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从上京发出的急信传到凤阳县十里村,骑马的人十万火急。
“驾!驾!”
传信人骑马到十里村,在谢家老宅门前停下,“密报!定国公!上京出事了!”
定国公匆匆走出来,谢砚面带忧虑,抿着嘴紧随其后,众人都提心吊胆的。
“长公主出什么事了!”定国公脸色铁青,急切的问。
传信人跪在地上,双手托举起一封信,“定国公,这是姬世子派属下传来的密信。”
定国公紧张的打开信封,粗糙的大手有点哆嗦,谢砚也上前凑近他,信上仅十八个字。
陛下病重,长公主被囚,五皇子逼宫造反,速归!
定国公震惊的攥紧信封,脸色暴怒,冷声命令道:“备马!我要回京!”
谢安追出来,“爹!”
定国公骑上马,回头叮嘱道:“安儿,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是!爹放心去!”谢安心跳如鼓,“一切小心!”
谢砚也吩咐侍卫备马,匆匆与宋千澜叮嘱几句。
“等我来接你,在这之前,哪里也别去,待在十里村,我派暗卫暗中护着你们,照顾好孩子和自己。”
宋千澜担忧道:“好!你万事小心!”
谢砚来不及与她多说,骑上快马跟上定国公,谢家众人目送他们离去,谢老夫人本就病着,一听说上京有人造反,吓的加重病情,躺在床上起不来。
“老三不会有事吧!这可是造反啊!”
大夫人二夫人安慰她。
“不会有事的,小叔子是手握大权的镇国大将军,大大小小的仗都打过来了,岂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五皇子可比较的!”
定国公和谢砚走后,谢家的大门被关上,所有人都不出门,家中每日的采买有嬷嬷去办,谢安每天晚上都会安排下人围着宅子巡逻一圈。
定国公和谢砚走后,林朝颜仿佛解了封印,对日夜盯着她的侍卫也不再厌烦,有时还主动靠近与他说话,侍卫不明所以,当个透明人不搭理她。
连续两天后,当晚,侍卫不明不白的昏迷了,林朝颜冷笑一声,这个侍卫也够坚持的,正常人,闻了她特制的迷药一会儿就昏迷,他却让她费了两天时间。
林朝颜打开门,径直往谢安房间走去,本来,她还想着与他好好相处,他却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对他客气。
门口,侍卫拦住她,“林姑娘,请回去!”
林朝颜心底怒火翻涌,就是这个人,一次次拦住她,羞辱她,林朝颜手中的粉沫一撒,侍卫吸入大量粉沫,呛的咳嗽几声,晕过去。
林朝颜刚想进屋,暗卫从屋顶跳下,一刀砍她肩上,“啊!”
林朝颜捂着受伤的肩膀疼的失声尖叫,谢安听见声音,打开门,厌恶的盯着林朝颜。“你怎么在这儿?”
谢安看向地上昏迷的侍卫,冷声质问她,“是你干的!”
林朝颜瞪着他,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是又如何!谁让你天天让他拦着我!我是你夫人,府上的人却都叫我林姑娘,谢安,他们所有人都在贬低我,你面上好看吗!”
谢安眉心紧皱,“是你自己自甘堕落,与旁人无关,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夫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林朝颜气疯了,怒吼道:
“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会无关!你想娶谁?王秋娘吗?一个低贱的农女!她配吗!”
谢安不想与她废话,吩咐暗卫,“把她关在屋里,不许让她再出门!”
暗卫拖拽着她回屋,林朝颜发疯的乱吼乱叫,吵醒刚睡着的宋千澜,夭夭也被吵醒,宋千澜赶紧拍拍她,哄着她接着睡觉。
宋千澜悄悄下床,唤云雾,“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云雾上前禀报,“夫人,林姑娘迷晕了侍卫,想闯进安少爷房间,被安少爷关在屋里。”
宋千澜惊讶,“林朝颜真是个疯子,不会真想霸王硬上弓吧!”
宋千澜坐床上,轻轻拍着夭夭,心里不由得担心夫君,不知道上京什么情况。
此时,上京的城门口被五皇子的舅舅带兵堵死,来来往往的人需要仔细检查过后,才放行。
定国公和谢砚一路疾奔,在两天前到达上京,因不知道城里什么情况,定国公不敢带兵冒然硬闯。
万一陛下和长公主被五皇子和德妃娘娘拿来当人质怎么办?他不敢冒这个险,先派人进城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定国公想找安阳侯和宋丞相商议一下,姬无遇和顾清秋骑马赶来,阻止他。
“安阳侯和宋丞相都已经归顺五皇子了!”
“什么!”定国公和谢砚双双震惊,“不可能!”
两人同朝当官多年,定国公对宋丞相还是很了解的,抛开人品不谈,单论当官,宋丞相忠君忧国,在朝堂上,对不公之事一向直言不讳,为百姓谋福利,打死定国公也不相信,宋丞相会归顺一无是处的五皇子。
“宋丞相一定是有苦衷的!我不信他会叛变!不信!”
定国公的声音铿锵有力。
若说安阳侯归顺,定国公半信半疑,安阳侯以前就支持三皇子,还为他训练过私兵,难保不会再次倒戈相向。
姬无遇道:
“听说,宫里多了个道士,这个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骗的陛下亲自取出三滴心头血,取出血后,陛下就昏迷至今。”
谢砚脸色阴沉,“有陛下的消息吗?他身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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