问。
我心里有些躁气升起,公墓还要查身份证?
“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我都说了这是我爸的墓。”我有些不客气地说。
“我们领导交待过,这个墓是重点墓,一定要看好,不然出了问题我们领导都负不起责任。”那管理员说。
“重点墓?”我听不太懂。
“之前管理这里的一个同事,就是因为这个墓被人泼了狗血,当天就被辞退了。我来后我们领导就一直交待,说一定要看好这个墓,不然我的工作就没了。”管理人员道。
我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我叫徐芸,这里埋葬的真的是我的亲爸。我可以给你看身份证。”
“那位每个月都来的开宾利的大老板是你什么人啊?你家亲戚吧?他长得可真帅,只是不太理人。”管理人员道。
“他每个月都来?”
“对啊,我们领导陪着他来的,估计就是来看这墓有没有被破坏吧。我们现在都盯着的,不会再有以前那种泼狗血的事发生的。”管理人员说。
我点了点头,“你去吧,我想单独陪我爸呆会。”
“行,那有事你叫我。”
“好,谢谢你了。我刚才态度有点不好,不好意思。”
“没事的。”
管理人员笑笑,走开了。
我把花放在爸爸墓前,“爸,我来看你了。这两年我身陷囹圄,不能来看你,对不起。”
我靠在我爸的墓碑前,开始絮絮叨叨和他说话。就像昨晚盛玉坐在椅子上,对我说话一样。
阳光很好,就是风有些大,不时传来松涛声。
我呆了一个多小时,把想和爸爸说的话都说了,这才站起身来,准备回了。
回到车上,感觉倦意又袭来,索性把车窗打开一些透气,然后躺在椅子上睡觉。
但车里太热了,睡了没一会就受不了,但又不敢开冷气。
勉强把车开回家里,倒在床上继续睡。
一直睡到下午,然后生生被饿醒。
那天买的面条还有一点,我起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鸡蛋面,坐在桌上慢慢地吃。
刚把面条吃完,手机响了,是盛玉打来的。
我不想接,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厨房刷碗。
回来后看到他给我发了一条微信:下午我有事,你去接一下诚诚放学。
接孩子放学,我当然是乐意的。
可是我这副鬼样子,会不会让诚诚被他的同学们嘲笑。
但我又太想和孩子亲近了,还是决定去接孩子。
然后我准备给自己再撸一个妆,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一些。
再把洛佳送给我的名牌衣服给换上,精心打扮了一番。
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除还是瘦之外,感觉形象还过得去,至少是不会吓到人了。
这才开车出门,来到学校附近。
结果因为心情太激动了,结果来早了,又只能坐在车里枯等。
等了约半个小时,我突然看到盛玉那辆宾利驶了过来,停在离我不远处。
车上的人应该也看到我开的这辆车,打开车门下车,向我小跑过来,正是李若诗。
李若诗照例是穿着职业装,身材高挑,妆容精致,靓丽得像一朵盛开在春天的花朵。
既然她都看到我了,我也只好摇下车窗,冲她挥手。
“姐,你怎么来了?”
一听她这话我就有些不爽,诚诚是我儿子,我来接她放学天经地义,我怎么就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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