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潇霆彻底被我这话惊住,他应该是想不到我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他之前一直做些让我丢人的事,就是因为他知道我的家庭是特别爱面子的家庭。
因为爱面子,因为要自尊,所以他做的那些事才能伤到我。
但现在他发现这一前提消失,我不要脸了,我只要给钱就让上,和其他那些卖肉的没什么区别。
这显然让他有些不适应,因为他设计的游戏前提没有了。
比如说你要扮鬼去吓一个人,前提是这个人要活着,因为对鬼的恐惧,才会被吓住。
如果这个人已经死了,你扮鬼吓他就毫无意义了。
而盛潇霆辱我的前提,是我要自尊,要面子。
因为我要这些东西,所以我就会反抗。
但我反抗不过,他就获得了猫抓老鼠的快乐。
所以他潜意识里,既然我顺从他,又希望我能适当地反抗。
只有我反抗,他才能更深刻地体会掌控一切带来的乐趣。
可我现在不反抗了,他一抓就中,完全失去了乐趣。
这显然不符合他的计划,他的应该是一步一步要把我虐到崩溃的。
结果我还没崩溃,我就放弃抵抗了,只要给钱,欢迎来搞。
他连续几耳光扇在我脸上,“下贱,无耻!”
我冷笑,“要说无耻,谁能比得上你盛潇霆!又想上又不愿给钱!只想利用身体优势强要!”
他暴怒之下,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俯下身来,堵住了我的嘴,开始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本来还想说些把‘价钱谈好才脱’之类的话来恶心他,结果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我很快被他剥到只剩下贴身内衣,他的吻也开始由上而下转移。
我身上烧还没有完全退,全身还在发烫。
可他的唇更烫。
我脑子也有些迷糊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在他扯掉我身上最后的束缚后,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然后又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抽我耳光,眼睛赤红,“下贱!”
我全身发软,脑子也不太清醒,根本无力反抗了。
他突然起身,穿上自己的衬衫,转身走开了。
然后我听到了下楼的声音。
再然后就听到汽车的声音,他竟然走了?
难道他其实不行,还是和姚远一样,喜欢的是男人?
对了,姚远就是他走狗,他们的取向一样,一点也不奇怪。
没准姚远给他当走狗,也当男宠,供他取乐。
想到这里,我一阵恶心。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他对我肆虐的时候,分明是有冲动的,那样的冲动姚远从来也没有。
所以虽然我结婚几年了,但其实我从没有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盛潇霆这种行为给我带来的冲击,让我感到害怕和羞耻。
我起身穿好衣服,勉强爬起来给自己拿了一瓶水。
三楼没有饮水机,只有角落里的冷藏柜里有瓶装水。
盛潇霆平时也不喝热茶,他只喝酒和冰水。
这么坏的生活习惯,为什么他的胃还不烂掉,他还不快点死。
我吃完药后继续躺下。
退烧药让人嗜睡,我很快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烧退得差不多了。
但并发症来了,喉咙发痒想咳嗽,非常难受。
房间里盛潇霆留下的酒味散得差不多了,但他遗留在我身上的味道还在。
卧室里没有人,他应该是一宿未归。
他去哪儿了?
八成是在我身上把火给撩起来了,但又觉得我脏我贱,他出去找别人败火去了。
也可能是觉得我生着病,强上我太晦气,所以找个健康的更好。
我去浴室冲了一下,把身上的汗味冲去,让自己清爽一些。
也真是讽刺,盛潇霆不让人碰他的洗浴间,但我这个被他捏在手里的蝼蚁已经是第二次使用他的洗浴间了。
但为了不再激动他,洗完后还是认真打扫了一遍,确定没有一点点污渍和一根毛发。
这时保姆到楼梯口来叫我,让我下去吃早餐。
盛潇霆家的保姆生活是真好,早餐有粥有煎蛋,甚至还有牛奶和咖啡。
我胃口不好,咳嗽严重,吃了一点就不想吃了。
刚吃完早餐不久,钟玮医生过来复诊了。
量过体温后,他说不需要输液了,吃点药就行。
然后就是要多喝温水,叮嘱我不要再喝冰水和吃冷的东西了。
午饭过后,我想离开了,我想去看看爸爸。
中秋临近了,盛潇霆的公司应该会有聚餐之类的活动,我计划在那时候把妈妈和孩子送到外地去。
本来是想提前把爸爸转院,但担心会引起盛潇霆的怀疑,所以我决定爸爸也在中秋那天秘密转院。
只要我的家人摆脱盛潇霆的控制,我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他的主要目标是我,就算是后来发现我家人不见了,他应该也不会去追查。
而且只有我家人安全转移,我就想办法和他同归于尽,不让他有伤害我家人机会。
一看我要离开,两个保姆姐姐就很紧张。
因为盛潇霆说过,如果我擅自离开,就要打断她们的腿。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打电话给盛潇霆,问他放不放我走。
结果他根本不接听,怎么打也不接听。
为了不连累两个保姆姐姐,我只好继续呆在念唯居。
结果晚上盛潇霆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没有回来。
第二天以为他要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
盛潇霆突然就神奇地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不回家,也不找我。
我甚至一度怀疑,他那天喝完酒出去后撞车死在哪里了。
他这么恶贯满盈的人,暴尸街头是最好的结局。
本来还担心我在生病期间他会变本加厉地欺负我,结果我感冒快好了,他也没有出现。
难道真的是死了?那真是上天开眼了!
他要真是死了,那我就不用把我妈妈和儿子转移走了。
等爸爸醒过来,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了。
第三天早上,我给林子帆打了电话。
“子帆,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你是指哪方面的消息?”林子帆问我。
“就是那个……盛世集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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